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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兰沉着脸不说话了。
尤水平努力平复心情,仍是偏着张脸,余气未消。他极力控制住语气,像压住一根躁动乱颤的弦,冷声道:“明天放学,我带你与王强他们一起去玩儿吧。”
张兰心思一动,其实是有一点开心的;但从外看,她几乎只是念头一闪,没好气地脱口而出:“不去!”尤水平立马急了,瞪眼跺脚:“他们都是带着自己媳妇儿去的,每次就我一人,很没面子!”
这让张兰刚刚高涨一点的心情,瞬间跌上一跤,失望透顶。她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黑起脸,风也似的转身,朝班级方向疾步而去。尤水平一头雾水,急忙追上,一把攥住她手,可怜巴巴地改口:“我是想和你一起去,我一个人特没意思。兰兰,求你了,跟我去嘛。”
张兰身子一顿,背对他,恶狠狠地抛来一句:“放手!”
尤水平没有办法,只得松开手,任由张兰气冲冲地背他离去。
两天来,张兰一直心不在焉,常常耷拉着脑袋,盯着桌面上的课本或笔袋发呆,倒把睡觉和手机给忘了。吴老头多次提醒她,赵小树也觉得奇怪,便偷偷捅一捅她,问:“你怎么了?”
张兰只是疲惫地摇摇头,不作声;再问,就不耐烦地敷衍一句“我困了”,立马趴向桌面,直至吴老头路过,“铛铛铛”地将她敲醒。
赵小树便没敢再提,只是暗暗记在心上。等隔日中午,张兰扒拉几口饭,就头抵在桌沿儿,躲在下面回qq,继而抬头,又朝门口张望许久。
半晌,她急匆匆地推开桌椅,快步出去了。
赵小树呆坐一会儿,觉得无聊,索性从位洞里掏出一本文学杂志来看。只是刚看没多久,肚子竟一阵绞痛,便随手丢下,三步并作两步,直奔厕所而去。
再回来时,张兰已经回到自己位置,笑嘻嘻地哼着曲儿,双手展示着什么,欢喜地观摩来去。赵小树不动声色地回到自己座位,偷瞥一眼,是条银闪闪的项链,想说些什么,临头又给咽了回去。
张兰见他回来,兴奋地转过身,问他:“怎么样,这项链好看吗?我男朋友送的。”说着,又放在颈部比了比。
赵小树的脸唰地红了,愣上半日,嘴里才蹦出两个字:“好看。”张兰被他的样子逗乐了,呵哧呵哧一直笑:“好看好看,我也觉得好看!”转身回去,索性将项链一戴,也顾不得赵小树了,马上端起手机,指尖跳舞似的,目不转睛地打字聊天。
赵小树被冷在一旁,心里不太舒服,悻悻地摊开杂志,却半天也没看进一个字。
也就那天放学,尤水平照旧和强哥几人后街鬼混去了。张兰收拾着书包,却见王一源儿远远地屁颠屁颠过来,咧着嘴一味谄笑:“嫂子嫂子!”
张兰翻个白眼,骂道:“什么嫂子?说事!”
王一源儿忙点头哈腰,鸡啄一般“是是是”,余光瞥见赵小树桌上有几块饼干,也不问就捞来一块,边嚼边说着:“水平哥让我过来,说明天放学校门口等他,一定要来啊,不然他非扁死我!”
张兰迟疑一下,还是回道:“知道了。”等王一源儿出门,赵小树再也忍不住,鼓起勇气,开口便问:“明天你们去哪儿啊?”
张兰低头塞着书本,随口答道:“没什么。就是约我到后街玩,去唱唱歌吃吃东西啥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