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的时光洒着淡淡的清欢,记忆里的往事,如梦如烟,向来缘浅,奈何情深。铭刻在时光里的印记,见证着曾经的一幕幕。
高二的徐小陌做完手术回到学校,刚刚转到那个文科班,里面的同学她一个都不认识。初次踏入那间教室,徐小陌看到所有的同学都在埋头看书,而她的突然闯入,一下子打破了早自习良好的读书环境,一些同学纷纷抬起头,把目光都聚集在了徐小陌的身上。徐小陌对自己的突然闯入感到有些抱歉,但是她察觉到自己突然被这么多人所注视,徐小陌感觉自己的脸上有点烫,低着头走到教室最后一排。然后赶紧找了一个位子坐下来。
之后的每天上学放学,徐小陌始终都是一个人。中午她不曾去学校的食堂里吃过饭。也不回家,随随便便在教室吃完早上从家里带来的便当,便开始趴在桌子上看书。
每天,这位姑娘看上去都安安静静的,除了同桌,便不曾和别的同学说过话。在班里徐小陌就这样形单影只的过了大概两个星期。
这天中午,还是和往常一样,徐小陌看着同学们一个个走出了教室,才从书包里拿出早上妈妈给做的中午饭,匆匆吃了几口,就把还剩一大半饭菜的餐盒装进了书包,然后就坐在教室,无聊的翻看着历史课本。可是却什么也看不进去。
“给你”。
有人将一袋牛奶放在了徐小陌的桌子上。徐小陌抬头顺着那只手往上看。才发现原来是班上离自己隔的不远的一位男生。
“我看你中午天天不去吃饭,就顺便从食堂给你带了一袋牛奶。”男生说完坐在了徐小陌的旁边。
徐小陌觉的有些尴尬,便把那袋牛奶往男生那边推了推:“谢谢你,我不要了,其实我刚才吃过午饭的。”
“那你拿着下午再喝吧。”男生又将牛奶推给了徐小陌。
然后他开始找话题和徐小陌聊了起来。男生问徐小陌以前是那个班的,为啥中午喜欢一个人呆在教室总是不回家,也不去食堂吃饭?男生问了徐小陌许多问题,而徐小陌那时候就像个小学生回答老师的提问一样一一回答着面前这个男生的所有问题。
他俩的话题还没聊完,教室里三三两两去食堂吃饭的同学们都回来了,这些同学看着班里刚来的徐小陌和这位男生坐在了一起,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们。
这时,徐小陌的同桌吃完饭也回来了,站在男生跟前要他让座,男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便起身离开了徐小陌旁边的座位,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那一天,徐小陌觉的那个男生还挺善良的。而且长的也好看。
而那位男生的心目中,徐小陌给他留下的印象就是这姑娘太文静了,问什么她回答什么,不问就低着头看书。于是他就想主动和徐小陌说说话。
高二上半学期的每天中午,徐小陌还是和以往一样不回家,也不去学校的食堂,就一个人在教室里坐着,而那位男生,跑着去食堂,第一个回教室,然后坐在徐小陌旁边,就找话题和徐小陌天南地北的聊着。
再到了后来,班上由于调整座位,机缘巧合的,徐小陌坐在了那位男生的前面。这样他们便成为了前后桌。理所当然的,前后桌的他们渐渐的越来越熟了。
徐小陌的新同桌,叫陈真,是一位大大咧咧,高一还被别人称为小混混的女生,但是和她相处的日子久了,徐小陌发现新同桌其实并不是混混那一类型的女生,相反她是一个内心很善良的女孩子。每次徐小陌找同桌帮忙她都有求必应。她也看到徐小陌中午不吃饭,于是还从家里会给徐小陌带一些零食。
她和后桌男生的关系也还不错。每次男生看到她,就会问,“喂,陈真,霍元甲呢?”
