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夕拾2009

《悼祭文----2009》 姥爷的去逝来得太突然了,犹如晴空一声霹雳,痛苦得让我抑制不能呼吸。在青春的日子感受着生死离别,感觉到生死亦大矣。为什么善良的人会匆匆离去啊,天也不遂人愿,我也来不及整理思绪,只好在南国遥望北国的天堂,希望你在天堂能够一路走好。  在我生命中,姥爷是我认识到最为善良最为勤劳的一个人,他的善良与勤劳影响到我的生活方式。在他的生命历程中,感谢他培养了像他一样善良与勤劳的我的母亲,也感谢他用他在私塾学到不太渊博的知识与我对话,我很喜欢与他谈论家乡的历史与私塾文化,也很享受,那时候的围炉夜话的情景至今仍历历在目。  姥爷的一生可以说是饱经沧桑饱经苦难的一生,而他用他的善良宽容和真诚的心赢得了绝大数人的喜欢和敬仰,苦难的历程塑造了他的善良与宽容的品性,这直接影响到我的生命和生活,与人为善这是我从他身上学到的最大财富。当一个人走完他的一生的时候,衡量他人生价值绝不仅仅是他创造的物质财富,而更重要的是他创造的精神财富,还有他的人格和思想,而他的确做到了。我想在几十年乃至几百年以后,他的后人和乡邻,还有曾经认识他的人和他认识的人,都会说这个老人不错,其实这就够了。    正是由于苦难,他用真诚与善良感染他人,他用宽容接纳他人,他用勤奋和勤劳感动天地,他留下片片的情怀,在我的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他生于1938年,可以说一出生就意味苦难,全国性的抗战已经开始,并且战争进行到最艰难最面临生死存亡的时候。再加上小时候兄弟姐妹比较多。据说那时候他的家境还不错,但是我想在面临亡国灭种的时候是一样的要承受灾难。他读了几年私塾,不多,但我想这对他的人生也是很有影响的 ,他的上半生我只能听别人来述说。在解放以前,由于曾家在地方上还是挺有影响的,曾集就是曾氏的集中地的区域,今天仍称这个集市为曾集。解放以后,随着政策和形势的大变,全国性的土地改革开展,一些中农富农面临着被瓜分家产被抄家的危险,而他的家族也不能幸免于难,从此开始流浪的生活,靠别人的接济与施舍过生活,青年的他见证了家境殷实到败坏的全过程。所以青年的他做了倒插门的婚姻。人说少年丧父,中年丧偶,老年丧儿女是人生最悲哀最痛苦的事,没想到他全赶上了,他全经历了,阅尽世间的沧桑,一生不变的是勤劳和善良。  中年的丧偶,在加上养活一大家子,可想他的负担有多重,他仍然而且只能用勤劳来化解,所以行为形成了习惯,习惯决定了性格与命运。小时候我不太了解,当我长大了开始理解他的时候,却一直一直地在外地求学和谋生,与他在一起相处的日子太少了。中年独撑家也不说,文革中还要经常被批斗。可以说一个人没有坚韧的精神是很难承受的,承受生命如此之重。慢慢地随着年纪大了,他本应该是安度晚年的,而他勤劳了一辈子的习惯决定了他继续的勤劳,与自己的儿媳和儿子一样的劳作,而且没有怨言没有抱怨,这还不说,沉重的打击接二连三的到来。他的幺女儿,我的小姨不幸去世,他的小女儿的丈夫,我的姨父也由于交通事故也过世了,作为一个将近七十岁的老人如何经受住这样的折腾,如何再经受如此沉重的打击,身体和精神慢慢的垮掉了,慢慢地我也认识了他的不平凡与高贵。  后来在我上大学的时候,每当我放寒暑假回家的时候,我都会去看他,有时候会接他在我家住几天,然后我最喜欢与他聊聊家乡过去的趣事,与他的对话时是我那时候的最大享受。以后出去工作以后,在外面混江湖,回来也越来越少了。最后一次是在去年的暑假,见到他心里真的很痛,他瘦的不行,背也驼了,腿也弯了,走起路来非常吃力与蹒跚,两年未见竟老得如此颓唐,但他还是那么勤劳,他还在田地里劳作着,劳作着,没想到这一见竟成永别。以后的事就不知道了,我的妈妈瞒着我,直到他去世一个星期以后,我才从老表那里知道他走完了他不平凡的一生,内心伤痛不已,不禁潸然泪下。  他的一生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伟业,没有什么辉煌的功绩,但是他的勤劳和善良构筑了的生命,我想他带给人们都是美好的回忆,那么拥有这样一生的人又有什么遗憾呢?    在我的生命历程中,我的姥爷他是影响我的思想和人格四个最伟大的人物之一,感谢我的太太教给我忠贞不渝,感谢我的爷爷让我学会注重大局与共赢,感谢我的姥爷教会我善良与勤劳,而他们都随着历史的烟云化作了记忆和怀恋,成为我是生命最靓丽的一道道风景线,化作了青云直上天空,天堂的你们都还好吗?                                                        ——2009年底纪念我心目中的姥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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