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编辑:花期
刚刚还觉丝丝困意,却因刚更了几天的简文又被几位知心简友关注与点赞,一种久违的期待而又一直存在的认可和欢悦感如潮水般涌向心头,昨日下午网络故障那一段,那种惆怅与焦躁,随之伴来的坐卧不安,妻子在一旁都看不下去了,连连指责是强迫症又来作怪,好在后来系统终于恢复了。自己就是太在意了,粉丝数量天天要查看好多次,每一个增长都会令自己欢愉的不得了,比自持股的涨停还要心动,犹视若元宝一般。
妻已入睡,我不由得轻轻起身来到窗前,床与窗之间是一处几平方封闭的阳台,三面是窗,纱窗占了二分之一的幅度,虽有底墙但也还通透,妻子特意用两拼纱布作了隔帘,将阳台与卧室一分为二,一来是让楼与楼之间保持应有的隐私,二来是喜欢那种独立阳台的构设,每每在此间盘膝坐坐,借着台灯的柔光读读书,品品茶,拾得片许禅境,一天的疲惫竟也缓解不少。小区多是老楼房,前后楼间距很近,每逢傍晚时分,锅碗瓢盆的碰撞声此起彼伏,我戏称作人间交响乐,习惯了,便不以为然,久而久之,也觉得这声音才是真正的人间烟火气。随着夜渐渐静下来了,锅碗交响乐归于尾声,但时不时的碰撞声也略显乍耳,此时不知谁家小孩子忽高忽低的娇嗔声却犹如在耳边,甚是醒神,我赶紧伸手将纱窗往里拽拽,收些口,免得太吵杂。
杭州的此刻正值金秋,白日里阳光还是有些另人叫苦不迭,今年的热情较往年要隆重而持久,保持在32度左右,妻子刚从北方来这不久,总是低声地抱怨着,此时我也只能应和着埋怨这日头的不懂时令,但夜是惬意的,天空少有的晴好,月儿虽不那么明艳,却也别有一番婀娜,清风暗拂纱帐,皎皎月光下凭添几分诗情,又恰值六朝古都的宋韵杭城,叫人不得不浮想翩翩。有时常在想,像白居易、苏轼、欧阳修这些名人大士,当年是不是也有此情此景,是否也在忆古思今,如此感慨,油然间,也定会略过一股与名流大夫失之交臂的失意。明月仍是当年,物是人非。
此刻愈发的清醒了,但头脑中有千万条思绪,像蚁虫般在头脑里婉婉蜒蜒而又缓缓的蠕动着,又似影幕般在心头一帧帧掠过。
回想走这么多年,大学毕业就到了部队,无论在部队还是在地方,虽然自己一直从事的都是与文字有关的工作,总结汇报、经验事迹般的文字写得不少,估算起来起码有上千万字,起早贪黑赶班是常事,领导们的修正提点也都认真记录下来,对自己后来的成长的确有了帮助,在这般打磨中,文体运用、词藻雕琢上自然都积攒下来不少实功夫,也不乏有让自己觉得精致的例子,但总是觉得有种被“标签”的感觉,每每身边的领导和同事逢人就讲某某是中文系科班出身,材料写的好,是“笔杆子”云云,而此时我就越觉无语,不只是不自信,而是觉得这种机关的公公文写得再多也不过是“八股”式的格式类运用,反映的并不都是自己的思想,而往往是工作的需要,有时就会觉得在写命题作文,那是低年级学生才会做的事,以致后来在读到的一篇《请别叫我笔杆子》的文章时就特别有共鸣。
其实,在内心深入,自己还是有梦和情怀的,姑且叫作“作家”梦或者是文学情怀吧,还记得上初中的时候,学校虽在镇上,上世纪九十年代条件或许都是那样,村镇的孩子上学主要就是靠课本,没有什么课外的阅读资料,文学的起蒙就是语文课本,作文也是“杂文”,能想到啥就写啥,最多加些比喻修辞的固定要求而已。那个时候,武侠小说与录像磁带一样正赶上盛行,一般镇上会开一两家音像店,里面会有各种武侠及言情小说出租,记得一本几块钱,到期就还。当时同桌的哥哥恰好开了一家,我为此还动过小心思,刻意与这同学交好,为了就是放学时能够多去书店瞧一瞧,当然后来我们相处还是挺好的,但也因此耽搁了一两年的学业,这是后话了。