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那一天,坐上了同一辆巴士,车是往东莞开的,车上那味儿让人难受至极,车上的人吐了一个又一个,有一个女生精神出奇的好,叽叽喳喳了十来个小时,她很漂亮,后来熟了,知道她体重只有76斤,朋友们叫她“三八”,我记忆深刻,可就是想不起她的名字?然尔却轻松想起了“彭曙峰”这个名字。彭兄是个好哥们,我想不起来我们最初是怎么熟识的,他说他曾也在那个车上,但我怎么都想不起来,不过这并不会影响我对他的记忆,他是个老实人,比我大不了几岁,性格内敛沉稳,我们常在一起聊天,静静的聊天,他用亲身经历跟我讲生活的不易,劝我要认真。那时的我对生活只有美好的印象,或许谈不上生活,自然是无法理解的,时常伴有亢奋的辨论,但我们还是常在一起聊天,关系渐好,聊得多了,他说就欣赏我看轻生活的状态,喜欢感受我自信未来的气息。其实,我更愿意靠近他,他包容我那时的稚嫩,帮助我认清我们那个层次的人在当时社会的真实现状,却又小心的维护着我原有的状态。彭兄之前的故事不美好,他的天是阴天,云是淡黑的,他说他要努力。相比之下我的天应该是蔚蓝的,云应该是净白的,没有理由不努力。次年,我离开了东莞,在深圳安定下来后回去聚了一次,后来突然手机打不通,再也找不到人了。
那一年,那一天,我们静静的排成了一排,男生站右边,女生站左边,从中间开始由矮到高的排列,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排列,可能是有几个老同事是矮个子吧!我是男生中最高的,她是女生中最高的。我们常会伸出脑袋看一下对方,但这次我们看对方的时间选择了同一秒,我表现得有些慌乱,她倒显得很大方。随后有共事的大姐开我玩笑要给我介绍女朋友,就是她。她叫胡群花,后来我叫她花姐,其实她比我小3天,因为与她一起的两个女孩都叫她花姐,大家喜欢喊两个字的名字,“群花”叫起来有些不上口,“花姐”就成了她的名子。我们没有谈朋友,就是喜欢一起玩,喜欢排队的时候看一眼对方。她们三姐妹是重庆人,花姐美丽大方,又总是一脸柔和的笑容,让我思念到如今;刘江红喜欢给我讲她小时候的故事,她父母早出打工,印象较深的是她与弟弟穿着单薄的衣服站在巷子口玩风车;赵燕是个聪明又洒脱的女孩,但性格很倔强,明明比我小又是女生,在工作上却老是受她的关照,我只能以教她溜冰作为回报了。但这家伙有时也挺坏的,欺负我羞涩,喜欢拿花姐开我玩笑,因花姐比我小三天,她老说花姐是我的小三,弄得落落大方的花姐也慌乱了。就这么开心的欢送掉了一段时光,我们相处得越发尴尬了,很快我们就各自离开了,回想起来还是能感受到那一次次的酸楚。
那一年,那一天,我撕下了一张贴在南头古城南门上的一张房屋出租广告,我通过电话的指引来到了南兴街21号503室,那是一个两室一厅,一个房间是空的,很干净,显然是有人收拾过的,另一个房间很小,除了一个小书桌,一把椅子,一张床,就只有一个长有絡腮胡子的小青年。与他交谈中知道我们是老乡,巧的是他还是我高中时的学长。那时流行一首歌叫《兄弟》,于是我们熟悉得特别快。他叫王易学,喜欢写毛笔字,吹笛子,喜欢任贤齐的歌,特别是《兄弟》,我也喜欢这首歌,后来我唱得比他好,但他的笛声更好听,字写得也好。受他的影响,我也练毛笔、也买了笛子,但没多久就撂下了。王兄弟是个典型的文艺青年,本就好静,我住进来之前他一般是自误自乐,我来之后向他学习,与他互动,很快他就成文豪了,开始写诗歌了,还别说他还是有些功底的,悠扬的笛声中掺伴几句诗歌把我佩服得不行。他很上进,遇到他时他成人自考过7科了,修的是中山大学中文专业。在益友的影响下我也加入了他的行列,我们做了一年的室友,他伴我过了3科,我还会用吉它弹几首曲子,只是直到他去了上海我们一直也没合作过一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