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OKEN
ON 11.10
(在村里做梅子酒)
上周受邀在数字游民社区【RW实验室】做了线上分享,主要回答了以下三个问题:
①毕业后自己的职业道路
②如何成为了数字游民
③我的旅居生活
考虑到很多客户在寻求职业转型的coaching中,也会将自由职业和数字游民作为选项之一,希望我的分享文字会对你们有所启发,让你更能回答coaching中的终极问题:“你想要实现什么?”
希望你从分享中收获的,是对自己的思考和了解
Hello,大家好,我是数字游民、life coach,Karen。很高兴今天能给大家做线上分享。
对life coach有所了解的听友,应该知道教练是不给建议的,而是通过提问、反馈、沉默,支持客户找到属于自己人生的答案。因此,对我来说,分享和输出只是一种等待检验和碰撞的东西,它只是基于当下的一种片面的事实,没有对错好坏的标准。
因此在开始前,我将我会给到客户的问题留给你:“如果你觉得这个分享有用,你打算如何利用它?如果你觉得没有用,甚至是错的,那也很好,你更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吗?”
希望我的分享,不管是“对”还是“错”,它引发的是你对自己的思考和了解。
我毕业之后的职业,道路是怎样的?
不知道这里多少人是在职,或曾经在企业中工作过,又有多少人从毕业那天起就没有上过班?
我曾经在旅途中认识过一些从未上过一天班却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信心的朋友。我最羡慕他们的一点是,他们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了向内的自我探索,从而非常明确自己的人生目的和使命,所以他们会非常坚定地走在自我实现的道路上,而不会被大众价值观所迷惑。
而我其实没有这么幸运。我的父母是非常传统的人,他们认同集体价值观,觉得”人生应该按部就班,什么时候做什么样的事,安全和稳定对女孩子来说最重要“。这让我在对抗和迷茫中内耗了很久。光是探索和实现自己的女性认同和个人价值,就花了很多时间。
在职场上也是如此,我的职业道路,归根结底,就是在寻求外部认同和实现自我价值之间徘徊。
(工作时缓解压力的方式—泡健身房)
我是12年本科毕业,然后就进入了职场,之后一直到疫情的那一年,我的职业轨迹,包括我17年gap year去英国读研究生的program,都是和教育相关的。看似我一直在深耕一个领域,但其实我一直不太安分。
我前5年在同一家英语培训公司,从老师做到了campus supervisor,辞职之后其实也实现了一段时间的“自由职业”,主要是自己私人授课,时间地点都很自由。当时的收入其实很可观,我的客户一直在给我介绍其他学生,所以我根本不愁客源。而且单纯授课对我来说太轻松了。因为那些教材我了如指掌,上到后来我根本不用备课,拿起来看一眼标题就知道这节课授课目标是什么,知识点有哪些。
凡尔赛一点说,那时候赚到钱很容易,但我对继续这样的生活产生了莫名的恐慌,现在回头看,其实是一种意义缺失导致的虚无感。几个月后,我就把所有的学生资源介绍给其他老师,自己跑去东南亚背包旅行去了,然后去到英国留学。假期的时候,我就跑去欧洲睡沙发接触了很多locals,那些人里自由职业的就很多。(对我的留学旅行经历感兴趣,可以听这期播客:播客更新 | 打破僵化的时间 | 辞职去留学的那些事儿)
(dorm mates的小聚会)
(法国小镇Strasbourg—沙发主带我夜访他的老家小镇,
他是个自由职业的瑜伽老师和舞台灯光师)
但当我回国后,好像思维模式和行为轨迹依然在原本的某个惯性里,所以继续回到了职场上班。但潜移默化的改变也是有的。比如我之前会理所当然认为,工作就是我去适应岗位,这其实是一种逐渐消磨自我的道路,人会无意识地将自己工具化,以为自己是一把榔头,就在公司里到处找钉子。而我回国后的几份工作中,我潜意识在反抗这种工具化,我会选择挑战不同的部门和职责,去尝试突破自己的能力和认知的边界。
但那个时候我对自己的衡量很大部分还是来自于公司和社会标准,比如如果我被升职加薪了,得到这种外部的认可,我才能肯定自己的能力和价值。这导致,我可以一路努力做到校长的职位,但这依然只是一种低级的工具化到高级工具化的转变,本质是,我还是工作的奴隶。
人是作为目的的存在,而不仅仅是任何发展的工具。
我,和很大部分的社会人一样,缺少对自己思维和认知观念局限性的质疑和检验——只有忙得像个陀螺,一路升职加薪,人才是有价值的吗?这是真的吗?还是只是一种外界灌输给我的惯性思维呢?如果这不是真的,那我怎么找到工作的意义和自己的价值呢?
