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的越来越大了,叫嚣着,全然与六月底的燥热决绝反抗。他是新鲜的血液,缓缓输入大地上所有的缝隙。他又是眼泪,包含着那些庄稼人所有的劳苦,残忍摧残。
窗子变得模糊,看不清楚外面的世界,但我知道终归是被冲洗的更加明亮干净了。安静,也没有热闹又拥挤的人群,没有开心的笑声,像厚重的云都是灰色和阴霾。听到疾驰而过的车辆,被溅起的流水又落下继续流淌。还有警报声赶往某个方向,我知道,雨太大,灾难就会来:使看房子快速的衰老甚至消亡;使年轻的山陵遭赴一场撕裂换个模样成长;路面河流也变得狰狞猖狂。有的生命屹立不倒,有的生命摧枯拉朽。就这样,就这样轮回和交换。
外面的麻雀使劲的喊,喉咙嘶哑,教室里飞进来几只,湿透了,好在幸运他们看到了没关上的窗户,进来避一避。外面的,仍旧在声嘶力竭的控诉这场雨,他们无处可去,无人回应。我坐在教室里,看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又看到了海子1989年卧轨自杀随之结束了一个新诗潮的生命,雨无动于衷,看到汪老笔下明海和英子美丽的初恋,雨无动于衷,看到莫言酒色财气的民间英雄和生命脉动时,他也没有停下。麻雀还在教室里寻寻觅觅,外面的鸟声没了,他们去哪避雨了呢?天色暗了,阴霾更深了,好些人的眉头又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