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楼小黑
去年一本《吴氏石头记增删试评本》的书和一篇《“吴氏石头记”的倒塌》的文章,又一次把《吴氏石头记》推到了风口浪尖,不管是红楼梦研究者、爱好者,还是普通的读者,似乎《红楼梦》的续本是永恒的话题,经过了2018年一年的沉淀,不管是曹雪芹会还是红楼梦研究会(简称红学),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全面否定《吴氏石头记》。他们代表的是中国民间学术的权威态度,但是他们真的代表了所有喜欢红楼梦小说读者了吗?他们的全盘否定真的合情合理吗?回答这个问题,是不是应该从吴氏石头记的文本的本身说起,而不是以偏概全。
《吴氏石头记》被大多数人不认可的主要原因为:白话文续本。《红楼梦》小说本身是中国古典文学的巅峰,书中的用词、用句都是非常有讲究的。我们熟悉的畸笏,对用红楼梦的文字和诗词的评价为“做人要老实,作文要狡猾”。可见曹雪芹保存的石头记原稿,不仅仅是诗词数量的非常之多,诗词的质量更是媲美“李杜”。《石头记》八十回后文字丢失,不管是清代文人的续本,还是现代文人的续本,诗词这方面肯定是下大功夫的,即便如此,他们还是得不到红学界的认可。尤其是以白话文续作《吴氏石头记》必然更加不受到红楼梦研究者和读者的待见。这是吴氏石头记出生那一刻,娘胎带来的。
《吴氏石头记》另一个不被认可的原因:天马行空的人物结局。续作中的很多人物,他们的死亡方式和目前红学会的研究有很大出入,大到没有边际。以元春之死为例子进行说明
通行版本的红楼梦,认为元春为忧郁而死,元春省亲的时候说的很清楚,他平时是见不到皇帝的,这样一位不受到皇帝宠幸的妃子,结果可想而知。
索隐派认为贾元春为平郡王妃——曹贵人,她的原型来源于金陵曹府的女眷。元妃的死亡方式为皇帝暴毙后发往皇家寺庙出家,郁郁而终。
考证派认为贾元春被皇帝赐死,考证派以红楼梦原稿和脂批为蓝本进行分析,认为元春参与后宫斗争,失败后被新登基的皇帝赐死,贾府也受到了牵连。
吴氏石头记则认为,贾元春后来参军了,和林四娘一样,可惜,贾元春战败被俘,不堪受辱,自缢而亡。
以上是贾元春之死的比较主流的观点,还不包括宇宙派和红楼知名学者的个人的观点,他们之间谁也说服不了谁,每一个结果都有自己的理由。但是《吴氏石头记》的更加天马行空,更加和红楼梦的研究相违背,于是索引派和考证派联合把吴氏石头记彻底否定。“也许共同的敌人使得我们成为朋友“,这句话在红楼梦的研究中更加适用。
当然除了元春之死天马行空之外,鸳鸯背叛贾府,和歹人勾搭,抢劫大观园;薛宝钗嫁给贾雨村为妾;林黛玉自缢大观园……等等都和现有的红楼梦研究室完全别道而驰的。站在红学家的角度而言,自己一辈子的研究成果被一本书全盘否定,谁会心甘情愿呢?
关于吴氏石头记被否定的理由,不管是文体论,还是人物结局论,都是每一个人的观点,知道而不反驳,或许才是红楼梦研究的正确方向。
那么《吴氏石头记》真的没有一点可取的地方吗?抛开它的文体之外,单纯以内容的话,吴氏石头记并非一无是处,以支线比较简单的贾探春为例子进行说明。
87版本电视剧贾探春的结局以“南安太妃派”为蓝本,认为南安太妃在贾母八十大寿的时候,认了贾探春为干女儿,后来便派了探春去和亲了。故事的来龙去脉解释不清,唯一认可的是探春的远嫁。但是吴氏石头记,描写到贾探春错过了自己的姻缘之后才远嫁,原因为赵姨娘的无意破坏和探春庶出的身份被官媒提亲的男子得知。
赵姨娘的泼妇的为人是可能存在,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破坏了贾探春的好姻缘。《探春不认舅》已经把赵姨娘的形象刻画了很到位了。
如今有一种轻狂人,先要打听姑娘是正出是庶出,多有为庶出不要的(节选五十五回)
王熙凤作为贾府的大管家,往来金陵各大豪门府邸,他认为庶出是探春最大的根结之所在,不可能是泛泛之文,贾探春庶出的身份会不会影响到她的婚姻,也是完全有可能存在的。
探春正要剪自己的凤凰,见天上也有一个凤凰……只见那凤凰渐逼近来, 遂与这凤凰绞在一处.众人方要往下收线,那一家也要收线,正不开交, 又见一个门扇大的玲珑喜字带响鞭, ……那喜字果然与这两个凤凰绞在一处.三下齐收乱顿,谁知线都断了……(节选第七十回)
贾探春唯一一次放风筝预示自己命运的时候,他的“凤凰”姻缘是受到了玲珑喜字带响鞭的风筝影响才导致断了线了,玲珑喜字带响鞭的风筝是否预示赵姨娘咋咋呼呼的性格,也是有可能的。贾探春错失了自己的美好姻缘后,远嫁海外,这是吴氏石头记给的理由。
吴氏石头记关于赵姨娘的死亡方式比无缘无故暴毙的通行版本,更加的精彩,更加的让读者认可,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关于吴氏石头记是否合理的问题,通过贾元春和贾探春结局或许每一个读者都有自己的答案,至于民间权威媒体对《吴氏石头记》的否定,是不是可以认为,如果吴氏石头记是真的话,那么不仅仅是推翻了红楼梦的百年研究的问题,更是解散了红楼梦研究会,四大名著中红学一家独大的局面也彻底结束。
结尾引用我读者的一句话,“全盘否定了吴氏石头记?我坚信吴氏石头记是真本!你否定你的,我坚信我的!谁也无权干涉别人的想法!再说一遍:我支持吴氏石头记!我坚信这是真本!——红五月来了。”或许才是读者的真实内心和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