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走了以后,两年多
没有人再跟我讲那过去的事情
戊戌年腊月的一天
堂侄新落成的楼房
端坐着我慈眉善目的姑姑
进入五九的官庄,有着微微的暖意
水泥路两侧一眼望不到头的楼房
在悄悄酝酿大年的气息
已经八十三岁高龄的姑姑
说起往事,还是一贯的轻言细语
这个生了我姑姑的村庄,整整一个中午
不说月亮,也不说谷堆和晚风
宽大的阳台上,随风飘过
那些饱尝饥饿的云朵
这是过去的一年,与一村之隔的姑姑
为数不多的一次相聚
那双穿越两个朝代的眼睛日渐模糊
唯老花镜尘封的民国,清新如梦
2019年2月6日(正月初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