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搬家,第八节
我真的很害怕。
在平常的日子里,只要是任何一个大人,小孩问我一句我也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的话。我的脑筋就只有一个如实回答,或夹着家庭矛盾的委屈的回答。
好象任何一个人要亲近我一下,与我笑一下,或答一句话,都是我心的血口打开的时刻。我都想那么无言地倾诉,都不想错过这样的千载难逢的乞求的机会。
然而这一切在这里也都必须是记忆中的过眼烟云,因为家经难念,谁还会有真心去管这些事呢。
我的心几乎是没有一点热度,心中的空间冷寂极了,生活中有任何精神上的丝毫给予,都是我心中极度感谢的原因。
我遇着这些亲近的人,我会象见到救命恩人一样,心中总会那么委屈!那么期望救助。
所以任何人的问话,我都会不加思索地如实回答,并对这样的事责加着浓厚的感情。同时我又会对那些生活好的人加以思索的。对会说话的能人产生着严重的不服与嫉妒。
我嘴里面没有生活当中应该学会的,“为了目的,为了护己”,而灵话投机运用的"精话"。
就象这里的聪明人,总会把自己的自私的"智慧",完全严丝合绝地锁在家中,锁进自己的脑中。完全彻底地教会自己的孩子,或锁在自己能夠投机的环境中一样。
就象这样的"智慧",也许是用生命换死命换出来的一样。
所以私人那么"珍惜",那么"藏而不露"。也许是傻人太多了,没有必要说。
因为站在人肉上生话,总比站在泥地里生活要好的多。
这些已成形的,不可变更的人。当善良对待他们时,他们反而会毒死好人。
我已形成的傻人的形象,跟夲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道理。
只有在这样,由着语言的矛盾,而让我不断地陷入到尴尬的境地时。
我的心又总在无可耐合之下去想。
“人为什么要编着瞎话去骗人呢!人为什么要说谎话去陷害那些老实人与傻子呢!人为什么不去承担自己应该承担的天性道德的事呢!而把自己得到利益时该承担的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呢!"。
这也许就是一种“精”与“智慧”与“投人机”的道理吧。
也是大多数妈妈想得到,而只有极少数的妈妈能得到的效果吧。
也许这个环境再也难寻到我这样的披着人皮而连猪狗都不如的东西了。
虽说我的心理,我的天性,那么隐约地让我进入到心的矛盾的阵地。我的心却实没有一点点应付生活的信息。
就象我的心理只有母亲教于我的仇恨,与不敢面对仇恨的胆怯。又有一点极小极小的隐隐约约的疑问的为什么,与为什么的"胆小怕事","怕死","严重的重生的思想"。
就象我的天性在刚刚开始面对时,就受到重大伤害。而在日后的面对上,也只有步步退让与窝在母亲生存的怀中了。
我开始站在丢锅的地方原地不动。开始等待着这种总会让我感到不得了的矛盾、由着天机而转化。
就象父亲与母亲吵架时,在无意或有意地有人来劝阻时,母亲总会在我跟前表现出一种苦中带喜的希望、与表情、与语言。
“我们山娃子命不该绝,总在这个时候就有恩人来救他”。我听着母亲的话,我会把与父亲的矛盾裂变的很深!而把外人的情感增加的很浓很浓!同时我的内心深处就积攒了很深很深的对外界依附的心理。只要有外人对我温和一下,我真那么愿意把心掏给他了“。
我在母亲跟前学会了这样的动情,激动,感激,感恩!
同时也学会了极大的欠疚,我的头脑开始让我不断记住这些点滴的恩情。就象我开始永远学会了在恩人跟前的乞讨。在“面对”跟前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