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过后,小城的秋意渐兴。除去中午的溽热,早晚还算宜人。日子还是公司、家,两点一线的过着,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我穿梭在这个城市的朝夕中,在车水马龙中来来回回,觉得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现世安稳。
直到某一个落雨的傍晚,一天的疲惫后,头靠在公交车的玻璃上,有气无力的看着窗外的车流和行人,耳塞里响起来陈粒的《性空山》“风流子弟曾少年,多少老死江湖前”,忽然间就戳痛了某根神经。眼底的一汪泪水像受了热的水汽一样,在眼球周围凝集,在这种情绪的煽动下,越积越多,终于哗的一下子,像拧开来的龙头,在脸庞上肆意的流着。怕引起周围人的注意,赶紧拿纸巾吸走残妆·上的泪水,但眼底的一汪泪水好像并不受控制,还是汩汩而出。
终于到站了,我下车。边走边任由这种情绪蔓延。我想起来在魔都你,想起来我们凌晨一起在纽约吧喝酒跳舞,彻夜不眠,走在夜班寥无人迹的街上,大声的狂笑;想起来我们为了喝一碗粥,放弃无数选择,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找到执意的那家粥店,点一碗糯米白粥;想起来在浦东机场,我们久别重逢,目光穿过攒动的人头,我一眼就能看到你……
在无数个孤独无助的日子,你曾是我的安慰,我们的交换彼此的喜怒哀乐,仿佛彼此是都是生命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们不是恋人,又胜似亲人,那时候从未想过会失去你,难以想象那些孤苦无助的日子没有你会是怎样……
我们就像两个在黑夜里骑摩托的人,不能靠近,但借着彼此的光却能照亮各自眼前的路,让前行的路不孤寂……
时间总是有难以捉摸的魔力,你无法预料会发生什么……我们就这样隔着几千里各自进行各自的生活。直到某一天,我们发现,彼此已经远离好久了……
直到某一天,我恍然想起,我们好像已经有大半年没有互通音信了。然后,我开始意识到我们也难免会慢慢的疏远,慢慢的从两条交叉的曲线变成平行线。各自在各自的空间里为生活奔波……
可是你哦,一直都是我遥远的慰藉~
我慢会慢慢的捡起那些故事,尝试着记录下来,记下来你从大庆到湖北,从西安到上海的路途中发生的故事。不是为了纪念,不是为了记忆不忘,只是或许你我从未发现,这些故事可以温暖一些人,让凉薄的人心能得到一丝慰藉。
这样,也就没有辜负我们曾经疯狂的青春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