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到好友A的时候,还是些许懵懂的初中。
那时的我喜欢打乒乓,放学后在学校的乒乓台,那时候流行的就是占台子。因为我们的乒乓球台,是石头做的,由于长年的人为的和自然的因素,好用的就这么几台,其余的不是太高了,就是残缺的部分太多了。
我们流行占台子,也流行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一起打,因为占台子就两三人,玩起来的意思也不大。我们时常在台子中换着打,就是这个台子的人到另外一个台子打,我就是在换台子和时常打球的面孔中,认识了这位左撇子打球的好友A。因为不在一个班,所以,除了一起打球之外,我们的交集比较少,后来由于学业加重,要参加中考,联系便越来越少,直至与无。
高中的时候,我又见到了这位“镇中”朋友,因为我们分到了一个班。由于初中的认识不是很熟,加上高中不是分在一个寝室,联系也比较少。是由于高二还是高三的一次换寝室,我们才算开始有了交集。
我们高中的寝室是时常的问题寝室,一般一个月一次寝室集体去班主任办公室谈话是不可避免的,只是这批谈话的人员一直在变而已。我们寝室的最大问题就是卫生问题,和晚上不睡觉,谈天说地,还有晚上聊天导致的白天起来的晚。
但是由于我们和宿管大爷关系好,每天早上出门,晚上进寝室,都跟宿管大爷打招呼,问声宿管大爷好。宿管大爷对我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回想起高一的时候,刚开始是个宿管大妈,我们寝室简直是苦不堪言,每周罚款不算,还要接受老师的谆谆教诲。后来宿管大妈调走了,来了个比较慈祥的宿管大爷,我们才慢慢从一周一次谈话,到一个月一次。
后来的时候,本以为换寝室的新成员的注入,会让我们的风气变得好起来,但是并没有,反而更加恶劣。我们寝室原来不喜欢晚上下晚自习出去买东西吃,还有每天中午的出去吃饭。他们来了之后,我们寝室便是这样的情况,每天晚上下晚自习的半个小时,就是出去买东西吃,一般买回来,吃完,再谈谈一些小事情,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所以,后来我们把洗漱的时间也放在了熄灯之后,就导致后来的起床时间是争分夺秒,卡时间。七点多五分的规定到学校时间,一般拖到六点五十五是非常正常的,这不免让我想起我们寝室的另外一个人,起来的最晚,走得最早。一般我们是五十五,他是五十八。但是他却是第一个出门的,这让我们感到很惊奇。
好友A的到来,使我们寝室与宿管大爷的关系更近一步,他是楼长,每天都要找室长签字确定晚上寝室的人数,签完之后交给宿管大爷核对,便是工作上的来往。
楼长这一职务还发生了一些比较有趣的事物。我们寝室虽然说是纪律差了一点,但是风气还是比较正的,这是以前。好友A借用他的楼长的职务,便为我们寝室注入了不正气的因素,因为他巡楼的时候看见别人寝室有看小视频的。便拷过来传到了我们寝室,传过来之后,他看了一眼说不喜欢,说自己喜欢有剧情的,不喜欢这么蛮干的,然后自己抱着中午买的足球周刊来看。然后眼睛却时不时的瞟过来,我猜他是假正经,说不定他在别人寝室早就看过了,回到我们寝室才装清高。便剩下我们在那里围着、坐着看。
小A高中的那会,特别喜欢买足球杂志之类的。其实那个时候,班上都流行买一些课外的小杂志,比如《看天下》,比较文艺的可能买一点《绘心》、《绘意》。还有一些喜欢军事的同学喜欢买《军事周刊》。而我就是喜欢看一些比较闲的东西,或许是每天学习的时间过长,不想在看关于学习的东西。小A比较喜欢运动,打篮球、踢足球时常看到他的身影,相比起来,我就比较不爱运动了。除了偶尔打打羽毛球和乒乓,基本上没怎么运动。以至于大学的偶然见面,看到他萎靡不振的样子,竟有些吃惊和感叹。
