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画面和对白来自电影《命中注定》,文物修复是一件耐得住寂寞的工作,图三的教堂修一圈需要五年,等到一圈修下来,最开始的地方又旧了,还要继续修。这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冯大理感叹道),在故宫修文物也是如此。
在以往的概念中文物修复显得很神秘,给人一种遥不可及的感觉。每次去看展览都要隔着厚厚的玻璃罩,有的只可远观。但是看过《我在故宫修文物》纪录片后,距离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亲切,就像你在画水彩或者你去钟表店修表的感觉,很熟悉。
文物修复师的工作就是日复一日的修复在库房里由资料转变为文物的老物件。只不过她们每天面对的是国宝,是中国几千年来历经无数浩劫磨难后流传下来的为数不多的国之重器。我们可能面对的是一些看似无足轻重,只是为了应付差事或是完成考核所做的工作。
虽然是国之重器,但在他们眼中依旧是一件器皿或者一件丝绸,平常至极。但是对待它们的专注度和责任感要比一般的工作增加很多倍,有点外松内紧的意思。所修复的文物大多是孤品,有些操作是不可逆的,所以要格外谨慎。推倒重来就意味着一件文物无法复原,这种打击可想而知。
文物修复师的工作很单调,需要极大的耐心,一定要坐的住。故宫文物修复继承着传统的师徒制和继承制,很多子承父业的修复师都是现在故宫修复的元老,年轻的八零后逐渐挑起重担。
这种传承在很多行业都在进行,与其他行业不同的是,这里流动性很小,每一个加入其中的年轻人都要经过长达十年的学习。才可以慢慢挑起重担,也正是秉承了慢工出细活的宗旨,故宫文物修复施行朝八晚五的工作时间,很少加班。以比较平和的心态面对每天的工作,这样大家的压力自然会减少很多。
文物修复秉承着修旧如旧和的规矩,文物在他们手上重现生机。变得有生命,这种生命力是经过不同朝代的文物修复师坚持不懈的修复才得以延续。
当我们站在故宫博物院的文物前,是否想起过这些文物背后用心修复的大国工匠。这是一种已经有些稀有的工匠精神在发光。
做了这么多铺垫,最先知道这部记录片是在朋友圈上,偶然看到家人转自《读者》的一篇题为《乐活|我在故宫修文物,一辈子只做这一件事》的文章果断收藏,当晚一口气看完三集,确实很过瘾,那种感觉特别舒服,恨不得自己也去体验一把。
钟表修复师王津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说话声音很轻,谦逊和蔼。因为有位同学的父亲经营一家钟表店,你会发现钟表师的性格都很相似,低调内敛,细心严谨。话语中透露着那么一点温柔,每一个职业有一个对应的性格,这也是面试官考量的一个重要因素。
纪录片中王津所在钟表修复组正在复原一件铜镀金乡村音乐水法钟,它以前的主人是乾隆皇帝,已经100多年没人修理,为了准备修复成果展他们挑选了这件大型钟,作为展品。历经八个月的修复,期间克服了湿度变化造成的底座变形等困难,终于完成。在展柜前王津师傅看着一件件精心复原的钟表却只能以静态的形式展出,感到很心疼。
可想而知,为此工作八个月,结果观众并不能看到动态展示,着实令人遗憾。更让他觉得遗憾的是如果有生之年不能修复几件珍贵的藏品实在可惜。更何况他们是与钟表打交道的修复师,会更加体会到时间的速度。再过几年王津师傅就要退休,大国的钟表工匠也将把技艺传递到教授十年的徒弟手中。
木器修复师屈峰的一段话说的很有道理,以至于我边看边做笔记,不过后来发现读者上的这篇文章也摘选这句话,刚好可以拿来一用。
文物其实跟人是一样的。
你看,我们从过去最早的时候说,玉有六德,以玉比君子,玉就是一块破石头,它有什么德性啊,但是中国人就能从上面看出德性来。
所以中国人做一把椅子,就像在做一个人一样,他是用人的品格来要求这个椅子。中国古代人讲究格物,就是以自身来观物,又以物来观自己。所以我跟你说,古代故宫的这些东西是有生命的。人在制物的过程中,总是要把自己想办法融到里头去。
人在这个世上来了,走了一趟,虽然都想在世界上留点啥,觉得这样自己才有价值,很多人都一般认为文物修复工作者是因为把这个文物修好了,所以他有价值,其实不见得是这么一个简单的方面。
他在修这个文物的过程中,他跟它的交流,他对它的体悟,他上面已经把自己也融入到里头。文物是死的,要文物干什么,要文物的目的就是为了要让它传播文化,对吧,不是说文物就是为了保留一个物品放在那儿,那没有什么价值。
屈峰是2006年,从中央美院毕业的屈峰进入故宫博物院,按照文物修复的行规进行拜师学艺,开始研习木器文物修复,现已有10年。录制期间他回母校参加一场校庆展览,在同学间他的着装显得那么朴素平常,手里拎着一个布袋.如果不是看过纪录片你可能不会想到他是故宫里的顶级木器修复师。
在同学之间他就像是“特别”的那一个,依然保留着毕业时的“纯粹”。
在工人搬运他们精心修复的木制观音时,用绳子简单困绑就运走了。站在一旁的屈峰说:“菩萨你们竟敢这么捆着”。其实这句话和王津师傅看到精心修复的钟表只能静态展示的心情是一样的,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在修复师面前如此简单粗暴的对待精心修复的文物,对于让它们重现生机的“贵人”看来伤心在所难免。
写到此,今天文章的行文还是没能超过或达到《乐活|我在故宫修文物,一辈子只做这一件事》一文的水准,但是也能看到其中的区别,各有所长。这让我想起鼹鼠的土豆经常勉励自己的话:当你的能力支撑不了你的梦想,你就得停下来学习了。
所以未来一段时间先生要停下来充电!之后继续前行!
你是否也曾经有或者正在经历这样的困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