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写诗
等一个机会
参加另一个诗人的葬礼
和多少无关的人一起
沉默掩饰悲伤
以一个学来的姿势
听见一个声音
肆无忌惮的喧哗
凭借被默许的权利
从我空空的耳朵里穿行
山崩海啸
声声，让人感到自己的渺小
那个讲话的人，也许在
一场婚礼
公司的早会
学校的升旗仪式
也做过这样的事情
无非一堆废话
逝者不能起死
亲者不能怀慰
一个诗人的葬礼
一切无关他的诗句
逝者魂安在
看这荒唐的尘世
困着多少游离的名字
不得不来，不得离去
而他独有这样的权利
——他将任意来去
这是他的葬礼
他比谁都更有脾气
在一个诗人的葬礼上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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