算起来爷爷已经走了有24年了,
1994.12.27那一天永远的离开了我们。
今天突然间因为一句话,
突然间非常的想念他,
也由着这份沉重,
任记忆闸门不断打开,
任泪水夺眶而出,
湿了面庞,
我害怕我的记忆中与爷爷相关的日子会越来越淡,
因为已经淡到的记不起来他的模样了,
只记得他很弯的背,
和尚看得出年轻时健硕的身材。
我想,
在这个安静的夜晚,
记录下来,
慢慢回想。
爷爷,陈礼卿。
家乡的人都爱称呼他老营长。
从名字可以看得出,
是寄予厚望的,
是想以后是个做官的。
是,
爷爷是黄浦军校的学生,
带过兵解放一个小县城,
娶了我很漂亮的奶奶,
但很早即过世了,
因为一些问题被劳动改造到了新疆,
正常之后,
成了退休工人,
从每个月几十的工资,
一直领到走时的一百七十多。
因为多数的工资都是我给他代领,
还曾丢过一次,
受的责罚,
忘了。
爷爷走后,
会再发几个月的工资,
每次去领的时候,
那两公里的路,
显得无比漫长,
我总是哭红了双眼。
从最初的无法接受,
到最后认清事实,
才真的明白,
爷爷走了,
我,
再也无法见到他。
爷爷也爱学习,
很小就教我们英文,
可为何我印象一点也不深呢?
爷爷走时留下了一个大红鹰的小笔记本,
我当时留下了,
可因为字迹过草,
一直没有来得及看,
却在有一天被我弄丢了,
从此再也无法知道他写了什么,
懊悔,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