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8小时,雕塑1分钟 | 谁说时间不可描述
电影8小时,雕塑1分钟 | 谁说时间不可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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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什么?木心说是既拿铅笔又拿橡皮的手。
人们写了擦,擦了再写,反反复复地修改,时间却不可回头。
于是描述时间成了一场无实物的表演,我开始好奇它流逝时的样子,好奇人们在等待时的样子和被呈上荧幕时带给人的所有,所有。
#你能看见它流动时的样子#
在安迪·沃霍尔本人看来,这部或许是他著名电影作品的关键在于:看见时间流逝的样子。
▲安迪·沃霍尔(1928.8.6-1987.2.22)
1964年7月25日,安迪·沃霍尔和他的六个朋友来到时代生活大厦41层的洛克菲勒基金办公室,用单一固定镜头拍摄对面的帝国大厦,从晚上8:06一直拍到次日凌晨2:42,并将拍摄时的24帧每秒慢放到16帧每秒,最终形成这部长达八小时的电影《帝国大厦》。
▲《帝国大厦》片段
电影开始后,人们在逐渐适应画面的过程中,帝国大厦的图像逐渐经历从新奇、熟悉到无聊、枯燥,偶尔几根发丝或杂质飞过,之后便又是漫长的“静止镜头”。
▲《帝国大厦》片段
先锋性总伴随质疑声。其中《纽约时报》用一个同“一千个哈姆雷特”异曲同工的万能句:“它是一部你想它是什么就是什么的电影”,将最终的意义留给了每一位独特的观影者。
▲《帝国大厦》片段
漆黑的影片中,人们大多未觉察到镜头的慢放处理,时间在看似静止的镜头中流逝,又而在看似毫无变化的镜头中,达到某种意义上的静止。
#时间,是等所有人都睡着#
近半个世纪之后,在香港深水埗的一栋13层大厦前,艺术家白双全也做了相似的事情。“找一个晚上,随意在街上挑一座你喜欢的大厦,站着,等所有人都睡着了,你才离去。”2006年冬天的一个晚上,他站在大厦面前,就这么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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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双全行为作品《等所有人都睡着》,照片拍摄时间:22:38 / 01:40 / 02:36 / 04:09 / 05:04
一个个方形窗格中的灯变亮变暗,当人们打开电视消遣无聊的时间,光便从从明亮减弱成昏黄的闪烁。这一天对无数人而言再平常不过,他独自等待,直到第二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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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在想你”开头的书店现沽单
等所有人睡着,等一个未先约好的朋友,用购物小票生成“我在想你”的“暗号”,在公车站把不知名的八位数当成电话号码播出……白双全将这些原本属于日常生活的琐细统统变成艺术创作的灵感与载体,再从中发掘在那些“宏伟叙事”里常常被忽略和压制的日常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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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个朋友,没有约定任何人,你站在一个地方,等一个朋友出现。当他问你:‘你怎么知道我会从这经过?’你就答他:‘其实我并不知道,只是我在这里等了你很久’。”
“时间因为等待而浪费,时间也因为等待而具有了意义”,当未知的时间和尝试的勇气结合,它便成了一首清新的诗。
#时间是一去不返,也从未停止#
所以时间究竟是什么?从《帝国大厦》的先锋实验,到《等所有人都睡着》的为等待而等待,人们不断寻找更为合适的代名词,再用更多衍生去解释这些“代名词”。
▲艺术家欧文·沃姆(Erwin Wurm)作品
在寻找的过程中,颠覆传统,成为一种好且讨巧的突破口。自20世纪80年代后期开始,为奥地利观念艺术家欧文·沃姆(Erwin Wurm)用“一分钟雕塑”的系列作品在挑战传统的同时,也诠释着时间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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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雕塑系列作品
传统雕塑在保证空间上实体的同时也具有时间上的定量维持,而他将此“定量”设成“一分钟”。在此时间内,由人体、行为、表演等简单易行方式展现,并结合摄影、装置等在一分钟内完成他的“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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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雕塑系列作品
桌椅、水果、马克笔等寻常物件同人体共同完成了这些怪诞又有些顽皮的“艺术品”,他们在“一分钟”之内是“雕塑”,一分钟过后就又各自归位。这些短暂的作品也因当下那些瞬间的独特性而具有了某种意义上的“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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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该如何讲述?单纯的语言似乎已有些无力。或许,直到某天某事某种境遇,会让你对此恍然领悟。
到那时,没有形而上的宏大叙事或哲学解读,只要足够细心察觉,一只蜷缩着睡觉的猫咪声里都听得见它切实又温暖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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