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剧的开场居然有俩说相声样的主持人,有种开心麻花的错觉,还好只是错觉。
开场那幻觉似的群戏和贾夫人疯狂咆哮的“我要杀了你”一下就把人拉了回来,这才是林奕华,熟悉的开场懵逼。
不知道是不是看习惯了林导独特的一人分饰多角和多人同饰一角的结合,这场戏看下来居然不觉得累,因为重要的不在于谁在演,在于强有力的对白。
“有什么好说的,你的话,我早知道了”
“那女孩大雪地里为什么抽柴火”
但是强调对白的同时,舞台上不相关的行为,像是在一边不断玩着气球干着其他事情的的叶丽嘉,交错叠放餐巾的服务员,仪式性走动的重复动作都在突出强调:这是个舞台剧表演。
文字、画面的结合和区分都是很微妙的,就像有的场景,需要人物的表演还原;有的情节,光是单人的述说就点到为止。剧场里交替表现着独白和表演,将说书人和周边的无关人员互动起来,若即若离,然而情节却稳稳地继续着。
交错的还有场景,西装笔挺的全男班,在现代的场景下演绎着另一个时空的故事,他们用不相关的场景表演着相似的情绪。在西服店里,服务员抱着衣服说“刷了吧”,贾夫人吼着“杀了他”。在摆满餐巾的餐桌上,香菱念着“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交错的还有场景,香菱学诗和受训同时进行,一边是崩溃一边是平静,也难怪有人说这般表演太过歇斯底里。
所以这样一说下来,在表演方式、形式、内容上,没有一个是循规蹈矩的,正好乱了也一起乱,抽出一根明白的线来还觉得大松一口气很有成就感一样。
但是对于这种方式,2015年的一篇剧评这样说:“《红楼梦》已经是对几千年延续下来的中国文化的解构和重构,而且能量巨大,对这样一个巨大的封印,你做它反而不能再用简单解构胡拆乱组的方式,不然就破坏了它的磁场,也立不起自己的东西。”
也是,大概喜欢红楼梦的人也会极端地讨厌或者热爱这部剧吧。
但不管怎么说,难得重演的戏,总算是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