然后陈真就给男生翻一个大大的白眼,转过身来一边嚼着泡泡糖,一边抖着腿。
和这位姑娘做同桌的日子,徐小陌也慢慢的变得不在像以前那么文静。其实徐小陌本身就不是一个文静的姑娘,只是刚开学一下子转到了文科班,班里没有她熟悉的同学,而她自己又不是那种自来熟的人。所以她就给别人造成了一种看上去很文静很淑女的假象。
到了高二下半学期,徐小陌和同桌,还有后桌男生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只要一下课,他们便开着各种低俗的玩笑,有时候只要陈真说身体不舒服,后桌男生就假装关切的凑上去问陈真是不是大姨妈来了?然后这两个家伙就开始了一场书本撕逼大战。
而有的时候后桌男生突然发疯似的破着嗓音唱一首《同桌的你》。搞得整个班都鸡犬不宁。
再到后来,这个三人的小团队里,又加入了一位胖胖的姑娘和一位瘦瘦的男生。胖胖的姑娘在他们中间被亲切的称为“兮达达”,瘦瘦的男生被称为“小棉棉。”而那个后桌男生因为他豪放不羁的性格,于是就有了“大疯子”这个称呼。徐小陌突然觉得大疯子刚开始也给他制造了一种彬彬有礼,超有绅士风度的假象,和他混熟了,才发现他原来是这样一个疯子。
其实徐小陌和刚加入他们小团队里的小棉棉,刚开学那时候也有过一次谈话,那天中午,所有人都走了。班里只剩下小棉棉和徐小陌两个人。徐小陌看着他好一会了还不走。
然后走到热水器旁去打水,正好热水器里没有水了。徐小陌就麻烦男生帮她往热水器里去接点水。而男生看了看徐小陌,冷冷的说了一声“我不去。”转身就走了。
徐小陌当时真的又气又尴尬,所以看着突然闯入了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小棉棉,心里还有点不接受。但是小棉棉和后桌男生是铁哥儿们。关系好的让人羡慕。
这两家伙那时候放学天天会在大街上物色哪个姑娘长的好看。有一次他们两个去了一家拉面馆。看到拉面馆老板的女儿在店里打杂,他们一看到姑娘的面容,心里不禁默默的赞叹:“哇,美女啊”。
于是那段日子,他们两个放学天天往那家拉面馆跑,为的就是能见到姑娘一面。可是一个多月后,拉面馆里的姑娘不见了,听说是嫁人了。为这件事。小棉棉还难过了好一阵子。
徐小陌和小棉棉相处了一段时间后,发现其实小棉棉也没有之前所想的那么坏。时间长了。也就和小棉棉成为了跟大疯子那样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后来有一次徐小陌跟小棉棉说起那件让他帮忙打水被拒绝的事情。这家伙便笑着问徐小陌有这种事吗?他什么都不记得了。还说徐小陌故意瞎编的,他小棉棉才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其他几个人也符合着说肯定是徐小陌记错了,小棉棉看上去真的不像是那种人。徐小陌也只能作罢,不再提起那件事。
再后来,有了他们,徐小陌也就觉的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了,中午被他们几个人拉着去食堂,坐在一起聊着天吃完饭,又打打闹闹的回教室。徐小陌觉的,那段时间,可能是她高中所有关于美好的记忆。
徐小陌也变得不再想以前一样死读书,中午看着那几个家伙制造出来的各种笑话,和班里所有笑得前仰后合。
兮达达那会儿爱唱歌,中午吃完饭回来经常会走到讲台上高歌一曲,然后下面的大疯子拿着各种小玩意儿给她伴奏。有一天,兮达达突然间就想跳舞了,然后就跑到讲台上,大声宣布自己将要来一段精彩的才艺表演,让底下坐着的人好好观看。
在大疯子的伴奏下,刚完成了几个动作,学校的教导主任便推门走进了教室,可能他听到这个班那么吵,就想看看这帮学生到底在做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兮达达箭一般溜下讲台,跑到大疯子旁边拿起大疯子的一个作业本假装是跟大疯子讨论问题。教导主任进来转了一圈,然后就出去了。
大疯子于是便和兮达达疯了似的捂着肚子笑个不停,顺便击掌庆祝一下他们的精彩表演。
胖胖的兮达达那时候还是住校生,徐小陌的同桌放学后跟领居家的几个女孩子一起回家了。然后就剩下徐小陌还有两个男生。以前徐小陌每次放学都是磨磨蹭蹭到最后才走,所以总是一个人。可后来,瘦瘦的小棉棉和后桌的大疯子便陪着徐小陌一起回家。
有了他们两个的陪伴,徐小陌觉的,放学回家的那段路,也充满了愉快。她不在像以前那样被深深的孤独感所包围。忽然间觉的自己被突然拥有的这段友谊光环将她照耀的格外开心。
那个时候,胖胖的姑娘兮达达总会带上一本厚厚的书,然后抢过徐小陌的书包,把徐小陌和两个男生送到校门口,再把书包还给徐小陌。然后跟他们说声再见,就到操场上背书去了。
而徐小陌,走在路上听着两个男生说的一些搞笑段子,一路上嘻嘻哈哈。希望回家的路能再长一点。
