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的娃儿天天哭,哪家的赌徒天天输!”老油子笑着说,“来嘛!你今晚上肯定翻盘!”
楞头看着老油子满是世故的笑容,接住了他递过来的烟。心里感到莫名的一阵恶心,又夹杂着些蠢蠢欲动、跃跃欲试的痒。想起昨天晚上他越输越惨,表情逐渐凝固、沉重,老油子也是这样的笑容和话语,让他的思维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膜一样,有些迷迷糊糊。总之,愿赌服输,楞头为老油子解决了两三天的饭钱。虽然面无愠色,但他对自己想和室友裹的火热以及希冀不输不赢的侥幸心理有些光火。
这些,三娃儿都看在眼里。和老油子不同,他虽然滑头,却还保有几分厚道。牌桌上不时的给楞头放牌,楞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以为自己时来运转,卡了三娃儿的牌不说,还炸得自己心花怒放。好在三娃儿也不在意,“打牌就是凭运气”,他对楞头说。
楞头是打定主意不碰牌了,任老油子怎么劝说,他都拙劣的拒绝。在这个杂乱无章,充斥着汗臭脚气的宿舍里,楞头像是掉了肉的乌鸦,决心自成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