就像刘擎说的:人是作为目的的存在,而不仅仅是任何发展的工具。我现在碰到的很多客户,如果是职场议题,其实多多少少都是受制于这些观念的局限。日复一日埋头工作的时候,你很少会问自己:你这么忙,但你忙的真的是正确的事吗?(我现在依然时不时停下来问自己这个问题)
当然这不是说每一份工作都是无意义的,而是我们要知道,意义都是人为创造的,与其等待他人赋予意义,不如去拥有一种主动去赋予意义的能力。如果当时我有这样的能力,我也许创造了另一条不同于现在,但同样充满价值和自我认可的道路。如果大家对这个感兴趣,可以去看看尼采的强力意志学说。
(今年沙溪旅居的别墅天台,突然的暴雨天)
说回到工作,我很喜欢约瑟夫·康拉德的一句话,他说:「我不喜欢工作——没人喜欢工作——但是我喜欢工作中含有的一种东西——即发现你自己的机会。」
我在工作中发现自己的核心价值观,发现自己的优势和弱点,直面自己的欲望和需求。其实不管我们在做什么,我们真实的内心都在如实地告诉我们,我们心中的那个小火苗是什么。问题是,你能不能听得见。
我折腾了这么久才听见,虽然看起来我花了很多时间,甚至绕了远路,但这所有的成功和失败,快乐和痛苦,都塑造了我完整的人生体验,现在很多人说“接纳自己”,我觉得这包括,接纳我活着的每分每秒和它蕴含的价值。否定和逃离自己的失败和痛苦很容易,但给它们赋予意义,就像把垃圾做成艺术,这是一种更为强大的能力。
而且,如果我没有这么多职场经历,也就无法承接”职场转型“方面的教练案例,也没有那个经济底气给自己的持久学习和一开始收入不稳定的数字游民生活买单。所以杨绛有句话说:“在你最艰难的时候,别老想着太远的将来,只要鼓励自己过好今天就好。人生就是一场体验,请你尽兴。”
数字游民的本质是——
带着创造力去工作,带着爱和自由去生活
( 我主理的「情绪の艺术表达」第一期活动现场)
“我是如何成为数字游民的?”
这是个很doing层面的问题,就是“怎么做what to do”的问题。这些答案现在网上有很多经验和分析,教大家去哪个平台找工作等等。所以我想反过来说这个问题:“是什么东西真正阻碍了我更早成为数字游民?”
