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是常有的,从记事开始每次入睡都会做梦。就算是10分钟的一个午觉也会做梦。
有噩梦有美梦有春梦有不是梦。
我一直相信梦是平行世界的我的经历,我透过梦境,窥见未来或者过去。
多少说来有点自命不凡,总之我是喜欢做梦的。我喜欢每次醒来都清醒的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然后记录或讲述。
我做梦有三个奇怪的地方。其一是我从小就梦见自己开车,开各种车,事实上我不会开车。其二是有一个朋友从分开以后就再也没见面了,然而我常常在快忘记这个人的时候,梦见他。其三是我常梦见各种爱情的合集,这一类梦境都是我把他们写成小说的原身。有好的坏的,有哭的笑的,不尽相同。
梦境都有一个特点,就是逼真,真到你相信和怀疑到底哪里是真实的世界。情感也会延续,我记得我高中的时候,梦见一些难过的事情,醒来以后发现自己从夜里哭到早上,早晨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哑的。
因为自己也注意到自己总是做梦,多少影响休息。告诉朋友后,他推荐我“清明梦”,但是告诫我不要尝试。我知道那天晚上尝试了,很难。像一晚上没睡的样子。后开就再也没有成功过。
小时候半夜做梦吓醒,我看见衣柜变得好大好大,然后压下来,手脚无力感觉世界颠倒了,我变得好小好小,根本没力气反抗,就超大声的哭,想把我妈引过来,我妈也没过来。
从那次以后,我就知道半夜做梦可能回是真的也可能不是真的。不管怎么样,要醒过来,哭也没用。
之一 今天以前
我常梦见我开着车,四处流转。
车技一流,好像各种车都能驾驭,却每次都没有刹车。
开着一辆不知道哪里来的车,载着我妹去买菜。买她爱吃的和我想吃的,我想喝可乐她不让我喝。我提着菜,把菜放进后备箱,我发现这是一辆两厢的车,从后面望过去可以清楚的看见后视镜上的挂件。
这是一次细致的梦,精细到你无法忽略。
也许我们打算去旅行,开着这辆车。当我左手撑着头,右手把着方向盘,驶过一个很高的坡时,我们能看见坡后的瑰丽景色。有落日有长路有陡坡,然而没有刹车。
我疯了一样踩刹车,拉手刹发现所有的都没有用。好比做云霄飞车一样,车子失控了。
我知道我该醒了。
睁眼
脑子清醒的好像没睡过,揉揉额头,庆幸关键时刻醒过来。翻了个身,拉拉被子盖住头,继续睡。
做噩梦走到绝路的时候,醒来就万分庆幸还好醒了,因为没有办法改变,醒来就能翻盘,是最好的选择。
做真正的噩梦的时候,醒过来是不敢动的。
有一次,夏天,我做噩梦醒过来。真的是深吸了口气,然后好好的吐气,深怕吵醒了什么。我睁开眼的瞬间看到空调灯亮着,马上又闭上眼,一动都不敢动。
(以下为梦境)
我的房间在最东面,隔壁是我妹的闺房,对面是客房。客房的用途不是给客人住的,我们家不习惯留宿客人,所以这件房间是用来堆东西的。
那天我妈让我去客房的衣柜里把她的大衣拿出来给她,我去了。打开门,我发现里面一具包裹的非常完好的男尸。我的第一个反应是,掩盖,不能被别人发现它。我开车把这具男尸丢到野外,其实很慌张,开车的时候手都是抖的,但是我相信不管是我们家谁做的这件事都不能够被人发现。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也很快把这件事忘在脑后,每天晚上照常休息,就像没有发生过,也不去猜测是谁做的。
那天晚上我听见有个声音,是有个孩子在哭。
我走到客房里,准确无误的打开最上面的那个第二个柜子,从里面抱出一个还在襁褓的孩子。
我把它放到楼梯楼,蹲在地上,好像有所感应一样,我迟迟没有打开那个襁褓,我知道这个可能和上次那个一样,已经不能称为孩子了。
我看见那个孩子天真可爱的朝我笑着,在小被子里蹬蹬腿,伸着小手臂要我抱它。
突然回过头的时候,我妹就出现了。我妹拦住我的手,说,你清醒点。我说,收拾东西,走啊。
我转身就会房间拿我最需要的最贴身的东西,一遍手忙脚乱的把东西都塞在包里,一遍叫我妈我爸。
我知道来不及了,发现的太晚,是我的错。
我回到楼梯口,一把掀开被子,它的脸暴露在眼前。青灰色的脸上没有眼睛,没有一点血色,我猜的一点没错,这根本就不是个人。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叫我妹的名字,快点。
超生气的语气,快走啊,别理了,不要了,走啊!
