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这首诗是大诗人苏轼所做的《赠刘景文》。写出了大诗人心目中的最好时节,也就是秋末冬初的时候。尽管冬景萧瑟冷落,但是仍有成熟丰收的一面。著名作家肖复兴先生所著的散文最新结集《正是橙黄橘绿时》便是借用此意,体现了作家的优雅与从容。
肖复兴先生生于1947年,是著名作家。1968年在北大荒插队当知青,后来担任过教师,也做过《人民文学》的副主编。是位创作活跃,著作等身的名作家。我初识肖先生的文字,还是小学时的课文《那片绿绿的爬山虎》。他与叶圣陶老先生的交往让当时还是孩子的我们无比向往。后来也读过肖先生的《音乐欣赏十五讲》。这本书是对西方音乐名家进行了介绍。屈指也已经近二十年了。现今,肖先生也已经75岁高龄了。这本《正是橙黄橘绿时》也是肖先生在新的人生阶段的个人感悟。
这本散文集共分为四章,分别是总有一些瞬间温暖远去的曾经、等那一束光、手扶拖拉机斯基和一万种夜莺。从不同角度展现了肖复兴先生对生活、对城市、对音乐等的体会和感悟。读起来别有一番趣味。
在第一章的同名文字“总有一些瞬间温暖远去的曾经”中,肖复兴先生深情回忆起他在北大荒的日子。从1968年到写下这篇文章时已经过去了53年。想起的是他离开北京到北大荒下火车的地方。也就是福利屯站,一个离县城很远的偏僻荒凉的小镇。完达山、三江平原、松花江在这里交汇。也连接着古今和未来。
对他们而言,这里已经是生命旅程中的一个节点。当时的豪情伴着青春多么激昂。尽管历经时光岁月洗礼,仍然在回想起来的时候感到温暖。年华匆匆而过,但在回忆中,总有一些瞬间能够温暖整个远去的曾经。而曾经坐火车经过白桦林的如列维坦油画的画面,更是映照在他的记忆中。
让人感到亲切的还有第三章手扶拖拉机斯基的开头三篇。首先是《斯卡布罗集市》,这首熟悉的歌曲早在初中的时候我就已经听过,保罗西蒙和莎拉布莱曼是最精彩的两个版本。肖先生也如此认为。他评价保罗西蒙像一幅画,而莎拉布莱曼则像一首诗。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想要去的地方。其间歌词中穿插的意象也是别有味道的。对肖先生而言就是北大荒的五花草甸子。真是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歌曲和意象。
其次是《卡萨布兰卡》,这首歌让生活中不可能的事情变成了可能。真是此情可待成追忆,留下了当时已惘然的怀旧与伤感。这也正是艺术的魅力。至于第三篇《手扶拖拉机斯基》,回忆的则是歌手张蔷,她的歌声伴随着肖先生从八十年代到21世纪20年代。不禁感怀年华不再。岁月如流,人生如梦。
此外,这本书中还有很多温暖的篇章。值得反复阅读体味。肖先生那温情的文字,让我们感到了生活的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