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拼着能坚持把摩托车开到医院去的信念,自己去针灸。
自以为对老城区比较熟悉,踏上了脑子里的路线,没料到,才转入一条内街短短50多米就到达尽头,左右看看,右边的道路封闭,只能走左边。我想掉头,看见路上只有一个箭头,明确告诉我,只是一条单行线。为了不被罚款,我顺着箭头,出了内街,又回到了那条大道。
再次转进内街,往前行,再一次到尽头,看见又是单行线!
我哀叹,但愿——不要遇到交警——开上了人行道。
在人行道左突右转避让停在路边的车辆,小心翼翼躲过一两个行人,幸好时间还早,行人极少。终于,可以离开人行道,转入一条大道。
好艰难啊!
看着异常萧条的街边店铺,我真搞不明白,我们街道为什么搞那么多单行线,而且,这一单行就是十几年。
当年,因为单行线,几条街的好生意一夜之间变得萧条无比,连我们做老师的都听到社会的不满声音,却依然坚持,没有任何改变。
现如今,那几条街人迹罕见,只有住户和行人,却还有几家店铺在坚守,他们能挣到吃饭的钱吗?
如果不是要去医院,我肯定也不会经过这儿。
停下摩托车,我的胳膊又疼了。
赶紧针灸去。
病人很少,不过几分钟,我右边大臂上和肩背就扎满了针。
有几枚电针在跳到。
“这个幅度能忍受吗?”梁医生问。
“可以。”那两枚针横向跳跃,很有节奏地拨动我的肌肉和经络,不痛,但是感觉有点儿怪,慢慢地,甚至有舒服的意味。
我把疼痛减轻的情况反馈给梁医生,告诉她,我的肩颈不是劳损,而是被学生绊倒所致。
还没讲完,我猛然觉得,自己成了祥林嫂,心里自嘲了很久。
“我们这儿做针灸的人不多,还有很多人不信。”梁医生说,“我以前是在广州的,天天都很多人,特别是老人和小孩。其实,针灸就好像吃药一样,不过不是吃,而是针灸。他们都觉得很正常的。”
“我也是第一次做。”我说,确实,我对针灸认识不足,以前,一听到针灸就害怕,总觉得那么多针插在身上,该多痛啊!
没想到,效果真好。
25分钟一眨眼就过去了。
拔针比打针痛多了。
我开摩托车回去,脑子里有正确的路线图了,比较顺利。
但是,我却后悔了,不该一打完针就回去,固定的姿势,让胳膊麻木了很久,也许,效果要打折了。
2023.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