我一动都不能动,眼看着它的伸过来,掐住我的脖子,看着它没有眼睛的眼眶里流出血色的液体。
它指甲暴长,力气奇大。我手上抓着包袋子,眼看着自己死在眼前。
我像个溺水的人一样深吸一口气,醒来。缩在床上,一动不动害怕睁开眼就是那个它,也不好深睡,怕再次回到那个梦里。
从未像此刻期待黎明,等到天光大亮。昨夜的恐惧如潮水般退去,今天以前的所有不愉快也可以忘记。
之二
我在大概两年的时间没有见过那个朋友,突然有一天他出现在我面前。
那天早上很早,天灰蒙蒙的亮着。我始终看不清他的脸,但是我盯着他西服表袋上的花,看的分明。
他来接我去礼堂,我们站在门口,没有说话。
要结婚的那天早上,我突然决定遵从自己的内心,不能和一个没见面的男人度过余生。等到他来接我去礼堂时,我在婚车的前面对他说,我有话想和你说。他说,好。我不得不踮起脚尖,凑到他的耳边,还能看到他微微泛红的耳根,说我们太过仓促,还不想结婚。他看着我的眼睛,拉住我的手说,这个没有商量。
梦里的我好像是妥协了,跟着他去结婚了。可能本意就是愿意的,如果是现实,我是没办法说服自己的。
还有一次我睡的很晚,睡着前还一直在想明天要做的事情和今天没有完成的工作。
然后就梦见他来学校接我了,站在寝室门口叫我,问我好了没,催着我出去吃饭。我一边梳头发,一边走出去,嘴里念着他,烦死了烦死了。
去的那条街都在施工,很难走路。生怕走着走着掉下来什么。我走在前面,他在后面接电话,我有点生气,因为他都管自己打电话。我听到他挂掉电话,走上来右手把我虚搂在怀里,捏捏我的手心,问我冷不冷。
记得他那天穿了件千鸟格的长风衣,颜色很深,袖口露出来衬衣的袖扣很好看。
我里面穿着裸色蕾丝连衣裙,外面罩了件深色的长呢大衣。我回他,我不冷的。他笑了一下。
吃完饭他送我回去,说了再见。看着他上车,想不起他有没有说下次再见的期限。
醒来之后,我私以为这是个伤感的故事。从不认为我是梦里的我,把梦当作影画,夜夜笙歌。
所以,我写道。
枕头之上没有拥有绚烂绮丽的梦境之初,只剩下发霉的梦想和辛酸的眼泪。我得以从这里与多年未见的你谋面相识,记得你牵我跨过泥塘时,翻飞的衣角;记得你穿着千鸟格的双排扣大衣,长身玉立,衣线笔直的背影;记得你把我压在墙角亲吻我额际退开身之后,留下的隐隐余温。
我想用文字把梦里的事记住,想要留住那种感觉,但时间总是强大的,难以抵挡的,在难熬的岁月里,慢慢忘记梦境和梦里的人。
那次真的梦见自己结婚了,梦里十年,不过一晚。
我记得真的很清楚,记得自己最后哭的很难看。所以改头换面,贯以别的名字说出来。
故事名字是《枕上书》。有抄袭的嫌隙,却让我觉得无比合适,这是我在枕上热梦,用笔书写记录,故为枕上书。
《枕上书》(正文,未完)
昨夜,拥有一个无关情欲,只为热爱的故事。
一个白天寂寥,夜晚绚烂的故事。
庄周梦蝶顿悟天下大道,而我惟独梦见你。 十里桐花,万里长梦。 梦境太过真实,梦里的人痛彻心扉。
早晨醒来,我庆幸这只是一个梦,还好只留下胸口一阵钝痛。
Chapter1
这条路太长,我看不到尽头,路旁有两树桐花,我想桐花开时每一天都是晴朗的。而当我又再一次看到这两树桐花时,忽觉我这一生恍若无梦。 其实,我总觉得命运到底是公平的,不论结果怎样,我和他的相遇是好的。不管我们是否真心实意,是否有过欺瞒,是否相爱相杀,在茫茫的人海里,让我遇到他总归是好的,总归,是好的。
chapter2
别人对我说,每个女人都会有她的信仰。我笑那些女人真是傻,很可惜,在我遇到他之后,他没有成为我的信仰,他成了我的生命,我怀着对他的爱小心翼翼的活着,我害怕被人发现那种卑微。 也许,就有那么某个时空的错位导致我的错误决定,又导致我在公司楼下看到那个笑声爽朗、衣线笔直的男人,和他微微扬起的右嘴角。当时,我就想,我有生之年遇到过这样的绝色,也是不枉少年。
