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了,感觉没啥意思!多休几天假罢了。同学打电话问我,“买新衣服没有?”。“哎,我说,咱都多大了,还过年买身新衣服穿穿,美美哒。”同学听了笑了,“也是,咱都多大了,过年没啥意思了”。
走走亲戚,聚聚会,聊聊天,唱唱歌,看看电影,也就这意思了,年,年,年
去姥姥家了,小的时候父母忙,一年只能去一两次,所以能去姥姥家,那是无比幸福的,现在大了工作了,想去随时去了,不一样的是,过年了,姨们都来了,表姐,表弟都来了。历年的惯例,中饭女桌吃火锅,男桌喝酒吃炒菜。吃完饭,表姐,弟媳洗碗,都说现在过年有啥意思呢,今年鞭炮也不允许放了,真的没啥年味了。
小的时候还没吃饱就跑去外面玩了,去小卖店买鞭炮,就是小孩玩的那种,没什么危险性的,但是又可以过瘾的,有摔炮(就是用力一摔就响的),有那种划着后出烟花的(那个我敢玩的,响的不敢玩),还有钻天猴,有跟棍儿,跟我姥姥要根香点着,点那芯子,我属于给人家递火拿香的,偶尔参与一下,那也觉得乐。晚上我们就用中午喝酒留下的酒盒做灯笼,在酒盒的四面扎出洞来有光亮,一群小朋友就拎着灯笼乱跑,别家也会来很多小朋友,有时打架被别家找来,进门就说,二奶奶(邻居这么称呼我姥姥)你家白眼(这是对外甥外甥女的称呼)把我们家白眼打哭了。总之状况不断。跑着跑着蜡烛熄灭了,互相借火,都灭了,就一起跑回去,大人们在做饭,借火塘的火。后来我们也把灯笼改进了,在灯笼底下也扎洞,这是小朋友在别人那借鉴来的,当时就觉得我们怎么这么聪明。该吃饭了,也舍不得回去,一群小朋友还在乱跑,等着大人们来喊,就这样,他家的回去吃饭了,他家的也回去吃饭了……院外面才安静下来,留下的就只有鞭炮声了。
跑回去,一进屋,揭开大柴锅蒸汽升腾,饭香弥漫整个屋子,火塘的火未熄灭,柴燃烧发出噼啪声,外面鞭炮声,那时小就知道傻皮,现在想想真好,那才是年,那才有年味儿。
姥姥家是土坯房,现在依然是,屋子小,有人气,那灶台还在,依然发挥它的作用,冬天有炕,睡火炕不要太享受呢。今年在大家一致的要求下,姥姥用大柴锅插的黏粥(“插”这个字未必准确,我们那儿的方言做的意思,黏粥就是玉米粥)。柴锅做的玉米粥真是好喝,香啊。在我妈他们小的时候,玉米粥只有三十晚上不喝,然后就是不分季节的餐餐都有,在那个物质极度匮乏的年代,玉米粥是饱腹感较强的饭,可以吃个水饱。现在呢,是回忆,是特别的味道。
过年过的是人气,是家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