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搬开一块石头,害怕光线的虫子还是乱了阵脚,不应该的呀。
群落这种非常古老的形态,延绵不绝,贯穿历史长河,没有消亡的迹象,没有接触过“非群落”的“永恒”好像没有办法想象“非群落”的样子,斗转星移,某个角落的“永恒”正在发生改变,醒悟的“当下”却寥寥无几。
旧世界的危险已经变得微乎其微了,但是脑子里的阴霾好像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的脑袋无法用理智打败习性,严重的还会成为习性的傀儡而不自知。
这个习性总是乐于维护自己腐朽的脑袋,偏偏同时还带着悲天悯人的特质,于是他们的眼里总是流露出对”生病的脑袋“无尽的关怀,也非常恐惧自己成为这样的病体,他们当中也有善治这种病症的医者,常常被自己救世主的精神感动得睡不着觉。
安逸的生活里一只蚂蚁想要脱离巢穴去体验飘零。
”就算我说服不了你去接触未知的事物,但你总要找到至少一个同伴才能出发吧!外面多危险呀!”
“不可能!”
于是那只蚂蚁被请去治疗了。
习性的傀儡们很恐惧脱离习性的生活,所以到哪都会粘着习性,一旦被迫离开一小会,脑子就会失控,不知所措,也不敢想象没有他的日子该有多糟糕,应该会死掉吧,还是最惨烈的死法,因为从来没有人这样死去,是的,从来没有,就连那只蚂蚁,也是死在原来的世界里的。
傀儡们从来也不知道什么叫虽败犹荣,他们的狂妄来自于傀儡群,这个群体一旦被打散,他们甚至会原地死亡,而不等对手出手,单打独斗在他们的脑子里是一个无法理解的概念,只觉得那些和他们不一样的怪异是个威胁。在傀儡们看来,傀儡群才是这个世界的主人,其他的怪异就是个叛徒,对待叛徒的,他们审视千奇百怪,但不会脱离“排斥”的态度,有嘲讽,有可怜,有鄙视,但是崇高的道德感不会使他们轻易地把这些感情溢于言表。
安逸成为常态之后,很少有脑袋去思考危险时代产生的习性是否还要延续,懒于思考和得过且过的状态下,任何一种与“正常”相反的新事物都能让他们产生不安。
被道德感包裹着的旧事物是不会轻易选择攻击新事物的,他们会选择一种非常温和的手段抑制新事物的出现,以求自保:只要他们远离新事物或者在自己感到威胁的时候趾高气扬渲染自己的习性是当下环境的主人,新事物的危险系数就会降低很多。
有些悲悯心很重的旧事物总是抱着普渡众生的态度,“勇敢”地走到新事物面前,问:“你怎么了?”一个非常自以为是又白痴的问法。
“你怎么了?”新事物反问。
旧事物懵了,他怎么可能会思考“我怎么了”这么怪诞的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