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故事系列之一: 桐叶封弟

木棉/文

2018—2—2

图片发自简书App

西周初年,一天,年幼的周成王和弟弟叔虞一起玩耍,把桐叶削为珪形,将唐国“戏封” 给叔虞。史佚以“天子无戏言”为由,使戏言成真。这一事件史称“桐叶封弟”。叔虞来到唐国后称唐叔虞,虞死后,他的儿子燮父继位,将国号改为晋。晋国的建立,对中国历史产生了深刻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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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1046年,来自陕西周原的周武王,举行了历史上有名的“孟津之誓”,在殷都郊外发动牧野大战,推翻了荒淫无道的商王纣,建立起强大的王朝——周朝。

周武王娶了姜子牙的女儿邑姜为王后,传说王后怀孕,一天晚上,武王梦到一个天神对他说:“我让你生个儿子,名叫虞,我把唐赐给他”。孩子出生后,武王发现婴儿的手掌心果然有个虞字纹,便为他取名虞,因他上面还有哥哥,人们就称他为叔虞。

武王克殷后,采用了“分封亲戚,以藩屏周”的政策,将周公封于鲁,姜尚封于齐,召公封于燕。把商纣之子武庚封于商都,其弟管叔、蔡叔、霍叔为“三监”,监督武庚。公元前1043年,周武王死后,其子继位,因成王年幼,由武王的弟弟周公旦摄政。

公元前1041年,三监因不满周公辅政,联合武庚发生叛乱,史称“三监之乱”。周公调大军东征,用了三年时间最终平定了叛乱。并连续攻克了东方十七国,随后进行了第二次诸侯分封。派周公的儿子伯禽建立鲁国,派康叔建立卫国,派纣王的庶兄微子建立宋国,蔡叔的儿子蔡仲建立蔡国。

不久,唐国(山西南部)又发生叛乱。周公率兵平叛,得胜回朝后向成王汇报平定叛乱的经过,告诉成王说:“现在唐国局势还不太平,应该派一位王室子弟去镇守,好好地治理”。年幼的成王一边玩耍,一边心不在焉的答应了。

一天,成王叫弟弟叔虞陪他一起在园中玩耍,玩到高兴时顺手从树上摘下一片桐叶,用手撕成玉珪的形状,说:“叔虞,我用这个封你做唐侯”,叔虞也学了大臣们的样子,跪在地上双手接过桐叶说:“臣弟领旨谢恩”。兄弟俩玩兴正浓,在一旁的史官却将成王的言行记录下来。

过了一段时间,史官见成王没有任何分封的表示,便将这件事情禀告了周公。周公上朝时问及此事,成王说:“我和叔虞那是闹着玩呐!”

周公非常认真的对成王说:“天子无戏言,大王说的每句话都要录入史书,只有说到做到,百姓才能感受到天子的诚信啊!”成王说:“好吧,一切按照叔父所说的办”。下令择吉日为叔虞举行封唐大典。

这天,王宫内张灯结彩,鼓乐齐鸣,举行了隆重的授土授民仪式。叔虞身着诸侯服饰接受封赏,周公宣读了诏书,册封叔虞为唐侯,管理汾河以东方园百里的唐国。周天子赐给叔虞怀姓九宗,职官五正,鼓、甲、钟等重要礼器,叔虞跪拜向成王行叩拜大礼并接受了百官的朝贺。

大典结束后,叔虞带着随侍的王公大臣,车马和贵重礼器,离开国都,临行前成王拉着叔虞的手说:“王弟,去吧,你要替王兄管理好唐国的土地和那里的子民啊!”并给了他“启以夏礼,疆以戎索”的特殊政策。叔虞感到自己身上的责任重大,决心要干出一番大事业。

据古史书《国语》记载:唐居于深山,以景霍为城,以汾、浍、漱水为渠,周边生活着游牧部族戎狄。唐地曾先后是陶唐氏和御龙氏的封地,蕴含着深厚的古老文化,但连年的战乱,给这里带来的是土地荒芜,民不聊生。

建国之初,唐叔虞做了三件大事。一,设置百官,制定爱民政策;二,修缮都城,新建祖庙祭祀祖先;三,发展农桑,富民强国。为祈求风调雨顺唐侯每年立春在都城外举行迎春仪式,亲自率百官到农田里耕种,身体力行为百姓做榜样。赦免轻刑犯以增加劳动力人口,夏天和官员一同鼓励农民克服暑热,走出家门下田耕作。

经过一年的辛勤治理,第二年秋天,唐国迎来了第一次农业大丰收,在麦田中发现了一株同株多头的高产麦穗。为了感谢天地诸神,唐叔虞与百姓一起举行了隆重的秋祭,并派使者将“异亩同颍”的高产麦穗献给朝廷,史称“唐献嘉禾”。

成王见到嘉禾非常高兴,即兴作诗一首《馈禾》,夸奖唐叔虞不愧为先祖后稷的子孙,又派了分管农业的司嫁前去祝贺。

周公在接到周天子所赐的嘉禾后与全体东征将士分享了“唐献嘉禾”的喜悦,也作了《归禾》、《嘉禾》等诗篇。

在司马迁的《史记·周本记》中对“唐献嘉禾”都有记载。《尚书 ·微子之命》也对此事进行了描述。

唐献嘉禾后,唐叔虞没有满足,又提出了“耕三余”的想法,就是种三年,留存一年的结余,为此进行了广泛的调研。

农官司嫁说“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农业得不到保障,百姓就会衣食短缺”。

农官司农说“想农业丰收,实现耕三余,就要达到天、地、人和谐”。

唐叔虞问:“怎样才能做到、天、地人和谐”?

司农说:“调动起人的积极性,按地力择种,多种杂粮,以备灾荒,勤耕多耕,确保丰收”。

司徒说:“要让利于百姓,减免税赋”。

司寇说:“衣食足则祸事少,讼事少,斗殴少,盗窃少,刑狱少,这样就会实现人和、家和、国和”。

经过三年的努力,唐国迎来了五谷丰登,六畜兴旺。唐叔虞说:“我的外公姜子牙把农、工、商称作三宝,他说,农业保证粮食,手工业保证工具器皿,商业保证货物供应,我们要把耕九余三同农工商统一起来发展”。

经过九年的辛勤耕耘,出现了,市场农副产品丰盈,人人丰衣足食,没有打架斗殴,百姓安居乐业的景象,唐国进入了建国以来第一个太平盛世。

接着,唐叔虞展开了更大的抱负。政治上,对夏人和戎狄人分而治之;习俗上,对华夏文化和戎狄文化兼收并蓄,促进了民族融合;礼俗上,规定五、六十岁的老年人由乡里和国家供养;

唐叔虞因政绩得到了百姓的拥戴,在他执政的几十年间,唐国和周边的戎狄和睦相处没有发生过战事。

看着山河秀美,国泰民安的唐国,老年的唐叔虞想起“桐叶封弟”时王兄对自己的嘱咐,心中感到非常欣慰。不久唐叔虞去世,由他的儿子燮父继承了王位。

燮父继位不久,将国号改为“晋”。自此,对整个春秋乃至中国历史产生深刻影响的晋国揭开了新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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