chapter3
过的太久,已经记不起我们说过的第一句话,记不起我们如何熟识。只记得我们的婚姻就像命中注定一般,不需深交。在几次的见面以后就这样水到渠成,而婚姻的名存实亡也要是意料之中。不想用自己去捆绑他,如此,他也不必担心我的不安分。时光总是在人们的口中过的快活自在,而我在这样的日子里,等待他的晚归,期待他的怀抱,贪恋他的柔情。
chapter4
天下合久必分,既天下都顺应那句古话,我又如何违背。当我已然等不下去的时候到来,他总是带着一身的烟酒回到客厅,从不进房间。我总是点着灯睡,其实这样反倒睡不好,但又无所谓,反正一夜也睡不了多久。他牵着别人的手,带着别人去餐厅吃饭,对着别人浅笑的模样我一样难以忘记。园子里的花开了,我没什么心情去打理,任由秋季的寒雨欺凌之。常呆呆坐着一个下午,但是没有要等的人。书里说,因为好的得不到所以反而显得更好。我想着附近城市有什么好些,能住的地方。
chapter5……
《枕上书》未完待续
之三
来路是归途
这句话我也常讲来路是归途,是你回到过去,生活周而复始反反复复的默认设置。
我发现从我开始打算把我的梦说出来的时候,我就太少做梦了。
梦到都是乱糟糟的,让我看不清记不住很难受。醒来还没睁眼就想昨晚上做了什么梦,这个时候总是能够想起来,等着清醒过来就再难想起来。
《来路是归途》
简介:周非、秦墨
太多没有结尾的故事,就像一场梦来去无踪,无迹可寻。
周非:我走向你的这一路,要做到和放弃的太多,但仍旧步履坚定。
周非坐着公车,透过窗看着雨势渐大的马路。上次去桂林的时候也突遇了一场大雨,雨水顺着窗玻璃流下来,许多小朋友的水珠汇成一大片,模糊了视线。
雨实在大大了,前面开始封路。司机也不敢再往前开,等在公车亭边上。相比起车上其他着急回家的乘客,周飞简直是最淡定的一个。她没有等着的人,也没有要等的人了。
塞上耳机,思绪跟着节奏飘远,不知道等了有多久,周非渐渐睡过去了。
但是她隐隐听到有人在推她,喊她起来。她又梦见那个谁了吗,为什么总是梦里来见面,确实很想念,那就多看几眼吧。周非却发现,那人根本就不是来叙旧的,他依旧指控着周非的离开,在他们的小屋里和周非争得面红耳赤,甩袖离开。
周非一惊,醒过来了。边上的大妈可算谈了口气,总算醒了这姑娘,睡的还真沉。招呼着周非下车,终点站都到了还赖在车上不成。
周非拾掇拾掇包,起身下了车。空气微湿,出去刚做梦有些惊心之外,也算是弥补了昨晚上的不眠不休。
飘着毛毛雨,下了车抖抖包,打算冲到对面的候车厅去。周非一脚刚跨进雨幕,就被人从后面拉住了手。那人猛一用力,周非不得已转过身,进入他的伞底。
伞下是他的世界,有他的气息。
很好,深蓝色的西装,衣线笔直,一手称伞一手放在身侧。周非抬头直视他的眼睛,秦墨,为什么你还是皱褶眉头呢?
之四
我昨天晚上做的梦,醒来很久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妈去药店回来帮忙妹妹带了调理的药,药是按周期吃的,是该到时间了,只是大家忙着都忘了。
恍惚记得昨晚上梦见我和妹妹说,你好吃完了,正好时间到了,调理调理好了别白吃了。
随着想起来的还有,我梦见那个很久很久没有见面的朋友。果真是这样我快忘记他了,他就出现。
他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走。我让他等等我,他笑我老是不锻炼,体力太差。他穿着黑色的长外套围着羊绒围巾,天气好像很冷,说句话都能哈出白气来。我看着他的脸觉得很难过,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等等我的脚步,即使我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