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六不知怎么小光头突然咳嗽,喘气变重了,以为还是原来的缐样体肥大,于是去五官科配药治疗,但第二天好像又更严重了,周末早上又去看了急诊儿科,又是吃药做雾化,下午两点我们全家照计划送小光头去学校,四点的英语外教课是小光头最爱的课程,风趣又欢乐的气氛让他很开心,我们不想他错过,但小光头咳嗽还未愈,我决定在扬州留守,课后带他去医院继续治疗,他上课时我就在他宿舍里等待,或者在他校园里走走,小光头为我的这个决定异常兴奋。
在学校食堂晚饭后,我们打了出租,去了扬州市东区第一人民医院,我们准备与他一起住在医院附近的宾馆里,方便第二天早上去急诊做雾化,我随身携带了一个行李包,里面有我和小光头的换洗的衣物,有小光头的作业文具盒,一本课外书,一瓶水,我一手从随身小包里掏病历,一手拿着行李,有点应接不暇,小光头一把用小手拿起我的行李包,把包上的长带子直接挂在自己身上,俨然男子汉的样子对我说:妈妈,别管了,让我来!22公斤的小小身躯,背着一个与他体积相差不多的行李包,既滑稽又让人心酸。他一定是等待了很久很久,妈妈此番非行色匆匆,今天会陪伴在他身边吃饭,睡觉,讲故事…
周一早上,我在宿舍等待他中午放学去医院,第一节课他跑回来拉着我的手说:妈妈,我们第二节课下课时喝牛奶吃点心,还会做操…第三节课,又一阵风似的跑进宿舍,告诉我:妈妈,还有一节课很快就吃午饭了,妈妈,你可以坐在我们厕所前面的软凳子上等我…下课十分钟,因为走得太快小脸红扑扑的。五月中旬,校园的阳光和煦温暖,穿过树梢,空气中弥漫着广玉兰的浓郁味道,香而甜,一时感动的有泪水溢出眼眶,时空交错,似曾相似的场景,小时候我的母亲为了方便照顾我,在我们学校的校工厂找了一个工作,做鸡毛掸子,用长长的针线从羽毛的根部穿过,把羽毛串成串,用胶水把成串的羽毛固定在一根木棍子上。那年我上初一,与此时隔着二十多年的光阴,但我对这些工序依然一下子就能想起来,因为我也是在每一个课后一阵小跑的去看望母亲,看母亲忙着手上的活计,和母亲说话,告诉她我们学校大大小小的事情,中午放学后抢着去食堂拿饭盒,和妈妈一起吃饭,哪怕是白米饭就着酱油,都感觉格外好吃,那时妈妈就是我的全世界,我的幸福就是和妈妈在一起…
我们总以为自己一直为孩子在付出,其实这又何尝不是在得到呢,是孩子让我们拥有了一份真,一个纯粹的美好世界。我们是他们全心全意的爱和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