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āsbodh
17世纪吠檀多“不二论”的著名圣贤Saint Samarth Ramdas [1608-1681](马拉地语 Samartha 萨玛斯尊者),他对弟子们口述的开示内容,被结集为一本“灵性”经典,给了弟子们大量的,有关“自我和本性”认知方面的指导和忠告。Dāsbodh(马拉地语)粗略的意思是“给弟子们的指导和忠告”,全书以马拉地语写成,成书于17世纪的1654年。在20世纪,Bhausaheb Maharaj(“Inchegeri Sampradaya”的创立者,也就是Nisargadatta Maharaj尼萨嘎达塔马哈拉奇的师祖)使用过该经典作为他弟子们的课程教材。
"the Bird's Way"
认知有两条路径,分别为“鸟之路”("the Bird's Way")或者蚂蚁之路( "the Ant's way")。冥想和颂咒咏唱是蚂蚁之路。我的上师则创建了最短的路径,通过“思考”(thinking),这就是“鸟之路”。由于缺乏“深入思考”,你变成了最渺小的造物,通过深入思考,你可以变成那“巨大之最”,为什么不呢?假如深入细致思考的“鸟之路”,你走不通,那么你还可以通过冥想,颂咒咏唱,但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你每天都必须去冥想很多小时。然而大多数人并不知道怎么冥想,怎么打坐。他们往往沉浸在二元性里,那样的打坐冥想是永远走不通的。言辞可以切断言辞,念头也能够瞬间切断念头。超越一切言辞的,是你内在,真正的你本身。 ---Ranjit Maharaj (尼萨嘎达塔马哈拉奇的同门师弟)
Dāsbodh
第6章-第4节 了解“梵”
按照“印度教”的阐述,有四个“世代”(Eon),第一世代存续1,728,000年,第二世代存续1,296,000年,第三世代存续864,000年,第四世代存续432,000年。这四个世代加在一起总合为“梵天”主神的“1天”,主神梵天的“1000天”构成主神毗湿奴的“1小时”,主神毗湿奴的“1000小时”构成主神湿婆的“1分钟”,主神湿婆的“1000分钟”构成所有可见幻象背后那(绝对存在的)基础运转能力---“玛雅Maya”的“30秒”。
译者注:
1728000+1296000+864000+432000=4320000年= 梵行1日=4320000年
1梵行日=4320000年
1000梵行日=4320000*1000=4320000000年=毗湿奴1小时
1000毗湿奴小时=4320000000年*1000=4320000000000年=湿婆1分钟
1000湿婆分钟=4320000000000年*1000=4320000000000000年=玛雅30秒
玛雅1秒=432000000000000000/30= 144,000,000,000,000年=1440000亿年
《圣经》启示录7:5-8中,提到了144000这个数字。这里的144,000人代表了那些“站立得住“的人(启示录6:17)。他们有“永恒上帝的印”(启示录7:2),以西结异象中,也提到“有上帝印记的人”(以西结9:6)。他们是上天所喜悦的,因为约翰后来看到他们同羔羊一起在锡安山上(启14:1)。
任何人都明白,这“时间”计算是超出一个普通人理解能力范畴的。除此之外,还表明这些“世代”(Eon)是一次又一次重演的,由此意味着这整体的全部宇宙,是时刻当前“被生灭”的,然而在这所有全部的变化发生期间,唯一始终保持不变的,甚至是在宇宙消亡之后依然存在的东西,它其实也就是宇宙生发之前就存在的东西---那“超梵”。
超梵的属性或者特性是不可能描述的,尝试描述它是无效的,毫无意义的,徒劳的。故而,宣称超梵在任何给定的环境下都是不动的,那也不完全恰当。因为从根本上,就不可能了解它是怎样的情况,可是又必须给它某种表达,赋予它某种概念指向。时间可以表述和测量任何变动变化,或者任何模式下的模式构造,然而当某种东西不可能严格精确的表述,并且是绝对抽象的,先于时间的,那么时间就无法表述它测量它了。即便时间消失了,那存在,它还在忙着处理其它所有一切“可想象”的事情,这超梵是如此抽象,如此不可知,不可表述,所以也就根本不可能描述它具体的“属性或特征”。
我们能知道的,也仅仅限于大致的“时间计算”,我们今天,生活在最后一个“世代”末尾。在未来即将到来的年代里,为了整个社会的“统一稳定”而被“分离割裂”开的各种“类”,“层级和阶级”,将会融合起来,并构造成一个所有“各种,各类,各阶级”混合在一起的“社会”,而且原型人种,原住民族,通过连续不断的混血繁衍,最终很多原型人种,原住民灭绝。
