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2009年写的旧文,那时候女儿还在脑子进水的恢复阶段,我呢,还是个很会看星盘不太读八字的人,一直就知道自己的孩子读书不行,人气很足,于是就有了下面的那段文字。那时候她还没长歪,眉眼很精致,一直被叫做小广末凉子,我还以为她至少还能靠脸吃饭。
现在的她,进入青春期,人已变黑,满脸是痘,除了依旧是巴掌脸之外,眉眼已经不能看。广末凉子是别想了,颜值之差大致相当于地球到冥王星的距离。读书倒是真的水平不行,跟她爹当年的距离是地球到太阳,连跟我当年的距离都几近地球到月球……
所以当年她一生出来,我就用所有的命理预测所判断出来的她命很好,就在排除法的过程中答案慢慢显现:不是因为长得好而当了大明星,更不可能因为读书好而成为科学家,大概,是因为爹妈给得多而躺赢的吧……否则,还能怎样?
太苦了,以为生了个好命,自己的下半生可以省心一点,最后发现,她的好,其实都是自己下半生奋斗出来的结果,还能怎么办呢?继续一边搬砖一边观望吧~
发信人: child (非常不自由终于很有用), 信区: Astrology
标 题: 一个占星者的眼泪
发信站: 日月光华 (2009年05月25日14:36:00 星期一), 站内信件
昨天,在老公的欢欣鼓舞下,我跟着他一起去正大看了09年快乐女声上海赛区的50进10,他是个真正的音乐爱好者,或许也一直有着一个音乐梦想(昨天主持人语),然而年纪28了,当了爸爸了还没有实践,一直是他的痛吧,在只有超女的时代,他鼓动我参加未果,事实上金星不亮木星亮的我可能也不是这块料,后来快男来了,他看到吉杰的样子才知道,他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然而这一切,都不妨碍他继续为这个选秀节目分出点心思去驻足观望。
当我那么近的看到那些身材纤薄眉眼明媚的女孩或悲或喜或嗔或怒时,忽然眼泪开始打转了,因为我那样明白地看到我的孩子,我那个下巴尖尖眼尾长长的女儿的样子,生命阴差阳错地泄露给我一些线索,我用那些线索看到的,竟是这样一幅图景。于是转头对双子男说,你看着满场的亲友团,没有一对爸爸妈妈来给孩子打气的,双子用一贯的斜睨看我,说不定都是瞒着爹妈来参赛的,不杀过来把她们打一顿拉回家不错了。于是我又问,那你说这里有复旦的嘛?老公说没有,肯定都在海选给淘汰了。然后我们就究竟是在这里比赛的比较成功还是考上复旦的比较成功争论了半天,最后达成共识,我们其实很希望,我们的柚柚不要在这里花枝招展宁可如我们一般在复旦蝇营狗苟,当然,这对于一个土天在一七宫对冲,三宫被激烈的日火强化的女孩来说,大概是不大可能的。
总是在网上看到什么X的女人写给Y的女生(x>y)的十几条乃至几十条上百条金科玉律,每一条听来都知道是自己的一段故事换来,纵然日光底下并无新事,然而听进人心里的能有多少,能用统计概率穷尽的命盘数量,却没有一对活的完全一样的人,于是始终记得,在她尚未出生的时候我在这里说过,对她,我一定会看盘,然而只观望,不干涉。
在这里来来回回到第八年了,终于学会笑而不言,没有什么好盘烂命之分,每个人以他的方式度过一生,水星明亮的可以很聪明然而巨纠结,月色隐晦的也可以很悲观却很细腻,金星熠熠正所谓才子风流,土星暗淡或许更脚踏实地……终于知道我为什么不如别人那么爱看电影,看盘这些年,我早就用自己的水海,给自己放了无数场电影,从来没做过价值判断,只是平淡的是文艺片,跌宕的是惊险片罢了。
那个傍晚在江风里走出有着斜阳晖光浑然天成的修片,光晕很适合拍人像的正大大门,想起曾经怀着孕尚未发胖的自己,在这里拍过一张照片,努力着如何让自己的笑靥看起来深一些,而如今穿着肥大垂坠的真丝上衣,身上是因为生她而屯起的赘肉,心底是因为她而放弃的占星,带给我的无谓思量,想这人间,总有些得到失去,轻易不易,那有着年轻美貌,又被忽悠成有梦想可追的我的柚子,又何必要辜负她已略见端倪的容颜和既定的正青春的桃花运呢,至少总算美过。
另外,其实我们错了,2006年的时候,就有一个复旦正牌本科毕业生拿过总冠军了,不好看也可以有人气,读书好也不妨碍做idol,现在已经快要2022年了,我们瞎操什么心呢,早就不是我们那个唯有高考一座独木桥的年代了,命好的展开方式,自然可以各种各样,穷极我的想象力不能描述,又有什么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