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的掌握至今同阿拉伯数字一样令我难堪,比较着说前者不至于影响我的课业而已,但若仅是如此便值得庆幸了。
在沈城生活的这几年,倒也如意。要说有些难为情的事,站着乘坐公交堪为其最。车子稍有不稳,身子便应之晃动,像随风抖动的秋叶,特别是急转弯或是刹车,“丑态”尽出,惹得左右侧目。曾有幸遇见那样的一个你,在丑态未出之前将我及时拉回来,你突然的举动让原本“麻木”的我内心有了不一样的感觉,说不出也道不明。后来的后来,和朋友一起去那边逛街,当然有你在旁指路。一整天轻松自然洒脱,回到无忧无虑的孩提时代。想起来,第一次吃臭豆腐还是受到你的“勾引”,但要感谢你纠正我对其知晓以来便存在的偏见,尝一口那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记得一年冬天的夜晚,心情想不起因何事而不美丽了,坐车又过站了,见路边摊有卖臭豆腐的,便买了一盒,恰巧公交又到了,只好带着它上车。当时不知自己发什么疯,坐到爱心椅,带上耳塞,音量调高,打开盒子便开动了。周围开始骚动,站在我旁边的几个人议论声还是很清晰,尽管音乐很大,哪有在公交上吃臭豆腐的云云,但一位阿姨说道,孩子喜欢吃嘛,自己家孩子……也不知道到哪站,没等吃完我就下车了。剩下的都扔进垃圾桶,沿着马路边不停走,脸上的泪水不住流。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音乐也不知几时停的。泪也不觉暖了,身体不知为何愈发觉得冷。
曾对一位好友讲过自己遇到一个可以结婚的女孩儿。她诧异,笑话我是井底之蛙,21世纪最幸福的傻瓜。我苦笑,不解也不愿较真儿。常听人说,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很多次都想说出来却没能说出来口的话,最终被深深埋在心底,错失了阳光雨露的润泽,成了夜深人静时不堪回首的隐痛。现在的我平衡感依旧不好,站着乘车时依旧晃动的很夸张,却未见拉住我而不出丑的善良的手。本想继续深埋不为人所知,但怕是哪天老了,记性不大好了,会忘记自己,忘记快乐的记忆。
欢欣与落寞,人生况味大抵如此。坦然接受冥冥中的安排便会不枉此生,潇潇洒洒走一回。
张一真 《曾有幸遇见你之〈我想大声告诉你〉》 乙未年五月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