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节回顾:《岁月,爱情的劫数》51 女人的底气来源于自信 - 简书
有些人,有些事情,面对的时候,是件麻烦事情。
真正解决起来,却很容易,也很简单。
比如说,现在大家都呆在派出所。
警察说得很对。
“你们之间还有什么事情,那可以一会再过来立案,也可以直接去法院。这些事情,我们现在不管,也管不着。咱们先处理你们扰乱社会治安这一条。其他的事情,等把这事处理了再讨论。来,你们三个有一个人说就行了,你们先说。你们两个也有一个人说就行,等人家说完,你们再说。听明白了吧?要是不想在一个办公室说,那你们俩去另一屋去,不过,就说今天持刀和动手打人这事儿。”
警察说得很清楚。黄三香和兰天鹏母子无论是有多大委屈,你持刀伤人这总是不对的,另外是你俩动手打人,这更不对。当时现场群众那么多,误伤到谁这都是违法行为。这已经是群众影响不好的事件,按治安条例扣留和罚款是免不了的。
至于学芹是受害者。
另外子墨和红是可以算是受害者家属,也可以算是证人。
从哭闹到沉默,天鹏母子已经没有勇气和力气再喊闹。
众人按要求做了笔录。
学芹的验伤证明也出来了,确认签字后,她们三个人可以先离开了。
天鹏母子的笔录还没有做完,主要是天鹏妈反反复复说不清楚过程,最后警察整理出来的笔录,她又不认识字,一个字一个字读给她听,她不停打断和反复。最后从中午一直折腾到晚上十点多,才算是确认了事。
天鹏工作的出租车公司接到警察电话,告之天鹏因扰乱社会治安现在派出所。出租车公司拒绝了去领人,而是直接辞退了天鹏。根据双方签订的合同,违法犯罪可以直接中断合同,而没有任何赔偿或者补偿,反而可以要求天鹏赔偿公司损失。
杜司机倒是想去保释天鹏母子,但是他碍于红的面子,不好意思去保。他只是答应天鹏去求红原谅。
杜司机让老婆建芬联系红,商量这件事情。这事儿闹得太那个啥,他开不了口求人!
建芬虽然不乐意,还是约见了红。请红看到这将近一年朋友的情份上,得饶人处且饶人。
事实上,红和子墨都想借坡下驴,也并不真想把天鹏母子逼上绝路。那万一这母子没了希望,真对他俩做些什么事情就麻烦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何况,学芹也求红和子墨就此罢手。
于是,最后是红去警察局保了天鹏母子。
学芹也去销了案。
就算如此,天鹏母子也在看守所里都呆过三天了。
学芹不想见到天鹏母子,先和大家告别回学校去了,她申请参加的驻外项目请求被通过了。她可以去参加科研项目,提高自己的实践能力。但是,她这样就会失去兼职的经济来源。所以,她很希望可以和天鹏要回当初装修的钱。两个人分手没有缘份了,那么房子肯定不可能去住了,那笔钱是她父亲和弟弟的全部积蓄,也是她手头的全部。如果说没有这笔钱,她参加项目到达外省后,吃喝用度都可能成问题。
天鹏依然是没钱。他现在是真的没有能力去给学芹这笔钱,只能打个欠条让托红转交给学芹。
经过了这么一闹,天鹏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也清楚他和学芹不可能再有机会在一起了。所以打个欠条,算是一个交待。
子墨给了学芹三万。直接打到了学芹的银行卡上。这笔钱算是借给学芹的,偿还期是五年之内。
有了这笔钱,学芹解了燃眉之急。
红也很感激子墨。她以最快的速度兑现了当初的承诺,邀请了大批媒体为子墨用不同渠道做了宣传。
但是,离开看守所的天鹏母子,他们没有别的去处。顶名买子墨的房子不能回去住了,又因为出租车公司还要求天鹏赔偿,纠纷没理清以前,他们不能回老家。
没办法,天鹏母子二人只能先暂时寄居在杜司机家里。虽然不是很情愿,建芬还是热心肠接受了他们,并且表示想住多久便可以住多久。
换住别人,发生了这种事情,又是寄人篱下,自然要收敛些,起码日常起居配合主人,平时再帮主人做些家务。更何况建芬还是个病人。
可惜,天鹏母子并没有这方面的觉悟。天鹏妈整天躺在床上,一会哭,一会喊痛。天鹏除了照顾妈妈,就是看电视。每天还得建芬独自做家务,收拾房间,还要洗天鹏母子的衣服。
天鹏母子生活习惯也不好。半夜三更起来开灯,说话声音也大,有时候是咳嗽。白天却总在睡觉。而且也不是太干净,每天不洗澡也不洗脚。每天吃完饭都不帮着收拾,碗一推要不躺下要不看电视去了。吃零食随便把皮扔桌子上面或者地上等等问题。
建芬身体不好,平时饮食都控制,也不喝水。她日常饮用水是方式是将水倒入冰格,放进冰箱冰冻,渴的时候,只取一两小块含嘴里——这便是她的饮水。杜司机每天回来是用固定的杯子喝水,喝完后自己睡前清洗,次日早上带着水杯去上班。天鹏母子用了新的水杯,却不洗,茶垢都看得清清楚楚。建芬最初每天帮着洗,洗了几天也实在没精力去干这些事情了。
以前家里整整齐齐,十分干净清爽,现在乱七八糟,气味也不好。
建芬也懒得打扫了。她打扫再快,也比不上天鹏母子弄乱弄脏的速度。所以她也不动了。她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天鹏居然问她吃什么?而不是有什么能帮得上的。
到底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以前还以为天鹏是个憨厚本份的小伙子,没想到是这种人。把不懂礼貌当不拘小节!
