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他们说,他走了。
谁?
他。
愚公呢?
他走了。
没呀。
他就回来的。
真的。
(二)
定身法这个东西是不是真的存在呀?我一动不动,发呆,犯愣,想着他们说什么来着?哦,说他走了,说我的老愚走了。
走了是谁?愚公又是谁?
你说呢?
那个为了和我抢牙签盒盖儿不可开交的白净小娃子,小大人一样对着不足十岁的我语重心长的戴眼镜臭小子,那个会拉着我看滚梯该什么时候迈步的瘦高年轻人。
是的。
他走了。
他不要我了。
他,要不成我了。
骗人。
(三)
三天后。
大家都恢复了正常。
可是他的白大褂还在那里落灰。
不顾一切推门冲出,我围着7教跑了两百二十三圈。
每一步都有时光里的他说,你不要闹脾气。
他说,你要乖呵。
(四)
大概那群用怜悯眼光看我的教授,驱使着那个奇怪的人下来捞我。
毫无形象趴在一边倒气的我,没有收拾确实不好看。
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个拿上去?
我又不是来伺候你的。
哦。那算了。
我独个儿飘着上楼,一半的时候黑角落又出现了。
他说过,你怕就在楼下喊我。
现在,我不怕了。
你不在,我还怕什么。
或者说,你会一直在,我还能再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