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有暖伴寒,无论什么模样,且随着时光的微风但来无妨。
日子总爱在不经意间流淌着,判若山间小溪。哪怕没有午后放牛娃的涉足,也不被跃巢而出去觅食的鸟儿造访,风雨中昼夜里依旧静静淌。
早起时还没觉得冷,等打点好一切走出门的那刹,外面竟然起了风,虽然天空不见得怎么晦暗,但是初春特有的寒冻让我不自觉地紧了紧领口阻挡这风的侵袭。瞬间冷了兴致,连带脚下的步子似乎也缓了。这风拂来,凛了面儿,给人以这般体会—老大的人做得破事儿尽教人心烦,堵得慌!好歹昨个儿暖了一晌,今天咋就这般模样?
老柳落魄,有的枝头竟是还抹着苍凉。不过大多好歹起了新芽,一粒一粒的青色,在枝条上泛着青涩。想来是今早这风作了祟,她趟过一遭隆冬寒了心,如今春来,有暖相逢,动了心却又没能完全化了开。心底想着是没能悟透,念头还未通达,所以有了此刻这般光景。梢头的巢孤零零,和这身形佝偻的老柳登了对。枝头上的鸟儿叫得有些意外的轻快,上上下下跳的欢。
思绪及此,我是不愿去埋怨这天的,虽然有风袭来脸冰凉,却又伴雨飘落岁沧桑。想来,这风的心底是生了向往,却又伴着无奈,所以矛盾成了今晨门外的这般场景。这天气总像极了人的脾气应了人们的心情,变幻莫测,写意人生。
若不盛开,幽香何来?倘不吐露,何有葱翠?风来,不惧,大不了残破飘零;雨落,何畏,不在乎跌入红尘。及此,人生不过花期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