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开了,只是两三天不见,就开成如此姿态。其实我最爱的,是含苞的杏花,待其全开后,总觉有几分苍白,像怯生生被丢弃在野外的少女,凌冽山风的欺凌,惊得这少女红扑扑的脸颊失了血色。
山谷的杏花是失了颜色的,去年从乡村移植回来,种在屋外的这株杏花,可是我花了大力气,千般呵护了一年,怎的开出花,依然是如受了惊吓般清浅。
小区内的其它杏花也都开了,在厨房做饭就会看见一树树极淡极淡的粉。杏花不是很水灵的花,有盈润雾朦的樱花、妖冶美艳的桃花、清绝冷洁的梨花做对比,杏花真的算不得很美。可是,它开得最早,在别的花还一树树憋着劲儿时,它就匆匆地开了,然后赶场似的便匆匆谢了。它的不争和谦让,很多时候让人们忽略了它。
杏花开没开?
按说该开了,可是怎么没注意呢?
即使刻意留心,也可能像我一样,看到时它似乎已经开到了荼蘼。
杏花的花瓣很薄,有风吹过时,会有花瓣飘落,就如杏树叹了口气,耸了耸肩,心事便落了一地。
明天一定要好好出去走走,这几日自己闷在家中做苦力,竟辜负了大好春光。
修剪了一半的篱笆停上几日也无妨,搞得乱七八糟的院子扔着又如何,胖子不是一日吃成的,园丁也不是一日我就能学成的。明天出去浪,浪里个浪,恢复春光里我的浪荡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