其实根本不是我不认识足够多的数字游民,或网上的经验和路径没有参考价值,并不是doing出了问题,而是我的being根本没到位,是一种内在的阻碍,包括我的认知、思维、心态、情绪等等。那个时候我的being只适合按部就班,待在舒适区内,而不是去直面那么多不确定性,甚至和不确定成为朋友。
我很多前同事和好朋友,都觉得我做自由职业或者数字游民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因为我从大学开始,就总一个人跑出去旅行,去背包、搭车、徒步、沙发客、做义工。在我身边的人眼里,我好像“胆子太肥了”“路子太野了”。但其实我一直知道我有很多恐惧,这些恐惧让我无法彻底脱离不舒适的舒适圈,这个舒适圈里有稳定的收入、舒适的居住环境、很少的不确定性和他人的认可。
我个人认知里,数字游民的本质是,“带着创造力去工作,带着爱和自由去生活”。而内心的恐惧,首先是创造力的克星,其次是爱和自由的反面。
(为云南的薯片牌子代言哈哈哈哈)
很多人考虑数字游牧,会首先考虑收入稳定的层面。而收入不那么稳定,恰恰是数字游民这个群体,令人不那么愉悦的属性之一。并不是说“我有了足够的存款我就可以做数字游民了”“我开拓了多少渠道和客源我就可以做数字游民了”这些思考路径是完全错误的。但如果你在成为数字游民前,就已经为此感到焦虑,那么我怀疑你能够在此后享受多少乐趣。
这就像是,如果你打算买柠檬,那就要能够品味它的酸和刺激,而不是担心它不够甜美,不然,也许是你还未认清你自己的需求——你要买的,很可能是苹果。
我觉得数字游民恰是一群,最能够认清自己需求的一群人,并且有能力创造自己的工作和生活意义,他们明确自己是目的,而不是工具。
所以你真的清楚,自己想要的是苹果还是柠檬吗?
为什么成为数字游民,对我们这么困难?
这里我想说,西方人成为数字游民比我们有天然的优势,这个优势不是工作能力带来的,而是成长过程中,他们被塑造的价值观,就是自由、平等和多元的价值认同。西方社会是自带人本主义基因的,他们被鼓励从家庭单位中走出来,去独立,去寻找让自己能够更自洽的群体。这就是数字游民诞生之初的DNA。
而在国内,我们的成长环境,依然是一种“以问题为中心”的教育观念,包括后来我反思自己在教育行业的时候,我们依然保持着,用找问题、解决问题这种消极的、标准的、非创造力地方式来塑造一个人。所以众所周知,我们很少被鼓励拥有勇气去犯错、去创造差异、去成为独一无二的自己。
换句话说:我们天生缺少数字游民的DNA!
而同样在开放、自由中长出来的life coach提供了一种获得它的路径——在教练科学中,我最喜欢的一个底层信念是:我们教练的不是一个人的问题,而是一个人的激情和潜能。
活出你的潜能和激情,就是成为数字游民之路。
(和大别墅的朋友们摆摊卖“丑画”)
不止一个人会发现自己的父母是“以问题为中心“的家长。他们认为:”我夸你有什么用,如果我不指出你的问题,你要怎么进步?“我呢,一边不认同我父亲的批评教育,一边也变成了”找茬“的十级选手。我当老师的时候,很擅长发现学生的缺点,而且我也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发现自己的问题,改正自己的问题。
在这个过程中,有创造吗?有爱吗?有自由吗?
都没有。
因此,如果我们没有改变自己的being——这种用“以问题为中心”的思考和认知模式——没有活出自己的激情和潜能,我们就无法具备一个数字游民所需的DNA。
在我自己改变的路上,这种直面自我,成为自己的过程并不容易,我要去弄清楚自己和自己的关系,解决自己和金钱的关系,去与原生家庭和解,去理顺自己和他人与世界的关系。但是荣格说:如果你不活出自己的生命,那么应该由谁活出你的生命?不要贪婪地吞下别人的地里产出的水果。你可曾知道你自己就是肥沃的土地,可以长出为你所用的一切?
