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忘了自己的过去,满意自己的现在,漠视自己的未来,你就站在了生活的最高处。
当成功不会让你太高兴,失败不能把你怎么样,平淡不会淹没你时,你就站在了生命的最高处。
当你以微笑的心想到了过去,以希望的心向前看,以宽厚的心向下看,以坦然的心向上看时,你就站在了灵魂的最高处。
——左小祖咒
一顶万年不变的小礼帽,简单的卫衣球鞋,不算特别大的舞台。
短短的十多分钟,左小祖咒就在奇葩大会上聊完了自己奇葩的前半生。
灯光有些亮起,没有太多的掌声,但是马东非常感慨地说:没有请到左小祖咒的《奇葩大会》不是完整的《奇葩大会》。
有这一句话,就足够了。
左小祖咒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或许用“奇葩”两个字形容真的是很恰当。
20多年前,现在的北京朝阳公园还叫“东村”,那里住了一群非常非常穷的无业青年。
他们没钱吃饭,没钱买衣服,被人们驱逐,戏谑,经常光着屁股游走着,还留下一些匪夷所思的裸体艺术创作。
这幅艺术作品叫做“为无名山增高一米”
这样的故事放到今天,只会让人觉得难以置信的可笑。
但是,在那群人中,曾今也有过左小祖咒的身影。
左小祖咒在奇葩大会上并没有像很多有个性的选手一样,很着急的提出自己有别于旁人的观点,他上来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是船民家的儿子”。
他从小在南方渔船上长大,没有在学校受过特别多的正规教育,一双手也没有当渔夫的那股苍劲感,反而是格外的细皮嫩肉。
不帅、不高,却想赚钱、想发财、想自由,少年的愿望总是这么的简单。
“一个穷人他是怎么活下来的,除了编故事,根本没法说清楚。我想发财,如果不发横财,我当时可能就会去抢劫。”
现在的左小祖咒再也不用担心自己会因为贫穷而去抢劫,他火了,还是因为他出了名的跑调唱腔而火的。
世界上唱歌跑调的人这么多,凭什么他就能火?
“我生下来就是个噪音,无聊和荒诞就扎根在童年记忆里。
我是在船上长大的,别人还在小学时我就跟着父母跑船,沿着长江、运河、太湖、巢湖华东这些水系走.
父母干重活儿,我干杂活儿。晚上总有人上船偷东西,运什么偷什么,水面上死人也经常见到,随随便便就死了。”
“我小时候会什么呢,我会喊,嗓门特别大,没人喊得过我。我留下第一个荒诞、无聊的作品,可能就是长江上,一个小孩在对着掉下船的尸体扯着嗓门大喊。”
左小祖咒完全不避讳自己唱歌跑调这个梗,他觉得这就是天赐的,没有什么对与错。
好在,80、90的那个时代,还是能给很多有理想有抱负的人一条出人头地的道路,总归天无绝人之路。
为了生存,左小祖咒去上海倒卖了好一阵子的打口带。
“打口”是什么呢,就是欧美国家(尤其是美国,日本也加入进来)将国内卖不出去的音像制品。
经过特殊加工(就是打口),以废塑料的形式卖到中国,这也是那个时代了解世界音乐为数不多的一个途径。
打口带
“2元的成本,我能买到十元,后来还卖过120元。”
说起这段经历,左小祖咒显得格外的兴致勃勃。确实,这样一笔丰厚的收益在当时看来真的挺厉害的。
“汪峰当年也是在北京西单音像大世界门口卖的打口带的”,高晓松在一旁科普着。
“你们肯定都买过我的货,汪峰是我的客户。”
所有人听到这都笑了,没想到现在很多一线明星曾经也都为生存挣扎过。
其实,左小祖咒真的是一个特别有意思的人。
他从不会伪装,哪怕是上节目也从不避讳谈及自己或好或坏的经历。
他的身上有一股迷之自信,这种自信里又带着真诚,让人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的节奏和思维去思考。
左小祖咒从来就不按常理出牌。有人说他是奇葩,有人说他很荒诞,这些都对,至少左小他自己也承认的。
“到底是我荒诞,还是这个世界就是荒诞的?”
就像文章开头说到的那副艺术作品“为无名山增高一米”一样,左小祖咒他们当时可是费了大力气。
10 个人脱光了按体重大小从下往上叠在一起,一共五层,还特地找测量局的人来量一下子高度,折腾的特别认真。
为此还投资了一笔2000 块的巨款!10 个流浪汉,每人凑了 200 块用来请摄影师、租车。
然而,这么荒诞的事儿,在过了四五年后,这张照片居然还卖了 2000 块钱,回本了!恐怕这个才是最荒诞的。
再后来左小就更能折腾了。
2005年出版了专辑《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后,左小祖咒一下子就火了,在音乐圈占据了自己的一席地位。
也正是2005年,他又开始骚动起来。
他为自己《我也爱当代艺术》这个作品又拍了一张神图。
我也爱当代艺术
把猪叠罗汉,神还原当时“给无名山增高一米”,这个想法从萌生到实践成功整整用了2年的时间。
1995年(“给无名山增高一米”作品诞生)是猪年,2007年(猪的叠罗汉图完成)也是猪年。
十只活猪,别说叠叠罗汉了,就算是站整齐也是不可能的。
左小给猪试过麻药也喝过酒,都不成功。只有靠几个人放上去,然后人马上闪开,在猪滚下来之前的瞬间抓拍。
在经过多次上山,无数次的瞬间才堆出了这个作品。
左小祖咒操着一口标志性极强的苏北普通话,在奇葩大会的舞台上认真的说着自己的经历,只是台下的观众怕是有多半都不会理解他的。
嘉宾席中也只有高晓松的偶尔圆场和马东的插科打诨。某些瞬间,我甚至有些心疼他。
世界上从来没有定义好的成功模式,左小祖咒能成功自然有他的道理。
就像他自己所说的,“我没想过刻意表达什么,也没想让谁去理解、读懂,那样的话要累死了。
但是这么多年做下来发现,其实还都在卡夫卡的这个套子里,无聊、荒诞、疏离、恐惧。”
“我也说不清到底是自己做的事情荒诞,还是这个世界荒诞了。人生就是这么荒唐嘛。”
《奇葩大会》总是能请来一些脑回路清奇和有过一些奇葩经历的人来分享故事。
但是无论怎么分享,他们的奇葩还只是停留在短暂的片段感上,而左叔却用一生在践行着自己的“奇葩理论”。
这20多年,他一直都我行我素,从没被规则改变过,或许这就是奇葩真正的意义,一个不肯向规则低头,执着坚持自己的人,才配叫做奇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