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经过的时候,都忍不住要看一下海棠寺。
海棠寺没有海棠,也没有寺,只是一个站名。
第一次知道这个名字,是在公交车上,自动报站语言播出这个名字时,忍不住的抬头向外看,想看看海棠寺究竟在哪里,但两边除了郁郁葱葱的法国梧桐、低矮的商店和民居外,什么也没有。
后来才知道,海棠寺只是一个被叫串音的错误,原本叫海滩寺,据说被一个湖北人tan,tang不分的变成现在这个名字了。当然,原本的寺庙也在很久以前冯玉祥主豫时给拆了,根本无处可寻。唯一的痕迹,附近有条不起眼的小路,叫海滩街,隐约诉说着她曾经的辉煌。
不过我倒是更喜欢现在这个名字,尽管不再有海寺晨钟,也看不见海棠花,可每次经过,总忍不住要看一下那站牌,只为那几个字,似乎要确认它不会突然消失掉。
更莫名其妙的是,我会想起梨,一种郑州本地产的梨。
不是砀山梨。
这种梨子很小,只有砀山梨的一半大,甚至更小。表皮颜色和砀山梨无二,但汁多皮薄,近乎无核,脆甜可口。食用很方便,清水冲洗过后,不用削皮(比延边的苹果梨口味还好),能直接吃到无核状态,因为连核都是脆甜的。
梨是一个朋友赠送的,虽然第一次见面送梨,似乎不妥,不过那几个其貌不扬的梨子,真是回味无穷。朋友说,这个品种的梨已经不多见了,似乎不久也就没有了,毕竟郑州总在拆,人都顾不上,谁还在乎几棵梨树的死活。
三月末的郑州,阳光和煦,咖啡与红茶的香味杂糅,我们坐在石阶上,广场上有小孩在追逐嬉戏,一整个下午时光,沐浴在春风里。
难得好天气。
离开的那天,郑州冷的像冬天,天空中细雨蒙蒙,冷风肆虐,像刀子一般。我从图书馆还书出来,公交车迟迟未到,我知道降温,所以特意穿了件厚外套,可还是在站台处冻得浑身哆嗦,旁边的女士也好不到哪儿去,虽然撑起了伞可以挡风,可都已是裙摆飘飘的季节,这种寒,谁又能受得了?
我快步窜入对面的丹尼斯,买了一小瓶二锅头,然后返回站台处,继续等车。
二锅头也没用,一点儿温度都没有。
四月的第一天,难道老天也在忙着过节?
这种鬼天气!
朋友那天离开郑州,南下广州。
广州应该是温暖的,甚至已经是夏天了。
我在第二天乘车回家,到站后,依然冰冷如昨。
是四月的海棠还是秋海棠?我根本分不清楚。
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深圳的红茶居然比郑州还便宜。
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