谈谈减少焦虑和欲望
我也是在知道“我是谁”“我要什么”之后,减少了对金钱的依赖的。
(沙溪没有特别好吃的生日蛋糕店,于是在沙溪过生日的我们,
永远在吃大家创意无限版蛋糕)
其实因为一些原生家庭的原因,我很大一部分的安全感真的来自我的存款,而因为这种缺失金钱的恐惧和焦虑不会随着存款增加而减少,如果我坚持”我要存够多少多少就做数字游民“,这种可能性只是自欺欺人,它绝对不会发生。
恐惧和焦虑的本质就是,对无常的不接纳。但无常和变化不就是世界的真相吗?我是在成为数字游民的过程中,在一次次升起这种恐惧和接纳它的过程中,真切地理解了这句话。
之前有一个从来没上过班的朋友,分享说,她的消费观就是赚到钱,花在自己觉得值得的地方,她从来不担心自己会没钱吃饭,因为等账户里快没钱了,就会冥冥之中出现一些赚钱的项目。听起来是不是很玄乎?但我后来非常相信她的世界就是这样运作的,因为这就是她和金钱的关系。
(开房车去溪边喝个下午茶)
一个人的内在状态,会慢慢改变ta的外部处境。我们的专注力放在积极的事情上,就能创造更多美好;放在恐惧的事情上,就会越来越焦虑。你无法留住自己不想要的东西,也无法赶走自己真正想要的。
如果用隐喻来说,我觉得我之前的状态像是个四四方方的铁盒子,因为是四四方方的,它是一个稳固的无法灵活变化的状态,碰到阻力只会用自己的棱角去对抗;现在我更加像流水,流水是不会去对抗石头的,流的快一点流的慢一点,甚至有时候变成平静的潭水,蒸发后变成雨滴掉下来,都是一种顺势的状态。安住于当下,焦虑和欲望都会同时减少。
有个幸福公式说:幸福=能力-欲望。
我在数字游民的生活中,一直在做的,就是投资自己的能力,减低自己的欲望。所以赚着比以前少很多的钱,却能够傻呵呵地,每天都能感受到幸福。(笑)
我想应该没人不知道什么叫感恩日记吧。我之前上一个课程,要求每天要写感恩日记,一开始写的时候,像挤牙膏一样,一天能够写出一条。现在写感恩日记,觉得发自内心地,感谢父母,感谢阳光,感谢我的客户,感谢封锁在家的时候抬头望出去还有一小片天空,感谢一切都发生地刚刚好。
沙溪,我的快乐老家。
我们是亲密的,同时也是独立的
说点快乐的事,我的旅居生活。
我现在一年的时间里,有半年是在上海。另外半年在旅行或者旅居,旅居的目的地大多时候是大理或沙溪。像今年,半年被封在了上海,然后解封后去新疆自驾了一圈,然后就直接杀回沙溪。
沙溪是给我归属感非常非常强的一个地方,我都不舍得分享它(笑)。就像我刚才说的,我觉得数字游民是一群对自由和自我有更高需求的人,所以他们旅居的目的是,找到那个更令他们感到自洽的生活氛围,融入一群跟他们的价值观更接近的群体。
对我来说,这个地方就是沙溪,和在沙溪旅居或定居的我的朋友们。我的微信签名是这样一句话:给人们尊严,让他们各自独立。这句话来自荣格,它是我做life coach的个人风格和信念。而在沙溪,这句话是我们之间一种无形的默契——我们是亲密的,同时也是独立的。
(人太多?那就席地吃饭)
武志红说过:家之所以伤人,是因为彼此过度介入。而家开始变得温暖,是因为允许分离。沙溪的朋友们,是第二种意义上的家人——你来,我热情欢迎,你走,我拥抱相送。
我觉得之后我也会去别的地方旅居,去认识不同的人,接触不同的团体。但沙溪是一个我会重复重复回去的地方,我上海的朋友们每次都戏称说:”你又要回快乐老家啦“。我说对(笑)。我记得,有次沙溪的朋友忽然跟我说:我发现你现在跟我第一次见你变化很大,变得很包容很平和。
我觉得这种平等、开放、包容、多元,是我们相互影响的结果,我在那个大家都能够互相欣赏和尊重的环境里,加倍地、自然生发出这些东西来,当我带着这些回到家里,我也为曾经很传统很相互对抗的家庭氛围,注入一些积极、理解、包容的DNA。