武侠小说在当时对男孩子来说是有着巨大诱惑力的,就像现在的网络游戏一般,像金庸的“飞雪连天射白鹿”的八字作品口诀,就是当初记忆。记得第一次看的武侠小说,时间太久想不起确切的名字了,但类似天龙八部,主要讲主人公如何从平凡的小角色经过种种奇遇成为顶天立地大侠的故事,上中下三本,是哥哥们借来的,当时自己还小,休息日白天家人外出干活,父母留自己看家,也让在家学习,家人走后我就卧趴在坑边,脸朝向院子,时不时就要抬起头看看有人回来没有,一旦发现有人就迅速的将书藏入身边的炕柜里,为此环节还刻意练习好几次,为的就是万无一失。书中武侠的情节写得太好了,引人入醉入戏,到了有些关键的剧段还要反复连看几遍,为了是能够仔细体味其中的感觉,书中主人公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乃至心绪烦恼都丝丝牵动心弦,自己整个人也变得忽抑郁忽开怀大笑,现在想起来是真痴了。多年后回想起那时的情形,都时时自叹做事不如那种劲头。
还清晰记得,自己第一次投稿也在初中的时候,具体投到哪个杂志社记得不太清楚了,但自己是绝对认真的,用格子的那种信纸反复写了好几天,之后从班里同学订的《故事会》中找的一个投稿地址,写的应该是一篇短故事,当时自己觉得写的挺好的,也用心了,也会自我安慰一下,想即使投不上的话,或多或少认为编辑看了起码会给指点指点,自己再努力,久而久之就成了,信心还是很足了,为此也暗暗地兴奋了好一阵子,就想像着自己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直到那封信注定杳无音信,也浇灭了一颗满怀着文学梦的心。现在也会想,假如当时接到信的编辑能够给个回复,或许会成就那颗文学梦。
许多年来,尤其是离开部队之后,有了更多的空暇时间,也想让名不符实的文学梦兑现,曾经也看过起点中文网、晋江等平台,但后来因各种评论淡化了兴趣,直到去年初,疫情期间偶然发现简书这个平台,看着适合自己,理念与运作都属于大众化的,不像某些平台到处都充斥着利益和资本的气味,让人喘不过气,也无法平静地处身其中,便注册了账户,写了处女稿,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也没再更新,自己其实是无法谅解自己的,主观原因就是惰性,拖延。前几日,偶然又与简书相遇,惊讶的发现,去年初的那篇不成形的文稿,竟然有近500的阅读量,我突然感到好愧疚,确切讲应该是一种深深的负债感,又虚度了一年的时光,梦想还能经得住多少耽搁与等待?
国庆假期间这几天里,我重新鼓起勇气,并强迫自己加入百日更的计划,到今天为止已经第三天了,虽然与那些笔耕不缀的简友们相比不值一提,但对我个人而言,已经走出了坚实的三步,这几天众多热心简友的关注,平台管理者的关心,让我更加坚定了前行的步伐,我相信,有梦想就有希望,在简书这个包容与宽泛的成长空间里,我们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那片色彩天空,都有属于自己的星辰大海。
窗处稀稀里里撒布的星儿,忽而闪烁,忽而迷离,徐徐缓过的夜行班机,如流星般划过天穹,似此夜大自然赠与有缘人的愿许,那些还在旅程的人儿此时是否在观赏夜景下的大地,抑或思念远方的亲友,还是因日间的事务而思索,无语而静谧,一切都在期与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