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路边那个人为什么哭了?
宝贝,因为他看到了未来。
我们谁也猜不到这是幸福的泪花,还是后悔的,只有他自己知道。所以,那不叫哭,而叫领悟。
——题记
2013年9月3日,我正式从北京西站出发,开始向我梦寐已久的大学迈进。也许这是一个新的天地,注定是一切的起点,一切都是新的开始。也许正是因为是新的开始,眼泪在告别我有几年后,又开始悄悄地酝酿,等待着有一天在这片新的天地,为某一个埋藏已久的种子供给水分。然后伴随着那失哑的哭声,唤醒、成长。
依稀记得,有人曾问过我泪水是什么味道。
也仍记得,我给予的答复是,不知道。
我承认,“不知道”是个敷衍的回复。因为在那个时候,泪有点甜有点咸的歌曲早已烂熟于心,又怎么能够说不知道呢?
如果有人问泪水是什么味道,用简单的物理性质来回答又怎能诠释泪水味道的真正含义呢?
有朋友说,泪水是无色无味的解药。它能够减轻心理上的负担,驱散积压已久的负能量。当悲伤或者压力较大的时候,用眼泪在脸颊上画一条弧线,沿着嘴角流入口中,细细地咀嚼,或是慢慢的饮下。此刻内心的感受便是泪水的味道。
其实没错。正如我们现在的很多人都不再相信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一样,太多的假象蒙蔽着我们的双眼。我们又何必相信眼泪的味道就是我们用味觉感受到的呢。既然味觉的感受并不是泪水的真实味道,倒不如换一个角度去品味或是定义,那就是酝酿泪水的感受和情感。
酝酿泪水的方式有很多种,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不同,自然对泪水味道的理解也就会大相径庭。它或许是青春路上的迷茫,或者是奋斗路上的孤独,或者是别人误会时的委屈,亦或是失恋时的伤心。所以,我们无需再问他人。其实你自己是知道的,并且只有你才会知道。你不说,别人不懂;有时即便是你说了,别人也未必会感同身受。他们感受到的不过是他们自己在过往中寻到的与你此刻相似的感触。
就我个人而言,泪水是我的宝藏。蕴藏着我的经历,是我最真实的五味瓶。我会感谢它,感谢它无论多少次从眼眶中悄悄溢出,都能够给我带来另一种体验,并且很清晰的寄存在瓶中,没有逃逸,也没有混杂。如果在这个时候说泪水有海的胸襟,像海一样海纳百川也不足为过。毕竟它就在那里,停留在你的脸颊上,流淌在你的心里,寄住在你的记忆里。
火车一路,我也想了一路。似乎泪水的味道无论怎样去定义,都难寻得它的本质。渐渐地也就把它划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一类。然而这并没有让我终止去探寻的步伐,因为在我的理解里,它不可能是这样的简单。
第一步踏进大学校园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在父亲的陪伴下,完成了报到前简单的几项程序。也就是在这一天,本应该笑着进入大学的这一天的晚上,我却一个人默默地在路上掉下了眼泪。泪水划过脸颊,流进嘴里,那甜中带咸的味道似乎在强烈的告诉我,眼泪就是这般,根本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环境,对于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我来说,充满着太多的未知和恐惧。透过泪水的世界,模糊不清,极大的增加了我对这个城市的恐惧感。
一个人默默地坐在陌生的一角,想要极力的去制止那不争气的泪水,才发现透过泪水影射在眼中的不再是现在的世界,而是未来的我在某个地方穿梭的身影。
我想,也许泪水是一面镜子。它的出现是因为当下,映出的却是未来。我也曾不断地询问自己泪水的味道究竟是怎样的。细细想来,就如是在未来的某个时刻,亲自问问自己:我领悟到了什么,是幸福,还是后悔?然后再在最后加上一个词: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