天鹏母子在家住了一个星期,建芬快要忍耐到顶点。
正在这时候,压倒她承受极限的最后一根草出现了。
天鹏和子墨的房产纠纷也一直没有结束。送走学芹后,子墨去了集团总部,一直没空理会天鹏。等到子墨从总部回来,便约天鹏把事情谈妥。关于钱也好,还是房子也好,两个最好一次解决。
天鹏不知道是底气不足,还是怎么想的,把见面约谈的地点定在了建芬家里。这事并没有提前告诉建芬,而是早上起来后,才说子墨一会过来。
建芬差点想当场骂天鹏。家里这么乱,而且子墨怎么也算客人,她拿什么来招呼?如果说早点告诉她,至少出去买点水果,这家里除了做饭的调料都没个能放进嘴里的吃食。
天鹏没钱买水果之类。只是告诉建芬这事,他去洗脸了。
建芬给自己弟弟打电话,让他来自己家一趟,顺便买些水果和熟食。
建芬的弟弟叫建军。比她小三岁,也结婚了,身边有一个刚过一周岁的女儿。
姐弟俩原来住得很远。建芬住得这个小区是以前银行统一团购的,虽然他们夫妻不在银行工作了,但是先前已经得到的福利并没有被收回去。建军以前和父母一起住,去年结婚买房子的时候,买得离姐姐很近,相隔一条马路的小区里面。一方面是随着经济发展,这附近生活条件也很便利,另一方面就是想离姐姐近点,有什么事情方便照料。
建军是个律师。他并没有在律师事务所工作,而是在一家企业做法律顾问。爱人也是律师,是在律师事务所工作。后来有了孩子,爱人全职在家。
天鹏母子是姐夫的朋友,住在姐姐家的事情,建军早知道了。当然,他也知道天鹏母子的习惯与姐姐不同,让姐姐很为难和不开心。他还开劝姐姐说“只是短时间,要给姐夫面子。而且你大概是一个人呆太久,看到人会觉得不舒服,并不是真的家里脏乱差”之类的话。
接到姐姐电话,建军马上去楼下买好东西,然后拎了下去。
一进门,建军捂住了鼻子。再四下一环顾,真是脏乱差,姐姐已经描述得比实现好很多。原来天鹏母子晚上用完马桶都不冲水,等早上再冲,已经有味了。再加上母子俩不洗,也不开住那间卧室的窗户。整个房间的空气很让人感觉不舒服。乱就更别提了,几乎到处都堆着东西,连鞋都乱堆在地上。
建芬身体不好,没办法一一收拾归纳,只能由着这种乱堆。
建军可不行。
建军把吃的东西放到厨房,叫天鹏帮忙打扫。
天鹏拿起扫帚胡乱扫了几下。
建军压着火,把房间里外清理了。去天鹏妈妈那房间把窗帘和窗户全部打开。
“哎呀,大冬天的,冷的。”天鹏妈忙起来要去关。
建军更大的开了窗户。这都什么玩意儿!他才不在乎得罪姐夫的朋友,也不会在乎得罪所谓的老人!他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伤害他的姐姐,让姐姐不开心!
天鹏看到建军脸色不好,忙上前制止了自己的妈妈,讪笑着口里碎念:“就是开开窗户空气流动,流通流通流通。”
建军没理他。直接出了卧室,去厨房帮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