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在《倾城之恋》里说:“胡琴上的故事是应当由光艳的伶人来扮演的,长长的两片红胭脂夹住琼瑶鼻,唱了,笑了,袖子挡住了嘴......”
是这光艳让每一个舞台上的故事都有了灵魂,操纵着看戏的人,或哭或笑,或喜或骂,故事是假的,这笑与泪却成了真的。
这台上的光艳离不开一身行云流水的行头,那彩妆里的光影即是绝代风华。
传统戏曲服装在色彩处理上很简单,比如京剧只局限于十蟒十靠的制度,这十蟒、十靠本身就体现了传统京剧服装上的色彩体系,
它们分上五色(红、绿、黑、白、黄),和下五色(蓝、紫、香色、淡青、粉),色彩虽很单调,但它可以塑造富丽堂皇、金碧辉煌庞大宏伟的场面,同时又可以塑造上至皇帝下至贫民各种类型的人物形象。
皇家专属的黄色
在古代早期的时候,黄色的地位并不是最高的。到了隋文帝时期,他喜欢穿黄袍“出镜”,所以才把黄色定为尊贵色。到了唐高宗时期,黄色就成了皇家所独享的颜色。
在《打龙袍》的故事里,就能看到皇帝和皇太后的这种扮相:北宋仁宗年间,包拯在齐天庙遇盲丐妇告状, 历数当年宫闱秘事。
.此妇即是当朝天子之母,并有黄绫诗帕为证。包拯当即答应代其回朝辨冤。包拯回京,借元宵观灯之际,设计指出皇帝不孝。仁宗动怒,经老太监说破当年狸猫换太子之事,才赦免包拯,迎接李后还朝。李后要责仁宗,命包拯代打皇帝。包拯脱下仁宗龙袍,用打龙袍象征打皇帝。
喜庆的红
喜红的民族观念和习惯,必然反映到传统戏曲的服装上,红色,是舞台上各阶层人物的共同追求,如新婚夫妇的服饰总少不了穿红,披红,以示恭贺,家境贫寒者也是如此,新娘也少不了一块"红盖头",新郎也要披红。红色还可以表现家庭团圆,寿辰之日,庆功仪式。
《卖水》的故事里,兵部尚书李寿的长子在边关领兵抗敌,却被奸臣以通敌罪名诬陷入狱。次子李彦贵求救于岳父黄璋,黄不但不帮忙,反而乘机毁婚。
李彦贵只得以卖水为生。黄璋的女儿桂英仰慕李家一门忠良,不肯退亲,曾与父亲几次争吵。一日,丫鬟约桂英后园赏花,恰好,李彦贵正在园外卖水,两人相会,并私订终身。这戏中黄桂英穿的,便是红衣。
庶民的白与青
史载:"庶民多穿白衣(本色麻布),青衣(蓝或黑色布衣)",所以,无功名者又称"白衣",童仆称"白衣人",婢女称"青衣"。
本色麻布或蓝、黑布衣,只有贫困下层劳苦大众所穿着,如在传统京剧服装中所塑造的车夫、 马夫、店家、脚夫、衙役的穿着色彩均以蓝、黑为主,是这些所谓下贱人物的主要服饰。
宋代陈世美上京应试得中状元,招为东床驸马。前妻秦香莲奉养公婆养老送终后,携子女上京寻夫,陈世美不认妻子儿女,赶出府门,并暗差韩琦于土地庙中将其杀害。
韩问明情由,不忍伤害香莲母子,遂放其逃走,自刎庙中。香莲愤而拦路状告于包拯。包拯良言相劝世美,世美拒不相认。包公问罪,刑以铜铡。
人生如色彩
五千年的文化,百万金戈铁马,都在一方舞台演绎,作为中华瑰宝的戏曲,将色彩推向了人生的高度,赋予了色彩人格化的色彩,将人生百态一笔笔勾画出来,
将色彩赋予生命,赋予故事,一段爱恨情长,一段爱恨情仇;一场江湖岁月,一场刀光剑影;一场帝王将相,一场铁血沙场。
三五步行遍天下,七八人百万雄狮,数千年的故事传说,一个舞台,几个人,一身行头,一种色彩就是一场梦。
传世之作
陈凯歌的《霸王别姬》拍出了戏里戏外的高度,于沧桑倒转岁月轮回的幻丽之外,片中爱恨刻骨,人物鲜明,似活在眼前。
张丰毅的小楼自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刚了,张国荣的蝶衣却是令人心髓俱碎的柔。霸王别姬,刚柔相济,侠骨柔情,怕不迷得多少女子,万劫不复。
《霸王别姬》是一部惊世之作,张国荣演技精致细腻、出神入化。他的一颦一笑一蹙眉,将程蝶衣在饱受苦难后地强忍克制演得活灵活现,让观众感受到了程蝶衣仿佛在自我伤害,引发了观众与电影的共鸣。
光影着实让人着迷,瑞拉克矿物漆在色彩方面投入了大量的精力研究,掌握6000多种颜色的配置,从色浆的选用,配色的工序,再到产品的品质,对于每一种颜色都苛求精准,
色彩如人生,在建筑设计中也是极其重要的一环,瑞拉克做过的每一个案例,同样是对艺术的一种追求,通过色彩对中国文化瑰宝的一种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