如果某人使用“无上”标准的话,那么,在这世界上是难以真正找到“分层”的。有人说圣毗湿奴是最大的,有人说最大的是圣主湿婆,有人则说是一切可见事物的底层基础,那玛雅Maya,它才是最大的。但不管可见的,可描述的是什么,包括这些圣主和诸神,以及这梦境的营造者玛雅Maya, 都是易坏灭,可坏灭的。在这个分镜头画面上讲,一个普通人是难以找出真正最大最真实的存在了。真正的真实存在,并且是终极真实的存在,那唯有超梵。所有能够被我们知觉体验到的,所有一切可见,都是纯粹的梦幻泡影。在某人的梦境中,可能会看到难以想象的“巨大”,在梦里他想当然的认为,那可能就是这世界里最巨大的东西了,但在他醒来后,他发现他自己错了。最伟大的知识是不必学的,不断的放下后天习来的东西,看清后天学来的都是那“真正智慧博学”的某一“微末部分”,看清那伟大的“本源”知识,它本来就圆满,早就圆满了。
我们习惯于相信,所有可见的事物才是真实的,所谓:“眼见为实”,可重复发生的某种“因果关系”就被视为“规律”。然而“眼见未必为实”,我们会发现,往往是“可见的事物”欺骗了我们。规律也常常会发生“反常”,经过一段“相当长”的时期后,之前一直有效的规律,竟然开始“失效”,它们无法解释一些“新事”,于是一种“新的规律”随后又诞生了。我们忽略了一点,这宇宙真正的奥妙,是不可见,不显现,不可思议的,潜在潜行的。那一切表层现象下面的真正推手,竟然不在我们的感官感知范围内,超出我们的感知视野,也超出了我们的思维和认知范畴之外。我们越来越发现,我们所认知的部分,是那么表浅,是一种“局部表面的现象”。
我们并不真正支配和掌控着宇宙的任何主导规则,事实正相反,我们是被宇宙支持,被支配宇宙的法则所支配的。那真正的宇宙整体秩序是自然而然,又不可名状的,那完全超出我们所能想象的深度。尽管那真正的宇宙底层秩序无处不在,尽管这所有每一件事的发生,都受它推动和支持,然而这“基础的底层秩序”是不可见的,是微妙的,隐匿无形的,人感知不到的。它似乎是无穷小的微细,可又无穷大的遍满宇宙所有一切角度和事物。
这浩瀚宇宙的所有事件是怎么同时同步并行发生的,细节我们不可能了解,我们实际可领悟到的就只有一点:一切可见,可感知到的都是“瞬变”现象,连续的“稍纵即逝”的,就好像一场梦一样。我们不能把看到的,感知体验到的事情当作真实实体性的,它们只是“连续记忆上的连贯同一性观感”,是连续的记忆对比形成的运动轨迹感,与其说我们看到具体实体的事物,不如说,那都只是看到了一连串信息所形成的,表面上稳定的,看似固态性的存在感。它们在底层上是整体流变性的,连续的,持续的在变化着。随着不同的角度,接收到不同的信息。而且,如果没有连续的记忆,我们根本无法理解任何事情在时间先后上,在空间位置上,路径,趋势上的“前后左右”关系,更不可能有时间连贯意义上的“过去,现在,未来”感。
把你的想象力,从那些可见可感知可想象的领域,转到那纯抽象的,不可想象的,完全想象不出来的状态。那可能让你感觉到一片黑暗,无边的虚空,那很快让你觉得恐怖,似乎再停留下去,“我”就要融化消失一样。这种体验,实际上恰好正朝向真正自我。绝对存在的边缘。那内心心底的黑洞,似乎把“我”彻底吞没掉。不过,如果你仔细专注去观察,就会发现,你所有的想法,直觉,选择和判断,都是从这黑暗虚空的底层背景里,突然浮现,突然闯入你的知觉“视野”的。你会领悟到,你不是这些突然闯入,盘旋在知觉视野里的感受,念头,想法和思维,心境,内心对话声,也不是身体上的各种感受,身体形态之外的各种事物。你只是这个时刻当前的主观感知“视野”,一个时刻临场的感知视野,连记忆都是浮现在这个视野里的。这视野是谁的?它当然有一个观察者,这观察者,时刻觉知着这个视野,然而这观察者,它无法被视野给捕捉到。无论视野里出现什么样的想象,概念,名称,它们都是被观察到的,那观察者竟然不能被观察到。这奥妙会进一步触发自我认识朝向最深的,最后的一步。
那终极的,真正的上帝,内在固有“能想象到的”与“不可能想象到的”一切力量,以及可完全表达的全部完型知识。这真正的上帝,这超梵,他充满一切知识和智慧的部分就是所谓本元的“元阳”。他的天生蕴含所有一切力量,赋予任何事物力量的部分就是所谓的本元的“原玛雅”/“元阴”。宇宙中所有一切可见可感知到的力量,那根源就归于这“原玛雅/元阴”。阴阳两者都聚集于那终极真实存在一身,它们并非两个,而只是同一终极真实存在。这终极实在,是控制所有一切事物的本源。玛雅遍满于全部宇宙,这样表述也是事实,尽管它不是完整的全部事实。(译者注:这一表述和中国道家的认知几乎完全一致)
翻译整理:心灯一盏照彻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