每天晚上,我们寝室的人都围着在小小的桌子上吃饭,都是夜宵。边吃边聊着最近发生的事情,一般谈到一个大家都有话说的话题,大家都“踊跃发言”。我们经常谈论的话题是我们班的体育委员,今天和体委打篮球,他甩拐子什么之类的。还有就是我们寝室玩手机的哪个被收了手机,被哪个老师收的,要么就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还有一个比较严重的梗就是好友A的十年,因为他唱歌的一般蹩脚,不知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唱十年中的一句:一边享受,一边泪流。泪流的流便发着长长的三声,这个梗后来班上的同学都知道了,一般有什么唱歌的片段,就叫他来唱这首歌。他也半害羞式的唱着这首歌,一如他以前唱的那个样子,我们也模仿着他的唱法唱着这首歌。
所以到了后来,有个比较严重的事情发生在我们的寝室,就是老鼠盛行。我们翻开自己的行李箱的部分,没想到里面全是老鼠搬的骨头之类的东西,然后有同学说晚上睡觉的时候听见有老鼠爬动的声音,然后有些时候,放学回来就看见,自己的床上多了几粒老鼠屎。才发现自己做的孽,自己含泪也要受。我们便含着泪收拾这残缺不堪的一切,还要甩甩锅,到底是谁,促成了这一切,后来谁也没有说服谁,我们还是继续的每天都出去买东西吃,好像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高三的时候,老师找我们谈话的次数也少了。一个原因是我们寝室成绩是我们住校寝室最好的,在班上的前列也有几张席位,我们老师比较看重成绩,然后就似有似无的放过了我们。还有一个原因是,老师发现我们已经无可救药了,尽管谈了这么多次,我们丝毫没有悔改的迹象,他也就放弃了。我们便在苦中作乐的日子里面,度过了高中的生活,虽然学习比较累,但是晚上的宵夜,和室友一起生活的场景,也为这无聊乏味的生活增加了几抹生机。
高考之后,我首先买了电脑,家里没宽带,我便时不时的跑到他家里面玩。有一次,他妈妈回来的比较早,见我在家里。便和我聊着好友A以前的事情,和家里面的一些发生的故事,聊到动情处,他妈妈不禁的哭了起来。事后我想想,或许每个人生活的环境不一样,才有了他现在的自己,多迁就一下或许是另一种宽容。
高中毕业之后,我们的交集从以前的见面,到后来的线上打游戏。时常的一起玩游戏,因为他比较菜的缘故,每次都要我们carry他。后来他慢慢开始玩的好了起来,我们的日常玩游戏也慢慢开始有趣了起来,不像以前的样子。
后来的时候,游戏渐渐的淡出了我们的视线,玩的次数比较少了,以前的交集也慢慢开始稀疏。
偶尔回到小镇上,叫他出来打打台球,上上网。有一次,A对我说:“在这个小镇上,能够把我叫出去的人不超过三个,你应该知足了。”我以为他在那里为自己开脱,后来想想是真的,只是我不是很在意的略过。虽然说每次找他出来都要等半个小时,他说出门要洗个头,换双鞋子什么,我也经常笑他是个“婆婆客”,他也没说什么。
再到后面的时候,偶然与他妈妈一次见面,不知是什么样的缘故,开始委以重任。说我是和他耍的好的一列,说她与好友A现在交流有代沟,不知道他的世界是怎么样的,有很多想说的话,又不敢跟自己的儿子说,怕自己说多了,成了罪过。就叫我时常督促一下好友A,我跟阿姨说了一些我知道的近况,她也静静的听着。交谈不过半个小时的样子,因为时间的缘故我便离开了。走的时候才想起可怜天下父母心,或许我的父母也在这样期盼着我,也希望自己能够有所作为,不辜负了父母的期盼。
到了现在,便是现在经历的时光,好友A继续了他的生活,我正写着我记忆中的他,不知未来的自己,看到现在的景象,是欢喜还是感叹,或许还是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