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室友搬走了。
从房租$170/周的这里的单人间,搬到了房租$365/周的学校附近的双人间。
这件事情说明:住得环境好不好,只是价格的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位置。
寸土寸金,掌握重要地段的地产就相当于有了源源不断的现金流。
就是门槛有点高。
跑题拽回。
搬走的室友,我叫他达哥。
达哥是广州人,很会聊天。我们聊天时谈到的每一个话题达哥都有了解,都可以聊个十分钟。我在悉尼,第一个和我喝酒的人是达哥。
那天,我打工回来,很累,拿着赚的几百工资。在火车站上面的酒庄花20块,拿了一提VB啤酒拎回家。想着慢慢喝。
达哥吃过饭后敲我房门。“哥?喝酒吗?”
我一激灵从椅子上跳起来。达哥比我大,却总是称呼我“哥”。后来就听习惯了。
开门。
达哥拿着一瓶 Jonny Walker 的 Double Black。问我“喝吗,哥?刚买的。”
我象征性的推辞。“不喝了不喝了。酒挺贵的。”
**“哎呀,酒就是用来喝的” **他执意说,“来来来,尝一下”
“行吧,喝点儿。” 我绷不住了,确实想尝尝。我从不否认自己爱喝酒。
没有喝洋酒的杯子,我们就拿了两个牛奶杯。
酒倒半杯。
碰杯。
达哥说:国内很难买的到 Double Black。很多国内很少见的酒,车站附近的那个酒庄都买的到。蓝牌,他家也有!就是有点小贵。
我摇晃着牛奶杯里的褐色液体,呼吸着酒精的味道。觉得达哥懂得真多。
到了后来,我越发的发现,和达哥聊天我只有听的份。。
那天晚上。
我和他扯东北的习俗,扯我过去干的一些扯淡事。他跟我扯他的潇洒的大学生活,扯他的情史。。。根本停不下来。
后来我们把一瓶Double black都喝完了。嫌不过瘾,我又拿出刚买的VB,一人喝了两瓶才算喝好。
隔壁房间的女生出房间洗完澡之后,表情怪异的看了我俩一眼,然后回房间把门反锁了。
把门反锁了。。
那天之后的事情,我回忆不太清楚。
第二天我本来是要去上班的,结果人醒了,起不来床。
脑子里乱晃,站不稳。
扑通又躺回床上了。
发短信编瞎话发给经理。“Jenny,我头晕恶心起不来床,今天可能不能上班了”
然后又睡着了。
嗯。
就是这么潇洒。
达哥也是一觉睡到了中午。
11点多的时候我实在太饿了,忍着头晕去冰箱里找吃的。碰到睡眼稀松的达哥。
我说:才醒?
他说:没去上班?
然后我们一起点头。
之后我们成了不错的朋友。
上午帮他搬到新房子里然后我们在悉尼优的中国留学生食堂“大快活”吃了顿乔迁大餐。
说了句以后再约,然后就分别了。
我们离开家乡,我们自己闯荡。
我们会遇到一些人,一起走过一段时间。
我们可能一起生活,一起喝酒,一起抽烟,讲述着各自的故事。
又在将来的某一天别过他们。
将来或许还会联系,又或许不会。
但无论如何,我都感谢你们,你们都是我生命组成的一部分。
加油,达哥。
我们都会出人头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