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了好几部电影,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主动且连续的看了好几部电影,有点进入状态的感觉。以下影评来自百度。
《死亡诗社》是一个秘而不宣的故事,人说它只关乎暗夜里篝火般的骚动,却不经意引燃了白昼的明火。时过境迁,那些咆哮在印第安山洞里的火种,便终于开始有了自己的颜色。 影片中,孩子们学着年轻时的基廷老师,重组了“死亡诗社”,恍若一场美好梦魇的续篇。那是一个前途未卜的社团,只因艺术的信仰而彼此牵系。他们在每个夜里穿过黑黢黢的树林去印第安山洞诵诗,做一群短暂的不安静的诗人。黑茫茫的雾气中,他们是火热的影子;林烟四起,那是“夜的第几章”在匆匆吟诵?而诗人们与山野的幽会又究竟能持续多久? 那前行于夜幕中的不自由的灵魂呐,我看到你们开始蹒跚起舞。满树林都是镣铐的锈味和“咣当咣当”的碰撞声。你们的呼喊惊起了多少林鸟?甚而撒旦的阳光也淹没在瘴气之中,化成虚弱的青烟散去。 “当我活着时,……”听,谁在吟诵惠特曼的诗?“……我要作生命的主宰,……”噢,那铿锵的气浪一波波传入我的耳膜,“……而不作它的奴隶。”亲爱的诗人们,这是怎样一束坚贞的信条? 人说,“死亡诗社”是一道“向死而生”的符咒,或而死去,或而重生。不经然想起余华的《活着》,那么多年以后,那些埋葬于荒野的低于大地的尸骸是否安然沉睡呢?那些活着的灵魂为何会沾染上莽莽苍苍的寂寞?终究是因为太爱回忆,还是未来的烛火过分微弱? 曾跟朋友一起追溯过文学的源头,花了一下午时间,得出结论:诗歌是文学的策源地,亦是艺术的基石。在小说的麦田里摸索了那么久,至终还是流浪到诗歌的河流;人越长大,越企望纯粹的思考和感悟,越不敢正视黑森林里弱肉强食的黑幕。 我一直以为,《死亡诗社》的出现为那些不懂诗歌的孩子启开了一道自由的大门,尽管它只启开在黑夜中。我也一直相信,诗歌是手术刀,割除了那些思想的肿瘤,也淬炼了那些久已沉默的心。
诗人:“船长”Keating “站在世界屋脊上,我喊出我野性的狂叫。”——沃尔特·惠特曼 基廷(Keating)老师的存在是一束阳光,也是一把匕首。影片中,正是他引导学生们撕掉“庸人自扰”的教材,正是他载着学生们偷渡去黑森林的山洞里诵诗吟唱。他是他们最英明的“船长”,最无惧无畏的精神导师,却也一步步把他们领向了被禁锢、被剥夺自由的危难境地。于是,孩子们看到了光亮,也嗅到了死亡。人说,那是锁在铁链上的象牙塔,是戴着镣铐起舞的乌托邦。 影片中,“船长”一词被赋予了多义性,它成了“基廷老师”的绰号和“惠特曼精神”的代名词,亦喻指着对“自由”的呼喊。 从基廷身上,我们看到了太多艺术家的影子。他们从来不曾出名,而是隐匿于每一座城市的角落,在钢铁森林的荒原里写自己的诗,做自己的梦。有人说,基廷是一个“有诗人气质的海盗”,在威尔顿学院里,他出现得太不合时宜,他像海盗一样盗取了孩子们的思想,却为理想混沌的心点亮了久违的灯塔,给他们看见了生命中的另一面旗帜:黑色的旗面,白色的骷髅,像一道死亡的符咒。 他是如何执迷于惠特曼的诗啊?那原始的美,那驰骋的风,那野性的流淌。是谁咒骂惠特曼“不懂艺术盗世欺名”?这多少年前的妄语,在《草叶集》风靡美国诗坛一个多世纪后的今天,竟变得如此卑劣可笑?而悲哀的是,人还是那么的不自由,似乎从来都没有自由过。诗歌本身所企望的自由,却被各种格律、音韵所牵制,如同关押于牢笼的囚鸟,支不开羽翼。 流浪诗人基廷终究做不了救世主,他唯能尽力寻求改变。尼尔死去时,他沉默得让人害怕,他长久地盯着自己的影子,恍若整个身躯要陷落到影子里。他是船长,但终究也是海盗。 所幸的是,终有东西被传承下来,关于自由和希望的信仰,关于诗歌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