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乡下离长沙这个大城只有几十公里路程。将近百年前的我们那地方的乡下老祖辈们,他们不知怎样就寻到了一个生意秘密。那就是在前面一天半夜十二点钟左右,用扁担挑起一些干货。
祖辈们的肩膀功夫可了不得,扁担一上身,等到担子放下来那可是已到了目的地,他们脚步也精明,时间就踩到了黎明前的交易巅峰.等到七八点钟天下大白,他们的货物也出手了,接下来,眼睛可以毫不含糊地挑选一些别的货物。等到把这些料理齐了大家自然也聚集到一块了,然后扁担上肩起身回乡,等到各自到家,中午的饭菜也正好上桌。老祖辈们的默契配合是我们现在这些拥有现代通讯工具和交通工具的人无法想象的。
当然,事情也有例外的时候,那正是盛夏时节,他们出发还是在夜半时分。要知道那时的裤子和现在大不相同,裤头特别特别大,穿的时候要把裤头用绳子一扎,总之是既碍事又不牢靠。挑担进城的乡下祖辈们穿着这样的裤子可不方便,走一走,时不时还要提一下裤子,干脆把裤子脱了搭在扁担上,却发现这样走起路即凉爽又轻快。况且是在深夜。
祖辈们在这半个晚上谈笑风生。这样一来既可防止中间有掉队,又可将压在肩头重担带来的转移。而问题就出在这上面,他们在朦胧中听到路上有说着其它乡音的队伍时候,就知道已经接近城了,祖辈们也就开始把衣裤穿回去。但其中一人非常不幸运,他发现搭在自已扁担上的裤子不见了。这一下可把他们急坏了。在这样时刻天好象还比平常还亮得更快。
天无绝人之路,朦胧中有人发现附近有一户人家用竹杆凉着衣服。其中的裤子很快被这丢裤子的祖辈发现。他取下那救命的裤子匆忙穿上。按着我们那里乡下祖辈的本份与朴实,可能在穿裤子时心里也许下了诺言,那就是等进了城货物出了手,一定回来奉上双倍的银价来表达感激之情。
他们接着上路。也许是这人家是处于进城的交通要道上,变得非常警惕,他们没走多远远,裤子主人就追赶上来。这么一折腾天也亮了,人也多了,又是城门口,结果把个城门堵塞得水泄不通,众人七嘴八舌,大概只晓得是一群乡下人中一个可能偷了一户人家的裤子。最后大家想到还是一起到官府去办为好。
那些乡下人可没见过这阵式,个个吓得不敢说话,只是心理琢磨:今天这祸闯大了,不知会要怎样收场。审问是在肃静后开始。官府自有官府的一套,他先问裤子主人:"你说裤子是你的,那你说说你裤子是几尺布做的"对方当然答得上来。这当官的转过来问乡下祖辈。
从没见过这阵式乡下人早已吓得不知所措,一个个不敢出声,况且谁都知道这裤子是偷来的。当官的立马吩咐差人说叫这乡下人把裤子脱了量一量看是几尺布,如果和这原告说的是一样。这结果我不说也知道。但正当这当官的要下判决时,一直理亏且兼被吓着的又光着下身羞愧难当的乡下祖辈哀求说:"你们怎么办我,我都不讲究,我现在只要有一条裤穿"。
那当官的一听一想立马发话:"我们的乡人真老实,你们这样冤枉他他也不申辩,难道乡下人进城连裤都不穿吗?"裤子主人一听,愣住了,是哦,他确实不可能不穿裤子进城,难道是我朦胧中看错了,在这威武的官人追问之下,心中的确据一下子也崩溃,羞愧满面。
事情总是这样,看似要那样做才符合常理,但突发情况往往与常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