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冬日清冷的胡同里,时间是凌晨6点左右。
每天都有一个拾荒老人,佝偻着腰,面容沧桑,在街上各个垃圾桶寻找有“价值”的垃圾,如此锲而不舍,来来回回,每天都不缺席。不过老人可不是受欢迎的人物,所以她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
对于了解老人背影的人更是对她避而远之,好像她身上会给人带来什么晦气一样!每每看到家里小孩拿着拾荒老人送的麦芽糖的时候,大人便会显出极度反抗的态度,厉声戾气对小孩说:你再靠近那个老东西你就别踏进这个家门。”在他们的眼中老人如蛇蝎一般歹毒,需要远离之才安全无恙!但还是有些贪嘴的小孩不听大人言,背着大人偷偷接受老人的好意。
北京一个胡同就那么大,一个小孩有了好吃的东西,当然会跟其他小伙伴炫耀,于是老人也毫不吝啬,将拾来的垃圾拿去换钱买麦芽糖给小孩,见者有份,所以这个胡同里几乎每个小孩都能沾到光!对老人的慷慨施舍,小孩也倍感温暖,很是喜欢这个可亲可敬的老人!
但纸是包不住火的,就算孩子们再怎么躲躲藏藏,偷偷摸摸和老人靠近,还是免不了被大人们逮住!于是又免不了一顿呵斥,辱骂,但谁会跟自家孩子过不去呢?要怪就怪那个老不死的女人,她才是罪魁祸首啊。
于是大家心向一处,想着怎么避免老女人靠近孩子,大家思虑深久最后得出一个最好也最直接的解决方法——将老女人赶出胡同!
于是大家都停下手头工作,大刀阔斧行动了起来,当务之急是将老人赶出胡同!
于是有些人去和平日老人买麦芽糖的商家交代说,只要他们不卖给老人麦芽糖,他们的生意就有着落,否则就叫人动用手段让他们的生意彻底败北!任凭谁也不愿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老人而断了自己生意路啊。
有些人就告知每家每户都把把“价值”的垃圾丢到远远的地方,丢到让人目不可及的之地,从此断了老女人的谋生路。
做完这些事后,整个村的人都拍案叫好,吆喝着晚上杀鸡下饭,大家聚一起举杯欢庆!
欢庆后大家各归各家,内心不再诚惶诚恐,不再怕自己孩子会有生命危险之类!但没想一段时间后,一个孩子从胡同尽头传来凄苦的哀嚎声:“拾荒老人死了!”声音回荡不停,大家听了都又惊又喜。那个众人厌恶的老人终于死了。
在老人下葬当天,无亲无故来访,唯有那些个吃了老人麦芽糖的小孩子们一个个拿着蜡烛,哭泣着为老人送行!这可把大人们给气歪了。他们好端端的孩子竟然被那个恶毒的老女人给收买了!
看着孩子因为老人逝去,一个个泪流满面,伤心不已的样子,大人却丝毫不为所动,他们觉得老人罪有应得,死得太晚了!但他们还是勉强自己陪着孩子出行老人的葬礼,生怕孩子出现什么意外!
在葬礼上,为老人祈祷的牧师感谢到场的所有虔诚者,并向大家宣读了老人充满罪恶的一生。。
在老人年轻的时候,她是个长得很水灵美丽的女孩,看到的人都说这个女孩美得不可方物。尽管长相不俗,但她却是现实中的樊胜美,出生于一个不幸的家庭,父亲因病早逝,而她妈妈思想传统,非常重男轻女。
家里就她一个女孩,还有两个弟弟,她一出生就注定要被妈妈利用。家里什么活都是担在她头上,她很喜欢读书,却被妈妈给剥夺了权利,逼迫她早早外出打工赚钱供弟弟读书。她每分钱都要原分不动交还到妈妈手上,而她弟弟却每天都有美味的零食吃,还有一个个玩具玩耍,而她却什么都没有,所以从小到大活在这个家她就跟奴隶没两样~
到18岁那年,家里来了一个年龄大到可以当她爸爸的男人,他冲着她满脸猥琐地笑,女孩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来头,于是把头转向别处!
直到过一个月后,那个老男人又乐颠颠地来了,走近她身旁。她吓得闪开了,这时她那很狠心妈妈跟她说:从今往后,你成了别人家的女人了,你就不用再回来了!
原来是她妈妈把给卖了,卖给一个可以当爸爸的老男人做老婆。卖到老男人家后的头天晚上,老男人来势汹汹对她施行了那件事,让她既痛苦又羞耻难耐。但之后老男人就百般善待她,在生活中无微不至照顾她。相比她那铁石心肠的母亲,她在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了十足的温暖!
过不久女孩怀孕了,尽管小时不受家人善待,但女孩是个很喜欢小孩的人,尤其是自己亲生骨肉,更是高兴到不行,所以每天一行一举都步步为营生怕自己有什么闪失,丈夫也对自己很是体贴。但在旧时代,并没有B超检查这么先进的医学技术。到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时,孩子呱呱坠地,叫声凄厉,夫妻期待地看了一眼,之后又跌入失望的深渊 ——生出的竟然是一个没有鼻子和眼睛的怪胎儿子!
尽管是个怪胎,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女孩怎么忍心割舍!但丈夫却极度不满,看着这个怪胎就觉是晦气!于是夫妻感情变得越来越恶劣!丈夫不再往家跑,生怕家里的怪物做怪危及自己,日日在外以酒买醉,夜不归宿!有一天跌跌撞撞走回家,还在醉酒的状态下,失手将怪胎儿子一手掐死,丢到垃圾桶了
丈夫等来的不是妻子的宽容,而是一把尖锐致命的刀!就这样,一场悲剧酿成了,于是坊间就从此流传着这个是个放荡的女人,被黑社会熏染了心肝,变得阴险毒辣,将自己的老公置于死地~
“那把刀离他那么远,他怎么那么傻一个劲冲到刀口上来,我只不过想知道他把孩子扔到哪里他竟然那么傻,我从没见过那么傻的人。”出狱后老人在教堂忏悔时对牧师诉说道。
出狱后老人翻遍了无数个垃圾桶,无论是刮风还是下雨,她都没有停止翻垃圾桶。她总以为会找到她的孩子的,她一直相信着,直到在凄风与寒雪吞噬大地的夜晚,她意识朦胧倒地那一刻都没找到心爱的孩子!
听完后,大家都默不作声了,接过小孩手中的蜡烛,为那个凄苦的拾荒老人默默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