村里生活欢乐多
来沙溪长住,我们都会在周围的村里找房子。特别沙溪的旅游旺季,我们就完全不会被人潮影响。
有些人会租一个小院做自己的工作室;有些会共居在一个院子里,还有人建造了自己的文艺空间,作为大家聚集和对外营业的平台。我是属于第二种,和一群朋友们,住的村口稻田的旁边,一栋村民新建的3层楼的房屋。因为村里3层楼的楼房很少,所以我们自己取了个名字,叫”大别墅“,又名富贵人家。
大别墅的3楼有个大天台,可以360度看落日、月出和星空,所以我们一群人总是聚在天台上聊天、听音乐、看书、看电影、办活动……
(天台的360度夕阳)
(晚上在天台躺下看星空)
新沙溪人基本都身怀一项或几项技能。所以村里最不缺的就是自己办的活动。我的旅居生活一般非常忙碌,虽然因为工作,我会推掉小一半的活动,还是常常分身乏术。一会要去朋友家做植物染,一会要上山玩,一会要瑜伽冥想诗会和舞动,一会要做梅子酒做酒酿,还有各种聚餐下午茶加上临时组的局,每天都有场子要赶,骑着我的小电驴在村里飞驰。
我今年还在沙溪办了自己的「情绪的艺术表达」工作坊,带领大家用画面具、即兴戏剧等方式去做自我探索;另外身为半个业余咖啡师,我还主办了一场咖啡评鉴活动,为朋友新开的空间热场子。也是在沙溪,我持续探索和突破自己对女性主义的理解,所以有了最近在做的一个支持女性价值感和幸福感的公益活动。
(公益教练活动的议题收集已截止,10位首批候选人正在服务中;问卷调查的收集将持续到12月,数据分析将在明年1月份公布)
我觉得并不是所有的活动,或者我们所有人的技能都真的尽善尽美,但是大家最常做的就是欣赏和鼓励。像我第一次办工作坊,我知道有很多不足,按照我以前自己的完美主义会把自己纠结死。但放下对自己苛刻的要求,敞开心扉去接受大家说“很好啊,我觉得收获很大,你快点办第二场”的鼓励,这些都成了我的创造力和勇气的一部分。
(「情绪の艺术表达」第三场,即兴戏剧)
所以对我来说,不是为了旅居去旅居,而是因为那个地方、那些人是我真心想要亲近的。有一次豆瓣有个广场问题,大概意思是:你觉得什么样的人际关系是最好的?我的回答是:允许”我成为我,你成为你“,如果双方都带着这样的态度进入一段关系,这就是最好的。
(聚在一起唱歌的,一个送别的,夜晚)
我们不擅长停留,但我们擅长,在每一个在一起的当下,都珍惜彼此相聚的时光。
如果你看到这里,你有答案了吗?
“如果你觉得这个分享有用,你打算如何利用它?如果你觉得没有用,甚至是错的,那也很好,你更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吗?”
最后,如果你也想要实现数字游民的生活、职业转型、活在当下、建立”亲密“的人际关系(包括家庭、友情、爱情、职场),但无法独自创造成功,来找我教练吧!
直接添加我的微信,问我索要预约流程和收费标准即可!
-END-
【了解life coach】
life coach使用指南 | 作为我的教练,你能为我做什么?
Karen
PAST:10年教育从业者;6年中高层团队管理;中间辞职留学King's College硕士;间隔年背包客(东南亚);搭车徒步(西藏);沙发客(欧洲)
NOW:旅居路上的Life Coach(ICF国际教练联盟PCC级别认证中);「情绪の艺术表达」工作坊主理人;客串版咖啡师;播客「不一样de她」
FUTURE:去生长、漫游、创造
Life Coach/预约对话/:karenthewanderfoo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