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秋雨

昨天晚上下了雨,今天外面的天阴得厉害,冷风从窗户里飘进来,丝丝的凉意。

俗话说,一层秋雨一层凉。城里的秋天景色怡人,初秋的雨,让城市笼上一层雾,让这座城添了妩媚,朦胧。深秋绵绵的秋雨,冷清的风倒让喧嚣的城市安静下来,脚步慢了下来,庄重冷峻,聆听雨声。我却非常怀念故乡的秋雨。

记得在老家时,一至深秋,满街的柴禾,平房屋顶上摊满了玉米棒子。如果不是经常下雨,通常会用油布盖上,如果整天下雨,索性就淋着。

有时,那绵绵的秋雨一连下半个多月,无声无息,下的人心里很烦。记得有一年,初秋下了很长时间的雨,我站在屋檐下,看看雨滴滴落在树叶上,叶片更绿了,洁净翠绿。偶尔有一只小鸟扑楞楞,扇动着翅膀慌张的飞翔。

无花果的叶片愈发浓绿,那一颗颗的小果实点缀在枝头或叶间,细雨慢慢冲刷着。月季花娇艳的花朵在雨中变得有些凌散,轻轻一碰,那花瓣飘落在泥土上,翩飞着,俏立着,一会就贴在泥上。

雨停的间隙,街上偶尔有几个行人,站着说话,叹气,愁这天气。望着天上飘来飘去的乌云,风吹来,枣叶随风在空中打旋。感叹时光飞快,转眼一年己过去多半年。多数农闲人聚在家里,打牌,喝茶,打发时光,享受清闲的日子。

记得我们年幼时,阴雨的天气,母亲照常不敢懈怠,收拾家务,打鞋样,做布鞋,缝制棉衣。生活越来越好,超市,集市上,各类商品琳琅满目,样式繁多,那粗布的布鞋依然憨憨地摆在那里。

阴雨天,更多的是清闲。这样的日子,常去超市里买菜,买生活用品,马路上湿漉漉的,只有胡同口里泥泞不堪,偶尔有只小黄狗跑出来,一会就不见了。

超市里热热闹闹,什么蔬菜水果应有尽有。大家开着玩笑,笑声一阵阵,好象要给这阴雨天增一抹亮色,添一缕阳光。现在好象农村也不种菜了,多数都去超市买。只在秋天田地上种白菜。

繁闷的心情,又无事可做,我跑到镇上的店里买来十字绣,一针一线学绣图案,第一幅绣的是美洋洋的图像,看着每天一点一点的绣成,心里也很开心。

秋雨下的不急,像一个人悠闲的散步。但又让人发慌,太闲的时光里慵懒了岁月,又浪费了想象。那时候,我常常一边看电视,一边收拾家务。记得那年电视台演了一个韩剧,故事很感人,也让我对自己的生活多了一份思考。

这样的生活,平淡的日子,有点沉闷,有点无聊,乏味,自已早已厌烦。可是又舒适安逸,又缺乏勇气开始新的生活。

那段时间,我重新梳理,决定离开村子,去城里生活。

那场秋雨,让我沉思,让我冷静,在绵绵不断的秋雨中,在浅浅淡淡的黄昏中,在忽明忽暗的天色里,我重新踏上了一条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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