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梦想其实遥不可及,世界像一个深渊,我们前赴后继,最后粉身碎骨。
时光:多少爱而不得的人苦等在时光的路口,拿出所有的执念与时间对抗,换来苍老和懂得。
我:那时的我从没想过,某一天曾经的自己就这么悄然死去了……
——澎湃著作《当我们的青春渐渐苍老》
很奇怪,当我想起你们的时候,记忆在脑海里更迭,总是断断续续停留在某个时间角落里,没有声音,没有画面,有一团黑暗而不可摹状的残影,就好像那时的心已并不完整。我想起颇为古老的歌词“分别总是在九月,回忆是思念愁。”好像夏末初秋来临的时候并不需要告知,不知觉的告别是没有气息赶车的缰绳,赶着晚夜的遥远,赶着不知花期的梦,青春若形为匆匆的荒诞喜剧,那未免浪费这编辑的言谈。无论对那时候的自己有多遗憾,多愤懑,若凡事没有交代,没有结果,有始无终到底不是一个流浪文字的怪客所追求的,也不是你所想要的,不是麽?
在我的记忆里浮沉的事物已慢慢老去;南水荷塘里的青莲休住了花期的迷梦,奔逃去南方的愿景,灵闪闪的羞涩,住了风和雨。
我不知道八年的暗恋是怎样的一种体会,暂且不说,同在一片蓝天下,彼此却不知对方在何处。那不是一封封不知属地的邮件,不是在迷茫空洞时无力的呐喊;“我爱你”,所以一直在等你。
若果是陈默爱的是小凉,也许是那天第一次牵着她的手——是冰凉的,初中末尾,先是玩伴沈聪的离开,后来陈默也走了。走的这样没有声息,只给小凉留了一块附身符,那个时候,谁都不知道,人的一生那么长,长到一块木牌无法承载。
陈默与小凉是一类人,敏感,专一,沉静,执着,执念太深,容易伤到别人与自己,所以才互相等了八年,八年,改变了许多东西。小凉不再平静与羞涩,成熟与优雅的气质;陈默,一个半路退学的文艺青年,经年后,变得成熟稳重。然而不变的,是互相的喜欢。
“即使结局不完美,即使过程很残酷,但我爱你,这句话是不变的。”
后来,陈默与小凉在一起了,似乎是水到渠成的感觉。那天夜晚,陈默牵着小凉的手,放了第一个孔明灯,只是小凉的愿望永远随着云灯的轨迹,越来越远了,任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局。小凉是带着伤痛离开的,她爱陈默,爱的无私,爱的沉默,即使牺牲自己,也想换取陈默道路上的平坦,一个傻姑娘,最后,天南海北,斯人永隔。
沈聪是喜欢陈默的,她敢爱敢恨,同样喜欢陈默了,八年,虽然未在一起,可喜欢一直继续。她是个富家千金,可心灵澄澈,待人平和,对陈默浓烈的喜欢让人赞叹,即使她知道陈默最后的选择,依然义无反顾。即使自己后来默默地离开,也没有怨恨过任何人。
相较于前两者,周小野与梓雯是悲惨的,一本杂志的创建,使几个年轻人一起,挥洒自己的热血与仅余的青春,周小野爱着梓雯,虽然知道梓雯不喜欢自己,可还是没有放弃,爱是自私的,周小野选择用自己的方式保护梓雯,纵然万劫不复,也心甘情愿。
我不知道陈默后来为什么不去找小凉,她的离开是整个故事最悲痛的事,那种无力的感觉,两个人相爱,可最后却分开。小凉是个好姑娘,在茫茫人海,寻得一丝希望,哪怕路程很远很长,只要结局是你,我就不会放弃。
可是当,你离开我以后,除了对你埋藏在心底无限的恨意之外,或许还有些没有来得及表达的爱意,这三年来我经历了更多的苦楚,渐渐的丧失了爱一个人的能力,以及无论何种悲楚环境下不会流眼泪的能力,这些都是你给我的;我不知道自己的一生能够有多长,但我会带着这感觉进入自己的棺椁,原谅我始终没有办法把一个将我推向深渊的人,原谅,即使那个时候我渴求你一点点的爱。
一笔道尽青春时光里的凛冽与喧嚣。
少年的梦想啊,你去了哪里,还有多少人,记得最初的坚持,和最差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