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说《瓦尔登湖》是看到省文化厅微博的图书推荐,过了几天我去借书时一起借了回来。我记得是在角落最后一排人迹罕至的地方,版本很多,我拿了一本粉红色书皮的。是谁翻译的我都没注意,因为我并没有完成那次的读书计划,到了期限只能原封不动的还了。那一次我按照推荐里的书单借了很多书,发现有一些并不合我的胃口,就决定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喜好去借书。《瓦尔登湖》也逐渐被我忘记了。
再过了一段时间又有人推荐《听客溪的朝圣》,借回来看到书中有这样的宣传,大概是说可以和《瓦尔登湖》相媲美的书籍,甚至有人认为超越。于是我又想起了《瓦尔登湖》,我注意到很多权威的微博都把它的地位抬得很高,大致说是一生中必读的书之一。于是我又重新去图书馆找那本粉色的书,却没找到。这段时间这本书又火了起来,很多近期一点的版本都被借走了。剩下的,我本着小众及边远地区出版社不选的原则,最终拿了译林出版社许崇信和林本椿的版本。看到书中作者介绍这是“自己家中唯一一本版本上多重收藏的书”,我就对译本放心了很多。而实际读下来我深深感觉这本书译得“有点拧巴”。
从爱默生的“梭罗小传”,“经济篇”读下来都很吃力,我多次无数次的想放弃。这样一本书,逻辑,叙事顺序都有点混乱,并不像一个刻意写书的人会去顾及读者的感受,真像一本神经错乱的呓语集子。我读来到底有何意义,为什么又如此受追捧,我又一次感觉到“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可是很奇怪,我还是一直坚持,咬着牙往下读,是因为他炒作得太有名气了?还是…其实这本书有些特别,前面很多部分确实索然无趣,跟想象中优美、有意境的湖畔生活完全不同,因为作者的出发点跟“湖畔诗人”迥异!把《瓦尔登湖》跟《听客溪的朝圣》比较我觉得有些不可理喻,《听客溪的朝圣》是一本以放松身心融入自然的怡然心境造就,我也并不觉得那本书有多出色,而且也不满意那个译本。可能在中国,诗人和生物学家还没有联姻吧,因为我百度“毒胡萝卜”竟然没有,我到底不知道此为何物,在中国又叫什么、指什么。那本书我更多的新奇是一些大自然本身的奇特,认识了更多的动植物,另外,作者向我们揭示了一个并不完美纯真的自然界,而是处处充满了“残忍”。梭罗在湖边居住只是把湖当成一种体验,从他的文字中我觉得他一直是个旁观者,冷静的哲人而不是他自己所谓的“诗人”,他从未停止过思考,是一个“实践的哲学家”。纵然有一些泰戈尔式的优美又有哲理的散文诗句,而且他也经常思想独到。但总体来言,整书虽然说是散文,但更像一篇长篇大论的论文,这一切都只是他的论据,他一直是个冷静的旁观者,时刻审视自己当前的生活与他的思想,我甚至觉得他在捕鱼,洗澡,采集浆果的时候都没有停止关于他那个“大计”的思考,他是带着任务来考察和体验这一切的,所以我觉得他并没有太多的快乐和享受当下,在他的文字中我也感觉不到太多的诗意和美感。反而跟《鲁宾逊漂流记》中的主人公有些像,我更喜欢鲁宾逊这种纯粹的目的。
我不认同有人把它评为“诗意的栖居”。但是这本书真的也有点特别,像一个孤独、入魔、又执着的哲学家一直追逐自己的抱负并实践。我想我也是孤独的寡人一类,我并不关注他的实践证明什么,我更喜欢他那有时单纯流露出来的诗意和一些孤独星球人类的感悟,所以我还是想拥有这样一本书。但我觉得目前这个版本翻译的很没有诗意,于是百度了很多版本,最终买下了四川文艺出版社仲泽的版本,像泰戈尔的诗那样放在案前,有事没事想起来嗅一嗅书中那些有芳香的文字就好。
关于译本,我并不是很喜欢直译的东西,我觉得好的翻译本身就是一部文学作品,具有收藏价值。当然如果是专家从事研究的学者,就有必要读直译和原著了,那是他们的事。
2016.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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