那时候,耳边还有大疯子不怎么标准的英语口语。小棉棉不爱听,老是走在前面。大疯子于是加快脚步,和小棉棉肩并肩的走。嘴里叽里咕噜说着昨天刚背会的一段英文。小棉棉听得烦了,捂着耳朵开始小跑起来,大疯子觉的没意思,然后一个人慢慢的走,自言自语的说。
后来有了徐小陌和他们一起走,小棉棉还是和往常一样不爱听大疯子的英语,徐小陌走的慢,然后就乖乖的听着。有时候大疯子还会教徐小陌几个没学过的单词。每天都会尽量用英语和徐小陌进行交流。然后徐小陌的英语成绩,在大疯子的带领下,有了突飞猛进的提高。
有时候要是碰上下雨天,三个大孩子只有一把伞,瘦瘦的小棉棉总会把自己的帽子往头上一戴,然后就对徐小陌和大疯子说:“你俩打一把伞吧,赶紧走。”
然后三个人并排着,走过那段湿湿的水泥路。
再往后,就到了高中的最后阶段,他们就开始面临着高考。这几个高中大孩子的压力,似乎一下子就重了起来。
后桌的男生更加发奋的开始用功学习,晚上放学回家总会背上一大书包的课本,徐小陌偶尔的会去提一下那个书包,就会喊:“你个变态,这书包都比我重,你一晚上能看的完吗?我一个星期都看不了这么多。”
男生瞥一眼徐小陌,就说:“l like。要不你背书包,我背你?”然后便嘻嘻哈哈往前走几步,又站住等着走在后面的徐小陌和小棉棉。
而小棉棉呢,高考那段时间仿佛着了魔,总是睡不醒。上课睡,下课睡,中午还睡。放学后也在睡。每次都是徐小陌走到小棉棉旁边,说一声:“快醒醒,快醒醒,回家了。”然后小棉棉起来揉揉惺忪的睡眼,背上什么也没有装的空书包。踩着疲惫的步子走在徐小陌和大疯子的旁边。
胖胖的姑娘兮达达,那段时间也特别的用功,她说自己一下子背不了那么多的书。于是就一本一本的开始抄。眼过千遍,不如手过一遍。她真的就抄了那么好几个笔记本。
徐小陌的同桌,那位原先傻癫癫的姑娘,高考那段时间也开始变得认真严肃起来。每天早上最早一个到学校,下了早自习利用早上吃饭的时间天天到校园的操场上去背书。原先那个说低俗段子嚼泡泡糖的姑娘不见了,和人谈论问题,话题也变成了历史和政治习题。
而徐小陌呢,似乎看上去也很认真,但是她心里想的事太多了,有时候总是静不下心来,看着书本,心里却在想着其他的事情,在这种假性的努力下,导致她到最后面没有和后桌男生大疯子一样一起考上一本的大学。
临近高考,大疯子开始加往年学校各个状元的QQ号向那些大神们求教高考学习经验,有一天晚上,大疯子突然发给徐小陌一个QQ号,徐小陌问那是干嘛的?
大疯子说这是上一年高考文科状元的QQ号,让徐小陌加上和那位状元聊聊。顺便还可以互相交流一下自己的学习方法,他说这对徐小陌的高考特别有帮助。另外还特意叮嘱徐小陌在加状元QQ的时候一定要备注上自己的名字,不然那状元很有可能不会同意她的验证消息。
正在写作业的徐小陌,停下手里的活,半信半疑的按照男生的吩咐加了那个QQ,不到一分钟,那人就同意了徐小陌的验证消息。
然后徐小陌便开始和她以为的状元聊了起来,聊到中途,徐小陌发现自己作业还没有写完,就对那人说等她写完作业再聊。
到了晚上十一点半,徐小陌的作业终于潦草的完成了,她再次打开了QQ,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进了那个人的空间。她想,状元的空间里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可是刚看到空间里的第一条说说,她就觉的很奇怪,那些图片上怎么会有她们数学老师的照片啊,还有和她穿着一模一样校服的学生。
再往下看,徐小陌突然间觉的不对劲,内心凉了一大截。天呐,可恶的大疯子。居然让她加的是他们数学老师的QQ号,还骗徐小陌说他是上一届的高考文科状元。
想到自己胡乱写的数学作业,还有徐小陌刚加上数学老师QQ的时候,聊天语气里也没有对老师的尊敬。,想到什么就聊什么。徐小陌越想越尴尬,而且明天的早自习还是数学。徐小陌吓得手都开始有点发抖。越想就越讨厌大疯子的这种做法。
“老师,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现在吓得手都开始有点发抖。”徐小陌在手机上输入这段话就发了过去。
“只是手抖吗,我还以为你快被吓死了。”
徐小陌没有想到原本严肃的数学老师也会这么说。“快了快了,快要被吓死了。”
第二天的早自习,数学老师一进门:就问:“喂,徐小陌,昨天有没有被我吓死。”
徐小陌望着数学老师,机械的点了点头。
“那你吓死了怎么还来上我的早自习?”然后徐小陌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那节数学课,她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进去。下课后,好多同学围上来问昨天晚上怎么了?徐小陌没有回答。气呼呼走到大疯子旁边,跟他说“我要和你绝交!”
