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她,是今天故事的主角。从上个世纪90年代到今天,我们,已经认识了很长时间了,就像跨越了好几个世纪那么久。
她的喜怒哀乐,她的疯癫造作,都被作为旁观者的我看在了眼里而藏匿于心。对于她,我不知道该怎样去评价,或许是太过于熟悉,几乎每天我们都会在一个空间内呼吸着同样的空气;又或许是若即若离,常常因彼此不可理喻的行为而吵得不可开交。她是我生命中最不可缺的人,是最傲娇放纵却最脆弱无比的女人。
The young
说真的,她并不好看。小时候胖嘟嘟的,黑乎乎的,还留着板寸,以至于奶奶每每带她出去,都会被别人夸赞“哎呦,这个大胖小子,真喜人”。殊不知,她是个地道的妹子;她很吵,嗓门特别大,吵到视其如宝的爷爷都嫌烦,吵到大夏天的中午,大家都无法安眠;她很乖,听说在第一天去幼儿园的时候,她拉着老师的手,笑着和妈妈说再见。竟弄得妈妈一时泪目,躲到姥姥家湿了衣衫;她很心强,从小就是妈宝的她竟然为了幼儿园组织的表演下腰劈叉到哭,到现在还能留下印象的,也只有爸爸妈妈在她去聊城参加舞蹈比赛时还带着她去吃了一顿薄皮大馅的烧麦。她说,小时候的她可爱学习了,好吧,不可否认的是每次她和爸爸妈妈一起坐大巴车外出的时候,爸爸总会把她揽在怀里,一首古诗接着一首古诗的背着。据说,梦话里都有古诗的身影……呼……
这是她的幼儿时期,像一个小大人,但还是无知的孩子。
The schoolchildren
背着书包,走进小学的校门。她说,这一段的记忆好像被遗忘了,她只记得,数学老师是个高高大大、头发蓬松、不爱说普通话的怪老头。语文老师呢,高挑身材,面容姣好,可是爱叫家长,爱打人,比如她 — 就曾经因为没写完作业被打了手心,叫了家长。
情感的萌芽似乎随着身边小伙伴的瞎起哄而变得懵懂,“那个谁和那个谁在一起了”、“那个谁和那个谁拉手了”、“她给他买了辣条”、“他和她下学一起回家”……现在看来傻到爆表的桥段,在孩童时期并不单薄。那是的她,好像变得可爱了,因为有长长的辫子,还有妈妈编好的麻花。
“喂,你还记得,那个爱穿白上衣,白板鞋,笑起来有小虎牙,每天都拿着篮球的那个他吗?” “哎呀,就是那个邻班的男生啊……” “我擦,你这是什么记性啊,算了,这个话题过,来下一个话题……” 她的日常,充满了回忆,回忆里包含了无数个有过幻想却被扼杀在摇篮里的他。
The middle school
步入中学的她开始了有晚自习的生活,她和我一样,还是热衷于走读。对于那时候的我们,走读是很开心的,至少不用每周日上晚自习前早早的来到学校,也可以在下雨下雪的晚上请假回家。她比其他的中学生更自由,哪怕是在高考倒计时仅剩1、2天的时候。她还在嘟嘟囔囔,“哎呦,在这干嘛啊,咱们回家吧,你看他们都在说废话,学不下去的……”好吧,被你说服了,抱着一堆卷子和沉的要死的三年五年…
回家路上,好像还是有说不完的话,不过从哪个男娃娃长得帅气变成了今天上某某课的时候谁又睡着了。高考,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我们周边弥漫着的是下一秒就要上战场的死亡的气息。还好,我们都活过来了。
The university life
背起背包,提起行囊。她终于踏上了远离家乡的所谓的求学之路。她告诉我,她有多么讨厌那个地方,她有多么想让高考重来一遍,但是,她还是被现实拍死在了沙滩上。她曾经想过那段属于假期的爱情可以长久,也曾想过那个半夜打电话告诉她“你永远是小可爱”的那个人可以常伴,这些……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也只能用“那也就…算…是回忆吧”来总结。
浑浑噩噩,马马虎虎,是她对于过去的大学三年的评价。她并不是很喜欢她的专业,就像我不喜欢我的广电编一样。她没有挂过科,没有违过纪,没有和朋友一起熬过通宵,也没有爬墙爬窗,突破宵禁的阻碍回宿舍。她是别人眼里的傻白甜,是莫名爱说爱笑,爱使唤别人的大佬儿。只有我知道这是她,是为人知的一面,她曾不止一次的哭诉,为什么和舍友关系不够好,为什么明明已经很认真了却还是没有奖学金,为什么要离家这么远,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为什么……泪眼婆娑的她,总会像个孩子,圈在自我的角落里啜泣。没有人知道我多想抱紧她,静静陪她稳定情绪,看她入眠。
Now
一个人的成长,总是会伴随着各种各样的事件、挫败、欣喜、抓狂……她的成长,包含了一周联系好几次的爸爸妈妈,几个交心的朋友,无数次的兼职,还有更多说不上来的故事。它们掺杂着感情、掺杂着喧嚣、掺杂着PM2.5的味道。她说,虽然在过去的三年里有过无数次放弃所有的念头,但还是坚持了下来,她像踩了狗屎一样,是幸运的崽崽。
她说,她经历了很多情感波折,不论是亲人的离散,还是自我的迷失。现在的她,像一个女汉子。一个拥有萌妹情结、淑女情结、充满粉红泡泡的女汉子。她喜欢上了阳光的味道,喜欢上了深夜明媚的启明星,对于她而言,那个他更像是一颗启明星,在泛着鱼肚白的清晨,悬挂东方…那是充斥在空气里的爱情的味道,是为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未来而笃定前行的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