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河,生命如歌》
白日不到处,
青春恰自来。
苔花如米小,
也学牡丹开。
这首袁枚的《苔》,写在300年前。300年来,她像一位锁在深闺中的少女一样,不被世人所知。
在今年大年初一的央视舞台上,这首诗被乡村教师梁俊和那些来自大山里的孩子演唱之后,重新勃发了强韧的生机。小姑娘梁越群歌声一出,全场立刻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孩子们清纯的歌声,像天籁之音一样,唱哭了评委,打动的观众。也将我的思绪一下子带回了几年前……
那是一段在北海居住的日子。有一天我像往常一样在银滩游泳,正当我走过沙滩进入大海的时候,突然从身后传来一阵欢声笑语,忍不住回头一看,原来是两位声如黄鹂,面如桃花的少女和一位英俊的少年,心中不免充满一阵惊喜。
然而,当他们从我身边跑过之后,我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他们仨人原来只有三条腿!于是美丽与残缺,青春与衰老,生长与凋零所有强烈的对比瞬间在我脑海里翻腾起来,让我呆在那里不知所措。
然而,三位少男少女似乎没有人在乎我的存在,他们互相打闹戏嬉,尽情地欣赏大海,看样子他们是第一次看到海,就像他们与人生的初遇一样,充满了惊喜。
在我的心里曾经为他们感到惋惜,上天为什么对他们这样刻薄,为什么给了他们美丽的容貌却不给他们健全的肢体?为什么给了他们青春的美好又让他们身有残缺?我曾怀疑,他们的快乐是不是发自心里?
现在,当我有幸听到这些从小生长在大山里的孩子们用稚嫩的童声唱出“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的天籁之音时,一下子明白了,那三位美丽的少年看到大海的快乐是真实的,那是一种青春恰自来的快乐,而不管阳光来不来。
所谓“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对所有生命都是平等的。这几朵身有残疾的“苔花”,虽然渺小,但是也有像牡丹那样开花的权力。
在岁月的长河中,他们的生命恰如一首欢歌,充满自信的为我们唱到: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
作家周国平说:“灵魂常常背叛肉体,荷马是瞎子,拜伦是瘸子,贝多芬是聋子。”我们有谁能想到在这三位美少年之中不会出现下一个荷马、拜伦和贝多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