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同学,应该五十岁了吧,他的父亲是我的中学语文老师。
他的父亲李老师,才华横溢,六七十年代是某个市重点高中的语文老师,听说是和某个女学生好,被处分贬为庶民。
李老师又从老家门口学校的代课老师做起,一步一步成为我们镇中学的正式老师,有一点,他的夫人自他被开除那件事永远把他扫地出门,不允许再进家,他就一直单着,寒暑假也在学校。
他有三个儿子,他第二个儿子是我同学。
第一个儿子是小学老师,三十多岁突然死了。
李老师经常写文章投稿,给我们读他报纸上发表的那些,很牛。他讲课从来不拿课本,课文几乎都是背诵,更牛!
几个儿子他还是照管不误,尽管他的孩子和他不是一条战线。
他的这个二儿子精瘦,精明油滑,但是脑袋瓜好使,他从师范毕业就进入政府部分,后来给县委书记做秘书,县委书记高升去了市里,也带他追随过去。
我这同学和我家老周不知道哪一年也同学,有一年老家搞庆祝,这同学协妻子回老家省亲了,从村外就开始散烟,准备了几条香烟都散完了,据说那场面很风光。
还有一次他添了二胎,老周随了礼,双休日他宴请时我家的这个刚好在老家就没去,周一路上遇到他,他说:“哎呀,你不知道,我谁都没通知,结果宴请那天去了好多人,都是只随礼不吃饭。”
我在一旁笑,心想他真会给自己贴金。
他跟高升的县委书记去了市里,大家都羡慕这小子有能耐。
十多年后,近五十岁的他又回了老家。
老家被划为港区,听说工资翻倍,他人虽然在市里,但是编制一直在原单位,原单位划为港区,人就必须到港区上班,他又回到了生他养他的故乡,继续是乡政府公务员。
兜兜转转,落叶归根,功名利禄都将划为虚有,以后拼的将是谁健康谁更长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