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的夜晚是寂静的,甚至是死寂。当冬季来临,人们习惯早早上床休息。当照明熄灭,周遭暗下来,沉寂会漫延至整个村庄,每个家庭,每个房间。当家人进入梦乡后,我依然清醒着,或紧闭双眼思考着,或双眼紧盯昏暗的屋顶,慢慢的总会有某些声音穿过来。有时是嘎嘎的声音,微弱到,像是来自心底,非真实的。
然而,接下来,往往会让人惊喜。嘎嘎声,渐渐的越来越清晰,由远极近,当他们飞过屋顶时,清晰的嘎嘎声,仿佛原来就存在你的脑壳里。然后,他们不停歇地赶路,赶去南方过冬,日夜兼程,祖祖辈辈遵循着这样的规律,不曾间断。这种坚忍的精神撼动着我。同时,那份孤寂从右耳穿透我的身体,直达左心房,不断啃噬着我——人生来就是孤寂的,没有一个完全读懂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