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的往事

今天我三十岁了,转眼我也是三岁孩童的妈了,真的是岁月催人老。一个个春夏秋冬匆匆过去,曾经备受宠爱的我不知不觉中,人生多了责任二字。


星期五带着儿子回娘家看妈妈,坐上三路公交车时,用手机拨通了老妈的号码告诉她等半小时后去公交车站接我们。公交车上今天不是很拥挤,我和儿子坐在靠窗户的地方欣赏沿途的风景。坐在后面的两个老妪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无非就是家长里短的话语,听的司机师傅都忍不住唉声叹气。


一路上公车走走停停,开门关门有上有下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直到那两位老妪下车,车上就显得鸦雀无声,每个人都抱着手机看视频刷微信朋友圈,儿子坐在那里老老实实的看窗外的景物,时不时指给我看他观察到的东西,手舞足蹈的样子显得特别可爱。


距离快要停车的地方,我远远的看到身穿军绿色大氅的妈妈,左顾右盼的在寒风凛冽路口等待着我和儿子,下了车后妈妈还抱怨我说的今天冷怎么不给孩子多穿点衣服啊!我微微一笑而过,妈妈抱起了她的宝贝外孙亲了亲,又用鄙夷的眼神怼我了一句,而后骑上电车一路上说说笑笑回了家。


一路上儿子和姥姥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我坐在后座上时不时插上一句,逗得儿子一路笑声不段。


来到妈妈家中儿子显得特别兴奋不已,也许是两个月没能来的缘故吧!妈妈拿出了水果和零食,儿子姥姥姥姥的一直喊,妈妈抱起了她的外孙子高兴答应着。


不一会妈妈做了饭,做了我最爱吃的辣子鸡和番茄炒蛋外加儿子吃的鳕鱼丸子,我们吃的津津有味。儿子还缠着非得让姥姥喂他吃,我又开始教育他都马上上学了,自己吃,一句话就引起了他的无理取闹,憋着嘴唇似哭非哭的样子坐在那里生气,还拿着姥姥的手嘟囔着让姥姥打我,我和妈妈被他的举动弄得不由自主笑了。


吃过饭后儿子看着他喜欢看的汪汪队动画片,我和妈妈聊起了家常,妈妈看着他的外孙子调皮捣蛋的模样,讲起了我小时候的故事。


妈妈说对我小时候做过的两段往事特别的记忆犹新,历历在目,我们娘俩开始对往事的回忆。


妈妈说:你小时候不如你儿子听话,虽说是个女孩子性子有点像假小子,特别的调皮捣蛋。两岁的时候,当时还刚刚学会跑几个月,就把你姥姥姥爷在当年我结婚时陪送妈妈的嫁妆一个简易的梳妆台给推倒了,当时吓的你哇哇大哭,那一层薄薄的玻璃真的是粉碎性骨折了,那时候家里穷,孩子只要听话不哭,屋里没有危险品就随便捉,妈妈还要边瞅你边干点活,不可能如现在这样寸步不离。妈妈听到那声响和你撕心裂肺的哭声,吓得魂都快没了,抛掉手里的东西连忙往屋跑,只看到站在一边哭泣的你和满地的碎玻璃,抱起来你检查了你的手和脚没有事后,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喝了口水接着说,以前的梳妆台和现在的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质量最次的那种,一层薄薄的木板,镶嵌上一块玻璃,在装一个简单的抽屉重量很轻的,但在当时算好的了,是你姥爷自己打的,时间长了梳妆台腿有被老鼠啃过的痕迹,在加上屋内潮湿的原因,老化了因为穷没舍得抛掉。我听着边笑边说,质量太差劲了吧!妈妈白楞了我一眼说你小时候就是个搞破坏分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妈妈去了趟厕所后,我又纠缠她开始说第二个事情。妈妈开了个头问,你应该多多少少记得一点吧!偷钱。我开动我的大脑开始想,对,我确实还能想起来,那一年都得九岁了吧!因为爱吃糖,爱吃任何甜的东西,这应该是所有小朋友的最爱吧!这次换我侃侃而谈的讲,不对的地方妈妈纠正。我们家的保险柜是一个带锁的抽屉,平常没什么积蓄随挣随花,挣得少花的不少,有时候都有入不敷出的时刻。卖猪攒下的一小笔钱,也就几百块钱吧!随手放进经常放钱的抽屉,唯一和平常不同的是今天破天荒的锁上了,就匆匆忙忙下地干活了,这一切都被在一旁写作业的我看在眼里,妈妈带着锄头下地了,我看着抽屉发呆一阵,终究没忍住,看四下无人先拉出来带锁旁边的那个抽屉,把手抻了进去,就抓到一个摸着像钱一样的纸,拿出来一看就把抽屉归位拿着钱就去村里小卖铺,买了得十块糖吧!高高兴兴的吃着回家了,晚上我们吃过了饭,就都上床休息了。翌日早晨,妈妈拿钱买东西时发现少了一百元,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就是被屈打成招。妈妈再三问我好几次我都不承认,直到看到我兜里的糖,气急败坏把我暴打一顿,我哇哇大哭一场后承认了,说我买糖吃了,又问剩下的钱呢!我说没有多余的钱了,就买了几块糖啊!妈妈心情缓和了一会,把我连拉带拽的去了小卖铺,小卖铺的人当时还不承认,和那人大吵一架,找回剩下的钱,我小心翼翼,慢慢悠悠跟着回到家,不敢多说一句话。不一会把我叫到跟前语重心长心平气和的对我说小孩子不能偷钱,这是很不好的习惯想吃什么或想买什么就给妈妈讲。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听着,瞬间泪水涔涔而下,妈妈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我们母女俩面对面的坐着,妈妈时不时插几句让我羞愧难当的话,妈妈说起这事又可气又可悲,气的的是调皮捣蛋小小年龄偷钱,悲得是我傻了吧唧的拿着一百元钱就买了几块糖吃,真的要不妈妈及时发现一百块钱就买几块糖了,无良商人多可恨啊!


妈妈最后讲了句,你刚出生那会,又胖还又黑还显得特别的壮,我白了老妈一眼,嘀嘀咕咕的说,有这么诋毁和形容自己亲生女儿的妈吗?妈妈哈哈大笑,这时的妈妈显得那么的年轻可爱,儿子用小手堵住我的嘴说,妈妈姥姥不能在说话,看狗狗天天在天上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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