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中心医院是提篮桥一家三甲级地段医院,这里白天看病的病人很多,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实习生小严是一名刚毕业的医学院学生,来到医院工作的三个月里,小严都负责做一些开药配单的工作,虽然还挺简单的,但一个礼拜要上三天夜班非常熬人。
在这间医院里所有人都像傀儡一般无休止的拼命忙碌着,不管谁看见谁除了工作上的交集,其他时候都摆着一副冰冷的面孔。今天又轮到了小严值夜班,晚上十点钟的红中心除了一楼大厅还有一两个病人挂点滴之外已经没什么人了,高层病房的走廊也已经一团黑。
小严一人待在七楼一间狭窄昏暗的值班室里,陈旧的天花板上装了一把残旧的电风扇和一盏老旧的日光橙灯泡,一张办公桌一把木椅离门的距离很近,犯了困的小严拿块毛巾盖在办公桌上趴着打起了瞌睡,突然小严感到浑身瑟瑟发抖。
抬头一看时钟已经是午夜12:55分了。
“这扇破门一天到晚漏风,这破医院也不知道修一下。”
小严边揉眼睛一边埋怨道。
原来是值班室的门被走廊里飘来的风给吹开了一条缝。小严想喝一口热水,但看了看茶水杯里已经没有水了。于是他不假思索的拿起茶杯走了出去。
走廊的灯十分昏暗,有时病房里还会传出一些病人起床解手的声音,茶水间在值班室走廊另一头的拐角处里,小严慢慢拧开热水壶的笼头已经没有水了。这时的小严有些生气了,他又迅速的转身朝楼下6楼茶水间走去,因为楼梯口的灯坏了,黑的根本摸不着北,外面冷风又呼啸得袭来。小严不得不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的沿着扶梯一步一步的开始冒险摸黑。
抵抗着内心对黑暗的恐惧心理,小严不停的打着哆嗦硬是下到了6楼的走廊。只见6层的走道里灯光比7楼还要暗了不少,小严打开手机灯光来照明。
“我噻,已经凌晨1:14分了啊。”
终于倒满了一杯热腾腾的开水,满足的小严握着保温杯准备返回值班室。
“呜呜呜呜哼...”
正在此时,不知从哪传来一阵阴森的哀怨声。紧接着又隐约听到了脚步声,虽然声音很远但小严感受到周围冻结的空气中飘散着一股鬼魅的邪气。于是小严回头朝走廊里张望,眼前的一幕使他神色大变。一扇病房的门打开着,走廊里有个黑乎乎的背影,那微弱的肩膀一摇一晃的朝电梯的方向缓慢前进。小严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605病房走出来的李阿婆。因为605只住着她一个人。李阿婆是上个月住院的肺癌晚期病患,因为阿婆没有子女,刚住院时小严还帮过阿婆不少忙。
因为其他病人都睡了,再加上楼道里气氛有些诡异,小严没有叫住她只是悄悄地跟在李阿婆后面观察,想看看她这么晚了到底去哪里。走廊转角处就是电梯了,小严躲在转角偷偷的瞄了一眼。从侧面看去李阿婆站在电梯口露出一般苍白如纸的半张脸,半边嘴唇还留着血滴,更让人惶恐不安的是李阿婆身上穿的不是医院病服,而是一件 .. 白色寿衣 ..!!
“吱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