徐小陌的同桌也为徐小陌打抱不平,她也觉得大疯子那样做有点过分。开始和徐小陌一起不搭理大疯子。大疯子也没想到自己的一个玩笑竟然让徐小陌出了那么大的丑。就觉得很过意不去。虽然徐小陌不搭理他,但是自己还是和以前一样找话题和徐小陌聊天。放学后也会陪着徐小陌一起回家。
之前徐小陌打算并不想再理大疯子,可是时间长了,就觉的也没有那么生气了,于是他们两个的关系,又渐渐变得和以前一样了。
时光总是太匆匆,还记得高二的徐小陌,那时候她的成绩总是排在后桌男孩大疯子的前面。她和男生讨论最多的问题,就是高考后去那座城市,上哪所大学。曾经的他们商量好他们几个人一起去北京。小棉棉和胖胖的兮达达学习成绩虽然不是太好,但是他们商量好,高考后即使不在同一所大学,但必须要去同一所城市。
年少的他们想问题总是太天真。他们以为彼此之间的友谊能够天长地久,可是却还是没能经受的住岁月的洗礼和现实的打磨。
高考很快就来临了,六月的闷热,夹杂着让人无法呼吸的潮湿,伴随着高考一同包裹着孩子们一颗颗跃动的心。期盼中的高考,也就热火朝天的展开了。
六月七八号那天,没有像往年高考一样下起倾盆大雨,那两天天气晴朗,碧空如洗。所有高考生的心情,也因为天气的原因舒畅了许多。
然而,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一些人总会顺利通过,一些人走在桥上摇摇晃晃,然后狠狠的掉下去摔个粉身碎骨。
大疯子,就是那个顺利通过的幸运儿,高考过后他顺利进入了他理想中的大学。而徐小陌,陈真、胖胖的兮达达还有瘦瘦的小棉棉,摇摇晃晃虽然走过了独木桥,却被别人甩下了一大段距离。
最后,这几个往日形影不离的大孩子,一起经历了高考,却没能实现那个他们一起去北京的约定。
三三两两的,就被一场毕业典礼给拆分开了。他们各自去了各自的城市,从此他们中间再也听不见大疯子破了音的《同桌的你》,看不见睡得迷迷糊糊的小棉棉和一边嚼着泡泡糖,一边抖腿的“傻姑娘”陈真。再也没有兮达达抢过徐小陌的书包送她走到学校大门口。……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上了大学的徐小陌,又夹杂在一群陌生的群体里,可惜她觉得自己再也不会拥有高中的那几个人了。有时候徐小陌就会想,假如高考完了,原先的那帮人还是上同一所大学,大疯子,小棉棉,陈真,还有兮达达,永远的陪着自己,那该有多好。
然而生活从来就不是演电影,不会跟着你的想法转,生活处处充满残酷。高中的那段记忆,也将随着高考永远沉淀进了徐小陌的记忆里。
离开了高中的他们,之前还会电话联系一下,可是渐渐的,联系的也就少了。后来因为一些小矛盾,大疯子和徐小陌还互删了QQ和微信,后来再也没有联系过。
曾经以为那么深厚的友谊,却经受不住岁月里突然冒出来的一些矛盾。就这样,大疯子和徐小陌之间,断了联系,隔了好几座城市的他们,也许未来再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小棉棉去了广东,有时候放假都不曾回来。胖胖的兮达达开始为今后的目标而奋斗,放了假也是做各种兼职……这群人,因为一场高考,就那样考散了,后来即使想聚到一块儿,却为了生活里的苟且没了时间,也就再也无法走到一块儿了。
梦,总是不够漫长,可我们依旧需要梦想。情,总是会让人受伤,可我们却还是念念不忘。雨,即使下得再漂亮,可我们还是更喜欢阳光。你,虽不在我身旁,可我从未将你遗忘。
你好,旧时光。你好,旧时光里的朋友!生活还在继续,那群说好不再见的人,到了最后还是悄悄离开了……
一切,都将成为了过去,朦朦胧胧,潦潦草草……徐小陌强装潇洒地和过去挥挥手,心中想过不再回头!
可是,生活中总会有一些事和一些人,会悄无声息的触动记忆中的那根线。让你刻在心中的那段记忆随着被触动的弦,不经意间就会隐隐发痛。
有天,徐小陌听到高中放学回家曾在广播里放的那首《忘忧草》,一下子所有的高中记忆扑面而来:
时间停留在了我们生活了三年的高中
那时的温度没有这会儿的热到爆炸
我们还停留在没毕业的高中上下课时间
每当这首歌回荡在我们的耳边
校园里三三两两的同学结着伴去食堂,
又或者,前面的育才路上有几辆骑着单车的大孩子欢欢喜喜的往家赶。
夕阳总会把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那时,
风过后的天空夹着顽皮的云朵
偶尔会把太阳半遮
剩下的光打下来 透过育才十字路口拐角处的树叶密密麻麻的影子
正好洒在你头上 ……