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

难得有一个空闲的周日,之前不是在画图就是在来来往往的车上。书吧里的人很少,周日,这里没有那群叽叽喳喳的小家伙们。进门的时候,管理员冲我笑,也许她已经记得我了。单人座的位置还剩了一个座位,我满心欢喜,径直走了过去,放下书包,有一种莫名的窃喜,像小孩子讨得最后一块糖吃。想起昨天还没看完的那本书,心血来潮想再去翻出来,一瞟,又看到另一本,《平如海棠》,顿时来了兴趣,我记得那个画家的海棠,独守了多少年才重与丈夫重聚。也许记忆混乱了。从平如小时候写起,然后被小海棠的童年逗笑,富人家的孩子,却一样在大年期待着压岁钱,会因为姐姐存的钱多而任性发脾气多要,也会半夜偷偷爬进父亲的房间找钥匙偷些零钱,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然而却不会关保险柜,所有的小心思,父亲看的清清楚楚。到后来两人结婚,到平如从上海派去安徽改造,两人不曾有半分心思放弃,22年的艰辛,我们因现在看到的而唏嘘,却永远不能体会。晚年海棠得病时,平如也不曾有过不耐烦。这大概就是平凡爱情,平凡生活的模样吧。

窗外原来是乌云密布,慢慢又开了晴,穿得衣服少了,不觉有些冷,遍想着回去了吧。突然又改了主意,还是再逛逛吧。沿街走过去,路旁卖桃子的老人不知从哪拿出一张小木桌开始和朋友下象棋,真是好情趣。这条路以前走过很多次,这回我想走得更远一些。心情被这暖暖的阳光照得很暖和。看到岔路口,想了想,向右边走,这里以前没来过,穿过那条小街,竟是另一条四通八达的大道。看看时间,决定往回走。很久没抬头看过天了,不曾想株洲也有这般蓝天白云。四处张望了一遍,一个倔强的忍着哭的小姑娘的面孔进入眼中,大人在一旁哄着另一个大哭的男孩,她是姐姐吗?没有照顾好弟弟吗?小孩子的世界,哪来的对错之分,只有好玩不好玩,开心不开心。多走得几步,一家愿意里的花又闪了我的眼,我不识得那是什么花,我只看到亮丽的颜色的交集,淡红色的,浅黄色的。从一个小区穿过,很多小孩子在玩闹,前面一点有个妈妈在喊什么,估计又是哪个熊娃娃不听话了。

走了那么久,再次路过的时候,卖桃子的老人还在下棋,脸上是不言而喻的笑,那粉嫩的桃,和红色的樱桃一起,等待着老人们什么时候散场回家。

我也想回家了,谁来带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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